维尼薇娅站在人群外看里面的情况,由于太过专注,一旁的拘禁院过来警示她。
“小姐,您有什么事吗?”那个拘禁院不是别人,是李斌,自从李子征被调到喀山,自己成了拘禁院首席,她的工作也就多了。
“啊,没什么,,好奇,好奇。”维尼薇娅打着哈哈离开。依托人群,他转到胡同骂句该死,唯一见过那个仇人的脸的人,带她逃跑的女仆,为了她的生活远嫁给了北方一个六旬老头,自己在西方才能活到现在,现在老头死了,那个女仆也死了。那种恐怖的,无形的压力又来了,心脏扑通的乱跳,一口闷气怎么也吐不出来,犹如在黑夜里被知道却找不到的视线观察。她肯定那是凶手的手法,这种手法时隔多年终于又重现。她要有所行动。
………
“我从来没有恶意对待过你,你一直是个好孩子。”
“哼,临死前谁都会油嘴滑舌,之前漏跑的几个死的差不多了,你就是,最后一个。”马斯把这个氏族的全部二十九哥仆人杀掉,最后留下当年救出维尼薇娅的心腹就剩她了。
“给你祷告的时间,念在你以前没有欺负我的份上。”马斯背过身犹豫一下“祷告完了,就差那天你带走的女孩了。”
听到这里,准备好去死的女人突然生起一个念头,那从以前开始淡忘,却在此时此刻爆发出来的责任——保护小姐!她拿起一个花瓶冲过去砸了过去,鲜血喷满她的脸。
由于一切发生的太快,并且惊讶自己会有这么恶毒的想法还真的做了恍惚了一下瘫坐在地上。
“说!”那张钢铁面具后的眼睛死盯着她,而她被一团黑暗扼住脖子“纳什公给了你什么好处,这么替他卖命,说!”
“愧对你……还有你的母亲……”女人说,她回忆起自己在西方纳什公家的女仆,主人和女主人对她和其他下人都很好,小主人虽然泼辣但不会伤害别人,可主人有时总是哀声叹气,貌似是和女主人感情不和,有时失神望着群山的那边,有一天,主人喝了酒,自己过去打扫,主人就睡在沙发上,说了很震惊的话,对不起,儿子,玛莎。她知道,主人只有一个女儿,而玛莎是山上管磨坊的哑巴女人,都三十多了,还没有结婚,有一个得麻风病的伙计和她一起,那小伙计是捡来的,有时候经常受欺负,可惜的是战乱的时候玛莎死了,但主人的话不禁让她有了大胆的猜想,
“你还知道这些事?”马斯惊讶了一下。
“我…猜的…,看起来…真的。”
“哼!马斯捏爆了这个人的头,离开了这里。
“我知道,你想要混乱,我带给你!”马斯看着颤抖的右手。
………
“首席,我们初步调查,凶手是从正面进来的,沿路杀了不少人,场地有不少鲜血。”李斌的副官是新来的但处理事情很熟练,这避免让她去用言语纠正,说话真是让她痛苦。
“但有一个疑点,出血量极大,但尸体只有几个,报告说全部人员遇害,简直诡异的不像人干的。”
“我们就是来处理它的。”
李子征调往喀山后,她接替工作,维护治安,监察氏族,这个案子,她没有头绪,但那时现场有一个可疑的人,也许可以从这里下手。
她当天派人跟踪了这个女人,最后作成报告汇报给她
“这人叫做维尼薇娅,西方人,来到这里经商,还有另一件事是被批了【正当复仇】。”
李斌心中默念了最后四个字,这是总帅默许的,开始是给猎人用的,申请之后可以互相决斗决定一些争执不下的问题。后来大家出现了缄默的规矩,不允许随便互相伤害,这一部分渐渐的被普通人所用,客观上维持了文明的平稳,那么言归正传,这个西方女人和死者一家有什么联系吗。
“查一下,这个氏族的所有事,特别是和西方有关的事情!去吧。”
差不多小半天,副官整合情报来汇报。
“氏族名叫拉法基,石碌氏族的下封氏族,早年给石碌氏族的一位公子哥拉皮条获得爵位,后来当年西北第三次建交时去了西方一趟,之后和一个女人结婚了,但奈何是个性无能者,不过在氏族眼里女人也是装饰吧。”
李斌点了点头,如果现在要去西方探查女人的身份可难多了,还不如直接把维尼薇娅抓起来拷问一通。
“派人在晚上跟踪维尼薇娅,没人的时候抓起来。”
………
安乐杰感到不安,他收了一笔钱,对不起程明,但给的太多了,他甚至不如怪物一样遇见一个猎物无论怎么诱惑它都不会分神,但就因为这样怪物才好对付。但他仍旧出色的完成了任务,不妙的是那个人好像发现了他,在夜晚的闹市跟踪他。他借着人群的掩护悄悄离开,可对方如履平地,紧紧的跟着他,检视者和被监视者就在此时调换了。
安乐杰心想完了完了,该怎么办啊!安乐杰一直走人最多的地方,然后走进巷子里,可那个人也跟的很紧,本来晚上就没什么人,自己肯定不能往家里走了。
周围的街道已经没什么人了,剩下的只有徒劳的跑,自己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和一个成年人赛跑,只不过慢性死亡。
这下来到一个居住区,现在已经九点了,家庭和街道用电已经停了,黑暗在空气中蔓延,在安乐杰的脖颈上吹了一口冷气,他看到了,安乐杰看到了,那不可名状的黑暗,那个人被黑暗吞噬,不如说是黑暗从身体里钻出。安乐杰大叫,疯狂的奔跑,就好像在村里被狗追了一样,情不自禁的连滚带爬。
在这时,唯一的亮光成为可以扑向的烛火。
“救命啊,救命啊!”
黑暗般的触手袭来,要给安乐杰开肠破肚的触手。
诡异的紫光接踵而来,在触手和安乐杰之间开出一条分界线。
只见程明抽出刀插在地上,穿着便服。
“怎么这么吵,是不是私接电源被发现了。”程明在血液中竟然感觉到了袭击者的名字,对方也是个猎人,还是恶魔猎人,有特殊能力的,不多说直接进入半血爆状态。
对方也被血爆状态吓得一愣,但缓过神仍旧是疯狂的攻击,程明挥剑斩断黑色的触手。
“呐!啊!”那个人叫到,不,此时程明找不到这个东西还有什么能被称为人的地方。
程明收剑,躲过第一次攻击,余光扫到下一次攻击,接着一跳踩在黑色的触手上,最后只要再踩着触手借力就能把这个怪物劈成两半。
在怪物身体里出现一个长满眼睛的肉块,所有的眼睛都凝视着程明,程明感到自己掉入了深渊,这种邪恶的力量绝对不是人类能够掌握的,他知道自己战胜不了,根本不用多想,多想一秒都是对自己和安乐杰的生命不负责任,他要带着安乐杰跑。
自己的双眼收到的反馈是反应到精神的,所有怪物都会让他的精神受到折磨,而越强的怪物就对他的精神损伤越大,这种折磨貌似和那个黄色鬼魅有异曲同工的地方。虽然没有看到具体的模样 但那种反馈真的让他忍受不了。
程明没想到五百年后,怪物的威胁不但没变小,反而变得比以前更严重了。
那个怪物貌似紧追不舍,程明抱着安乐杰,也许每次拐弯可以在它的视线死角甩掉它,但这个怪物真的靠眼睛寻找的吗。
刚拐入弯道,一个触手向他甩去,程明一刀切掉,虽然完全血爆也会对他有精神和肉体的损害,但要想活命就必须这样,程明退了几步转入另一个胡同,不了拿黑漆漆的触手充满了整个街道,不留神被一条触手把住脚踝,程明立刻反应过来,把安乐杰扔到一户人家的院子里。
为什么这么大动静却没有人注意到,程明手握闪电撕开触手对他的包围,打算和这个怪物拼了,看来石碌这个地方真是卧虎藏龙,他都遇到几个能把他逼到离死不远的地步。
程明健步揪住这个长满眼睛的肉块,用尽力气撕扯这个怪物,可那肉块的眼睛盯着程明看了一眼,程明如同被无数根细长的针贯穿,扎了个透心凉。
“救命啊!”安乐杰被扔出去后,挨家挨户的敲门。
被吵醒的人点上蜡烛或者火把出门,把程明所在的街道照亮。怪物惨叫,发出不可名状的声音,扭动着不可名状的身躯逃似的离开了。
程明不再痛苦,他要恢复理智,脱离这猎人之血的控制,不要屈服这份渴望混乱无序的血脉。
“是您吗?程明先生?”安乐杰拿着一个破麻布“您先盖着这个吧?”
“………”程明打了个手势让安乐杰跟着他回自己家,披上那个破麻布从人比较少的地方离开。
………
麴义一大早就起来穿好衣服,把麴涵雪叫起来不要再开学第一天迟到,随后去找程明。
“程明,我们出发吧!”麴义从程明家的工坊调了调武器。
“啊,今天先安静观察一天吧。”程明好像没有事随意的说了一句。
“恩?不工作了。”麴义觉得程明不对劲。
“对,等几天时机到了就开始。”
“再等几天,这个任务可能会打水漂的。”麴义颇为不满地说。
“呼,咳!”程明改变了坐姿,想要站起来但突然变成躺在沙发上。“你听我的。”
“猎人该有自己的判断,我觉得这些报酬够我们没有怨言的行动了吧,不然我们的信誉会降低的。”
“报酬,我看报酬根本就不值得我这么大废周张。”程明自己有点力不从心,昨天晚上回到家发现被那个怪物弄了不少伤,但没有大碍,就是手脚有点不灵活了,养几天就好了,那个怪物是第三个让他感到棘手的。
“好吧,我先去吧。”
“不行,你等着我好了再去。”
“别说了,答应了就要去。”麴义都和对方立下约定了,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虽然很可笑,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会尽可能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结果。
“我说了,不行!你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程度的危险!”如果寻仇的对方是和那天晚上一样难缠呢。
“行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麴义不再说话,他还是第一次和程明有不同意见甚至生他的气。
“你这家伙。”程明想要起身阻拦,但伤口恶化,躺在沙发上看着麴义走出门口。
“现在的年轻人,明明都是为了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