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看到维尼薇娅正好穿着衬衫出来。
“只有你一个人吗?”维尼薇娅委托过许多事务所,最后还是在吧台一个被称作鬼姐的女人告诉他来这里,听到鬼姐对这里赞不绝口,特别是当自己向当地人询问的时候人们也是赞不绝口还被称为石碌双雄,自己就来试试,立马离开没有去其他事务所,另一个原因就是她被一个面具男盯着发毛想尽快离开这里。
“啊,他…恩…从别的地方找那个人去了。”
“是吗?”说谎的味道。
“维尼薇娅小姐,我们收下这个委托,请问您是要亲手复仇当然是在我们已经制服他的时候,还是什么其他手段。”
“只要提着脑袋就行。”维尼薇娅咬牙切齿得说,她昨天看到扶养自己的女仆被杀的场景,那个杀人手法 ,她肯定,那个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就在这里。
“好的。”
………
中午,马斯回到住所,就察觉到有人进来了,轻手轻脚的寻找那个人。
“别找了,我就在这里!”一个厚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道声音好像就是从电风扇前说话一样。
马斯看了看那人,就坐在刚才走过的地方,他的装束,没有一丝肌肤裸露在外面,灰色的大衣,三只眼的头盔。毫无疑问这是拘禁院的人,在昏暗的地方更显得那个人恐怖,如同立体的影子。
“总帅让我转达你一句话。”拘禁院的合上书站了起来扭了扭脖子。
马斯感受到了丝毫不屑于遮掩的杀意。
“你太过分了!”
说完对方一个直勾拳,后接一个鞭腿,然后没有停顿的又来了四下鞭腿,打的他招架不住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对方来的真不是一个好时间。
“我不就多杀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吗?”
“无关紧要?无论这些人如何都是总帅和北方联盟的所有,根据命令只让你杀了氏族和复仇对象。”
“我去跟他交涉。”
“不,命令是杀死你,根据条例你也没必要去见总帅。”
马斯暗骂了一句“该死的。”破窗而逃,只要到了那个时候,只要到了那个时候!他就可以恢复昨晚受的伤。凭自己的实力根本不是那个拘禁院的对手。
后面那个人就和马斯用胶水沾在一起,拘禁院的人拳拳到肉,直到追到一个天台上。
“我本想做一个好人,不想伤害其他人。”
“做个好人,你跟那些被你杀害的无辜人说去,冒犯总帅的尊严,本来准许正当复仇的人的寥寥无几。”
“哼,说的好听,你们就是一群虚伪的人,你们根本没有为什么狗屁文明奋斗,为了什么幸存下来的人,你们只不过把他们当做牛马一样的东西,你敢说你自己不是从这些牛马宰割血肉的一员,哈哈。”
拘禁院的人默默摘下来自己的手臂,还有面罩。
面罩后面的是不堪入目的面孔,被烧的焦黑的脸,没有眼皮的眼睛映照着在一片血色丝线的马斯。
“无论是谁都不是不可代替的,但我们已经成为这个社会的一部分,我们即是这个社会的细胞,只有服从命令,让社会运行,我们才能够生存,我们生存,社会才存在,文明就会延续,留下文字与城市。因此我们无条件的执行命令让社会运行,帮助别人运行社会 ,而这些就是我的决心的证明。”关于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当初北方联盟建立不久,他被氏族叛军围困在山上,而上级的命令是坚守阵地,于是他和他的战友在阵前大声唱歌狂笑,敌人用了白磷弹也迎难而上,最后竟然反败为胜,对付怪物,命令他们抵御兽潮,即使被活生生咬掉一只手也要前进,这就是命令,这就是命令下的征服,所有人成为一体战胜一切困难。“在这里,谁都可以被牺牲!”
拘禁院的人攻击马斯下盘,马斯没站稳倒在地上,那人又是一脚直踢马斯面门从天台上踢到楼下,虽然他特意把马斯逼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可马斯四分五裂的尸体仍然被一些小孩发现了。
拘禁院的下楼,看了看那些小孩。
“公务执行!紧急避让!”他也没有特意去喊,但声音不自觉的大,把小孩吓得连滚带爬的哭着找妈妈,他挠挠头觉得目的也达到了,掏出火柴还有汽油,把两条腿和找不到右臂的上半身拖到一起然后泼汽油一个将火柴划着丢在尸体上,看烧的差不多离开。
马斯的尸体呢喃着“你太大意了。”
随后快速的切换语气“还不是你只能在晚上才有用,在晚上还被那个怪物弄成这样。”
又转换语气“你可别忘了,你能报复这么多人,都要靠我,不过那个人类确实有点特别,可能是旧神的后裔。”
“该死,你快点给我起来,还有最后一个,纳什公的女儿,维尼薇娅•纳什。我才能死去。”
“等吧 到了晚上,自然好起来了。”
马斯明白自己在这么无能狂怒也没有用,一时所有的疲惫涌上来,他好久没有这么安详的戴着,仔细想想,并且上一次这要是在玛莎小姐的怀里,那个哑巴女人,他的生身母亲,而他的生身父亲,曾无数次见面,却只能远处看着,母亲有一个金梳子,就是那个男人买的。
小时候在磨坊眺望远方,吸引他的是那处豪宅的花圃,透过缠满鲜花的大门,他觉得看那些花会让母亲心情好起来,毕竟和那么多叔叔一起磨豆子真的很辛苦,并且不用自己帮忙,他那时候还不知道这里进行着多么卑污的事情,只能说太小了,村里的同龄人也不愿意和他接触,即使戴上面具也一样,每天到晚只能在磨坊外自娱自乐,而他在森林里玩,追着一个狐狸跑,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哪里有一个大教堂的废墟听别人说是灾变前留下的,一切都那么腐败,看起来岌岌可危随时整个垮掉。
“来!”
马斯听到这个声音着了魔的似的,战战兢兢的进入教堂。
“阁楼!”
马斯不受控制的踏上楼梯,慢慢走了上去,每踩一阶他的命运就要冲破桎梏。
“拿!”
到了阁楼,只见中间存放一个无法形容的闪耀着诡异的光不规则石块,被一个骷髅握在手里,他克服了对属于人类可知的恐怖拿起来那个位置不可名状之物,而在骷颅另一只手有一个纸片,上面写着偏方三八什么什么,他只扫到一眼,就被一种力量牵引的出门外。
这座教堂里的所有东西似乎像是完成了使命,在他出来的时候轰的一声变成灰尘飞向天空,好像能到那群星之间,诉说着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
迷迷糊糊的他就回到家,那一天他十六。
次日醒来,他不知道所有人的命运就要在今晚碰撞。
莫罗公的叛军来到纳什公的地界,经过几次战役打败了莫罗公,但莫罗公的败军扔在山里流窜,他被恶意攻击的善心终于在这晚被摧毁,被蹂躏到满地爪牙。那群败军来到磨坊里,抢夺粮食,母亲主动拿粮消灾,但一个男人和母亲说了什么,母亲叫自己走开,但是不到一会就有人来叫他进来,那一幕他永远不会忘记,母亲被一群男性围住,后面的士兵扒开他的眼睛强行让自己看,母亲也许是为了最后的尊严,不让自己的儿子看到这不堪入目的样子一直挣扎。一个士兵给了玛莎一嘴巴,玛莎闷哼一声咬了对方一口,马斯在旁边冲过去,看三个士兵压着他,他只能在地上无能的哭骂那个人,接下来这一幕看呆了所有人,那个士兵抽出剑刺死了玛莎,然后一脸得意的享受这余温尚存的尸体,其他三个士兵也看呆了。
“……我杀了你们…,我杀了你们!我要宰了你们!”
“混乱才是这宇宙的根源,无序才是真正的行为准则,你善意维持的法则在这种真理面前太过脆弱,现在为我提供一场无序混乱的好戏吧,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这种落后的家庭观也能激发这种无序混乱的怒火,破坏平衡的怒火。有意思!”
“啊———!”
黑色的触手从身上爆开,疯狂蠕动的触手撕烂这些人渣的尸体。
“去质问他,那个始乱终弃的男人。为什么离开你和母亲,向他复仇吧,任何的手段已经无法弥补这一切把命运搅乱,为无序的混乱的本源展开复仇。”
马斯离开磨坊,天空雷雨交加,狂风大作,闪电敲打作为命运钟声的雷响,轰动那个别墅每一个人的心头。
……
“你是,马斯?你怎么了?”
“呵呵,你也知道,说,为什么,你抛弃我妈,她现在已经死了,我是你亲儿子,为什么,宁可心甘情愿的照顾别人的妻子,别人的孩子,说啊。”马斯扣下纳什公的眼球。
“我受尽了所有的苦难,为什么还有不断的苦难继续折磨我和其他人,而你这样的人却总是能享受,说啊,你说啊,说啊!”
“我现在已经脱胎换骨,哈哈哈,我要你们全都去死,把我能回忆的痛苦全部抹除。”
“大公快走!”一个人从桌子后出来朝马斯脸上劈了一刀,奈何被触手裹住变成黑水。
“好,哈哈,就是这样,这个伤疤就是我复仇,我反抗命运的开始,我只为自己而活,你们这些道德和仁义全都消失吧。”
……
“那个家伙,我所有幸福的生活都被他夺走了,本来不应该这样!”
“冷静,我们有的是时间,现在闪电太多了,我和你都出不去,先等等总会等到那天的。”
马斯站在窗户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病态的笑着。
长时间的搜寻和只限黑夜的行动时间,导致搜寻了很久,最后在东方找到了线索,意外会晤了总帅,没想到对方知道他杀了纳什公,并且支持他但前提是为他服务,又在侦查团混迹终于找到了暴雨中带走他同父异母的妹妹的那个大人,虽然对他和母亲没有恶意,但现在无济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