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是正当的,复仇是正义的,复仇是平等的。
而眼前的女人就是伪善者,仁义道德的规矩的爪牙。
马斯痛恨他们,包括自己的妹妹,但也爱她,她也是正义的复仇,他和她是平等的,没有互相掩盖的,这可憎的思想都心知肚明。
但是这个女人,拘禁院的,怎么老是妨碍他,他复仇是正当的,为什么总是有人阻止他,哦,对啊,她是为仁义道德和那些被他杀死的平等人复仇而来,对,没错大家都一起复仇。
李斌看到这个怪物,后悔没有带更多的人,只能临时打一枪信号弹,自己来拖住这个怪物,不过没想到,麴义也在这里,首先把战斗进行在不会引发大规模破坏的地方。
她用刀划破手掌。
“可憎的怪物冤魂们,复仇的时候到了。”
刀身变得漆黑,从里面窜出哀嚎的黑影。
“啊,全都是复仇的冤魂!”马斯它笑道。
李斌对于这话只能同意一半,是复仇的,但不是冤魂,自己的祖先曾用过的佩刀—斩业。死在此刀下的全是罪大恶极之人,后来祖先和第一任总帅运用一种罕见的魔法可以将这些人死后的【业】封存在剑内奴役。
但是马斯太过强大,这些【业】也挡不住,但也只能让他们顶上,明明打那些怪物很有效,为什么对付面前这个怪物却根本伤害不到,这些业好带着恐惧在作战,让死人都害怕,这怪物看来很邪门和塔塔之王有一拼,不过她有先祖的力量只要准备一会。
……
“哦,马斯别乱杀了,先对付那个女的,她是貌似是旧印的传人。对我虽说没什么伤害,但可以驱逐我,我只是一个概念,没办法再回来。”
……
马斯转而攻击李斌,业们拿着刀剑或者长长的手指纷纷挡在马斯面前,马斯上来咬碎一个,长满眼睛和牙齿的身体让业们感到恶心不愿靠近它,李斌命令业们强撑着知道自己使出那一招,她手里握着星形刻印继续准备。只需要几十秒就够了,但马斯攻势太过猛烈,业们阻拦不了,看到那邪恶污秽的复仇之形散发肃杀的气场彻底把命令强撑起来的勇敢泡在冷水里,业们选择了逃跑,这让李斌不能接受,除了小时候不能掌控业,就从没有遇到过这种逃跑害怕的行为,虽说现在已经可以了,借助祖先留下的附魔仪式可以发动可以一招杀掉血裔的攻击。
李斌做出决定,战斗就是这样,没有华丽呼哨的地方,都是预判敌人行动在攻防之间做出决定。现在她选择攻击。
一刀下去,马斯尖叫,飞出很远倒在地上。
……
“我差点被打出这个地方,现在以静制动。”
……
李斌盯着躺在地上的马斯,让业过去补几刀,迅速转移活着的人。
陈恒四分五裂的恐怕已经救不回来了,顾北不知道哪里去了,也许实战魔法转移了,如果今天都没回来就可以是确定死了,目标维尼薇娅,真是惨不忍睹,整个头被扯出来了身体被咬的破破烂烂,并且还被那样侮辱,她都不敢去想,这是有多大恨啊。最后一个,麴义,还有气,抬走吧。
又看了看马斯,被业们刺穿身体许久,留个心眼抬着麴义。
……
“就是现在!”
……
马斯突然醒来,飞了过来,带着插在身上的业飞过来,但实际上根本不是飞过来,只不过根本不理解这个怪物怎么行动,只能用飞来形容。
李斌放下麴义,用刀挡住,但对方蓄势待发已久,一手拍开斩业,掐住李斌脖子。
就在此时,诡异的紫色携带着闪电入场,他通过安乐杰给的地址找到线索,最后找到线索,又看到信号弹找到了这个位置,他看到了被打飞在天上的斩业,他的形貌也是恐怖的怪物,可他的内心是最痛恨怪物,他,程明,接过斩业抹上自己的血。一刀斩断马斯的手,将麴义和李斌护在身后,怪物反应过来伸出触手反击,而那黎明后的第一缕阳光照从大地上散发,这怪物浑身的触手消失,程明观察道这个怪物的窘态用尽全身解数剁在这个怪物身上。
……
“先撤退吧,推翻世界伪善的机会有的是,掀起复仇的烟花也有的是。”
……
马斯趁着阳光还未彻底从大地上生气离开了这里。
程明见对方真的离开,把刀还给李斌,扶起麴义。
“你小子还活着吗?”
麴义被摇了摇好几下睁开眼睛看到程明
“我,失败了,她死了,维尼薇娅,我的错,我总是不自量力,我不想在当猎人了!”麴义刚醒就回想起那个怪物在他面前怎么蹂躏维尼薇娅,看到维尼薇娅的尸体腹部一阵绞痛,嘴里哗哗的吐,鼻涕和眼泪在脸上不断冲刷。
……
几天后,内务府,中间人和李斌还有总帅等人讨论这件事。
“抱歉总帅是我的错。”刚入座,一个魁梧的男人站了起来,带着头盔,他就是追杀马斯的人,他没想到尸体变成那样还能复活。
“总帅,辜负您的信任了!我上任第一天就这样,是在没有脸面在当下去了。”李斌把刀还了回去“自它的第一任主人要么就是大胜而归,要么就是与敌人战斗到最后,我实在不配!”
李斌还有李恺都是自己得心腹,实力更是百里挑一,况且这次他也想利用马斯来清理氏族势力,虽然大势在自己手上,可这些氏族却有的是法子把钢铁长城都搞出一条缝,而溃败就是从这个缝开始的,多么坚固的都会被水滴和风沙慢慢摧毁,不过没想到这条疯狗真是见谁都咬。
“停下,诸位的忠诚勇武我是知道的,这次就过去了,可惜损失了几个英勇的战士和劳动力。不过还好中间人疏散了人群。”
“您还记得郭图吗?”
“那个懦夫,为了活命临阵脱逃,放弃指挥,要不是他这几年勤勤恳恳早就死刑了,最后还是流刑了。”
“哈哈,我也记得他,我和他还是一个学校的,我了解他,没有主见,敢干敢做却不敢认的人,一出事就犹豫不决,把两个眉头顶起。后来我在吧台看到了同款的眉头,就猜是他的女儿,果不其然,他去了西方摇身一变成了纳什公,而李斌小姐你那时看到的女尸就是他的女儿。但这几年他早死了,他女儿来干什么,于是防止万一就疏散人群里,没想到歪打正着。”
“无论怎样,减小损失就是最好的,并且你旗下的猎人又帮了我们。”李元佐又对旁边的副手说“以后不准再批合法复仇,我看着就心烦。”
“是。”
……
“我吃完了。”麴义浑浑噩噩的每天就是三件事,吃饭,然后整天叨叨一些话,叨叨累了指不定啥时候睡觉,起来之后继续吃饭叨叨,只要没有人叫他他绝对不会停下。
薛诗竹暂时放弃了寻找新住所的打算,麴涵雪要上学,麴义母亲身体还不好,自己作为朋友不能看到这种情况还能心安理得的走吧。她一直照顾着麴义一家。
今天把麴义送回房间时,由于看护麴义自己也是睡的少,身体突然僵了一下倒在地上睁不开眼睛,只感觉四肢无力。然后又感觉到自己被人拖起背了起来。她知道这是麴义的背,比第一次背他消瘦。但同样温暖,同样还在坚持着背负责任继续向前,还有一团死灰在复燃。
麴义把她背到麴涵雪屋子旁边的房间,什么都没说就离开,到了门口。
“去程明哪里的时候,替我说声对不起。”
……
薛诗竹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中午饭已经由麴义母亲做了,自己那份在桌子上,稀里糊涂吃了一顿,想怎么跟程明说,迟到了那么久。
来到禁忌追猎事务所,看到程明就坐在沙发上看一本书,自己进来时,对方把书收起来。
“对不起,我迟到了,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
程明笑了笑,指了指后面的营业牌是非营业。
“本来早上想告诉你,我们休整一下,麴义那个样子需要时间让他清醒清醒!”
“啊,还好没耽误您!”
“没事,顺便给其他同行多点机会。对了,麴义怎么样了最近?”
“他还好,就是有点精神恍惚。还让我对您说【对不起】。”
“恩~”看来摧毁的太突然太彻底了,程明心想,他只是想让麴义抛弃可悲的善意而多有一些敏捷思考的理性,自己真的太过分了,不过也真是的,麴义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死有这么大打击,他的善意和温柔也太固执了。
程明换了个腿搭在茶几上。
也可能因为自己这样想,他的手下们都心不自安觉得跟着他慢慢的危险感,包括孙一南,也许他病态的恐惧而生的勇气就是以前自己逼得。
“你觉得麴义怎么样?”程明问了薛诗竹一句
“麴义,他,啊,他很有安全感,他的后背每次好像都在告诉我一定会胜利归来,他总是有一种凯旋的样子。”
很有安全感。
“猎人,为什么成为猎人?那还要从大灾变说起,人类在面对怪物其实是占上风的,但招架不住它们的源源不绝和深不可测的出现,人类竟然站了下风,最后被逼的亲离子散,孩子眼看着父母被活生生吃掉而逃跑,有的看着爱人死在面前,还有的醒来时发现就只有自己才活着。”
“这有点太可怜了,他们以后怎么生活啊?”
“可怜!不!”程明站了起来“那些人虽然悔恨,自甘堕落,但从来没有忘记这异族之恨,心里仍想着复仇,他们磨练技术,寻找怪物的弱点,虽然免不了一死,他们的死让更多人恐惧,那时候一直恐惧下去的人便失去复仇之心,而那些对此愤怒的人因死而生,唤起了他们复仇的心,成为了猎人,这恨的赤血,这复仇的肉体塑造了多少猎人,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出现猎人,只要恨和复仇还在,猎人就不会消失,猎人就是恨和复仇下重获新生的人,为那些有着同样遭遇的人向怪物复仇。”程明现在担心是否打击太大,怪物带来的恐惧太大,麴义失去了复仇的心,对怪物的恨。
薛诗竹听完,终于知道那个背影,那个后背为什么还那么温暖。
“程明先生,我想麴义不久会回来的,他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
“正是因为那样,他们无法在恐惧中愤怒!只能在空虚中度日。”
“我们打个赌吧?麴义他会因为温柔善良而无法忘记仇恨而回来的。如果我赢了你就要和他一起去向那个杀害维尼薇娅的怪物复仇!”
“如果我赢了,那就可以离开了。”程明很中意麴义,他学东西很快,面对畸形的怪物也不会退缩。
于是他离开事务所,去吧台搜寻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