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受不了自己了,什么都不干全都靠别人。他快呼吸不了了。他要离开,全都是哀嚎。
连夜离开石碌,自己谁都不是。
……
“没钱来什么酒吧,酒品还这么差,呸。”
两个壮汉抬着麴义把他扔出大门口。
麴义在门口问候了这个酒馆老板的十八代祖宗,随后又出来一些人打了麴义一顿,麴义也不躲就挨打,好像这让他很舒服,但他觉得白挨一顿打又不得劲,和别人还手。
就这样互殴,自己好像赢了从店里拿了几瓶酒就跑了,后来自己是在累的不行,就在一棵大树底下睡过去。
于是………
“于是,我们看到你就把你带回家,那时候你身体都冰凉冰凉的!”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穿着高筒靴,金色的长发被发带压住。
麴义回想起来全貌,自己喝多了被人带回家。
“啊,谢谢你,这里是?”
“这里是比安村,我下山的时候看到你的,喝的那么多还死沉死沉的,也别怪我一路把你拖回家的。”
“啊,抱歉!”
“姐姐,怎么了?”一个非常小的女孩走了出来。
“拉斐尔,起来了,今天不疼吧!”
女孩捏了捏小女孩的脸。
“这是我弟弟,拉斐尔•比安,我叫艾丽卡•比安。”
弟弟?
麴义愣了一会,看向那个小女孩?对方点了点头。
“这几天忙,没时间给你剪头发,回头再说吧。你呢,家在哪里?是不是石碌,我给你带路,一路喝醉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吧!”
“我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自己只要想到石碌就会想到维尼薇娅那副惨样,还有那个怪物侮辱他嘲弄他,还当着他面做那些事,自己却在哪里害怕,自以为杀掉几个小怪物就可以独当一面,就可以不用听程明的。
“唉,你这家伙,真烦啊!”艾丽卡离开房间出去一会,不久又进来“这个有点脏,你先讲究吧!”
“谢谢!”
“行了,你爱干啥干啥吧!”
“姐,时间到了。”拉斐尔拽了拽艾丽卡。
“都这点了,该上班了,唉,又多了一个人!拉斐尔你先到安娜阿姨家我没法照顾你了,至于你,是个成年人了吧。我都没成年就去打工了,不知道你有什么困难但照顾好自己吧。”
“唉,可是我就去过几次啊!”
“就这样,我走了,记得按时吃药!”
……
麴义在床上愣了一会。
“哥哥,你叫什么啊,我叫拉斐尔,因为村子里好多人姓比安,所以都是叫名字的!”
“我,我叫佚名!”就这样不负责任的活下去吧。
“我们出去玩吧。”
“啊?”
于是麴义也没事干,也不知道接下来干啥就陪着拉斐尔乱跑。
“这面孔有点面生啊?”
“安娜阿姨这是姐姐昨天晚上捡回来的!”
“啊?…啊!这样。唉~,记得别给你姐姐添乱。还有在外面别理他们!”
麴义不知道他们说什么。
逛了许久,发现这个村子是好多个村子连在一块的,人数不多也不少,猎户和铁匠都有,貌似是一个氏族的附属。
可以清晰的看出这些人的态度,毫不留情的把不想靠近的行为和话语表现出来。
因为自己吗?这么排外。麴义心想。
遇到同龄的小孩更加过分直接人身攻击,但自己这年龄也不是白长的,说几句就给吓走了。
拉斐尔就这样带着麴义走,到了一个山脚下。
“佚名,我在这里待会。”说罢就随便采了几朵花,但又扔了,麴义看着好奇。
“你这是干什么?”
“啊,嘻嘻,今天姐姐生日,本想采一朵花,但是我身体不好好像有病,采这些肯定让姐姐生气,我采点野菜,这样就好了!”
麴义笑了笑,小孩子怎么这么可爱啊。
“我来帮你吧。”这样做,拉斐尔帮到了自己的姐姐,帮助了自己的家人,真好,自己也来帮忙。帮助家人,啊,对,帮助家人。
忙活了一下午,拉斐尔和麴义躺在草地上。
“佚名,你是从哪里来的啊?”
“我没有出处也没有去处!”
“啊,什么意思啊?但其实也挺好,不像我,得了很可怕的病,胳膊和腿总是有红色的裂纹,发病了很可怕!大家都躲着我,虽然氏族来人看我的病,但不知道是什么病,村里人都说是传染病。”
麴义明白之前那些人为什么那样了。
“该吃药了!”男孩拿出一盒药。
麴义也瞧了一眼,看到这根本不是药,一股奶香味。
“这药有副作用,姐姐说,会疼上那么一会。请你能离开一会吗?我走不动了。”
“我还是在旁边的好。”
“姐姐说,看到的人越少,就不会那么痛!”
“好吧。”麴义无奈,躲在不远处一个大石头后面,也许这就是艾丽卡给拉斐尔的药吧!
过了好一会,拉斐尔自己站了起来。
“佚名你在哪,走吧,姐姐快回来了!”
麴义走了出来,没想到都快过了一个下午。就这样,拉斐尔领着麴义躲在村口的草丛了。
不远处,两个身影出现,一男一女,一个是艾丽卡另一个不认识。
“答应我吧,艾丽卡,我照顾你和你弟弟,我能养你。”
“请你别在纠缠我了,你是看上我那一点了?”
“啊,这个,你的心灵和笑容……”
“嘿,我们认识才两天,在一块办公才不到三小时,后来正巧都知道是一个村子里的人。我觉得咱们不太合适!”
“求你了,和我好吧,我会照顾你的。求你了求你了,跟我好吧跟我好吧!”
“喂,你干什么!去你的!”艾丽卡上来给这个同事一耳光。
“你打我,你心里有我!”
艾丽卡不想理他,想赶快回家,奈何对方把住他的手
“你干什么,弄疼我了!”
“穿的这么好看,那么骚,还和别人又说又笑的勾搭别人,弟弟还有不知名的病,跟着我,我对你好!”
说罢上来就扯她的衣服。
“你放开我姐姐!”拉斐尔气的冲出去。
麴义拦住,自己一个健步把那个男人从艾丽卡身上拉走,最后一顿胖揍!
“滚!”
那个男人爬起来就跑。
拉斐尔过去抱住艾丽卡
“姐姐!”
艾丽卡抚摸拉斐尔的头,对麴义说
“谢…谢谢。”
……三人回到家。
“佚名,你呀还挺厉害!不如来我这上班吧,我们酒吧正好缺人!”
“真的!我很需要这个!”麴义自看到这对姐弟就心不自安,就想起他的母亲和妹妹,没有他,她们得多苦啊,可自己是在没有勇气回去了!自己怎么这么sb,那个女人和自己根本没有多少交集,自己却要为他的死而抛弃家人,但自己就是sb,他根本放不下,于是只能在外工作寄钱回家。
“当然,那个混蛋,小时候见过几面不熟。开始说对我一见钟情,不就是见色起意。哼!——说好了,毕竟男人不能让我这个女人养着吧!”
“也是。”
……
麴义如果没记错,这好像就是他那天挑衅的酒吧。
“唉,你也是点正,之前的俩酒管都被一个醉汉揍了,现在恐怕不能工作了。现在缺人,你去的话一定要的。”
果不其然,还没说多少话就成了员工。
“你这样的废物只配在这里喝酒了!”艾丽卡骂道
“你还是这么尖酸刻薄!我喜欢。”其中一个顾客笑着说。
“你想要喝的话就求我啊,人渣。”
“我要给,哇唔,我要!”
“你就知道喝,脑子进屎了吧?我给你冲冲,要那瓶酒冲。”
“左边的那个,对,来吧!”
麴义从几个不肯付钱的人手里扒下衣服,又替老板交了【烟酒税】,可以不被检举的开酒吧,别的地方还不行,必须远离打都市,不然拘禁院的人看的严,他们不喜欢把太多粮食变成酒,但人们喜欢。这里的人貌似也喜欢被辱骂获得一种**。
……
“这钱也太好赚了吧,随便骂几句就可以赚钱。来跟我去一个地方。”麴义和艾丽卡在下班之后喝酒聊天。
二人上了一座山“佚名,你看,我这就是在这下山看到你的,我正好祭拜父母,他们貌似是猎人,但全死了留下我们,被怪物杀了!”
“对不起。”
“这是事实,你道歉干什么!要道歉也是那些怪物道歉,呵,它们道歉也没用了,我恨死它们了,擅自闯入我们的生活,夺走我们身边的人!我曾想当猎人报仇,但我还有个弟弟,等他能够自立了我就去当猎人为父母报仇。”
“……”
“哈哈,那都是后话了。”艾丽卡把头发捋到耳后,月光下,她的眼睛就像一棵蓝宝石一样纯粹漂亮,麴义自己不禁老脸一红。
“唉,你酒量怎么这么差,脸都红了!”
“昂,恩…”
……
于是每天就是两点一线的生活,家到酒吧整天工作,过着平和的日子,没有怪物,没有狩猎,下班后和艾丽卡这样的美人和几口小酒,可惜张了个嘴,一喝就各种骂人,有时候能喝醉了,自己只好背回去替她哄拉斐尔睡觉,最后把她抱到床上时,一不留神就被拉到床上。
“你干嘛?”麴义问,他都有点后怕了。
“我干什么,你不知道。”
“不行!”
“不行吗?”艾丽卡坐在麴义身上。
“你喝多了!”
“我没有,这些天,我感觉和你一起很开心,感觉不像以前那么累了,我想说……,呕,哇!”
第二天,麴义换了一件衣服上班,艾丽卡一直贴着麴义笑嘻嘻地道歉。
……
到了酒吧,艾丽卡又开始她的嘴臭合集。
麴义看着一些享受的听着,满脸赤红的呼吸,貌似昨天晚上的艾丽卡一样的酒客。大多数都是来挨骂的,这有什么好享受的,真的有人挨了骂还高兴的吧,贴别是花钱找骂,不会吧,真的有人这样吧,不会吧?
“这里的人真的有意思?”
麴义被这句话的主人吸引那是一个戴着三角帽,穿着黑色的牛仔裤和绿色的迷彩服,最主要的是,腰哪里挂着一把左轮手枪,靠着离壁炉最近的墙。
“是啊,大家都来买醉!”
“恩,我比较喜欢邻家小妹那种,哈哈。”大口喝完就离开了。
………
“我哥他已经离开很久了,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要是也和姐姐一样……!”麴涵雪哭了起来。
薛诗竹在一旁安慰起来。
麴义母亲抹掉眼泪。
“这臭小子,就从来没有这么久没回家,我……”
“夫人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回麴义的,他可是我的同事员工啊,他要是跑路了,我不就成了光杆司令了。我肯定能找回来。”
“谢谢你,能有你这样的人存在真是太好了,说来奇怪,我收到了这样一封信,里面全是钱。是从外边寄来的。”
“哦,我看看!这麴义怎么这么烂好人,圣母婊,就一个陌生人还有这么大的责任心。”
“这孩子,他很善良,他爸在的时候就教育他男子汉就该为了保护别人而变强,哄小孩的话,他现在大概还当真呢吧。”
为了保护别人变强,狩猎也是为了保护别人而狩猎,多少年没听见这奇葩理由,还能活到现在也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