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过,累的时候,坚持不住的时候,想哭的时候,想找人倾诉的时候就去找他,当他不在了就去找哥哥,她是薛府所有人的明珠,至少曾经是。自家老哥发动政变拥护真王时曾经的一切都变了,管家大叔,马巧丽阿姨不在出现在洗衣房,霍华德爷爷也不和爷爷一起看护菜园,即使位居上位爷爷也一样劳动,母亲很早就去世了,父亲活生生饿死,究竟要怎么样啊。
“小姐?”门口有人敲门。
“苏芳?”薛诗竹从乱七八糟的,不,也许是自己不想想明白了的思绪中。
“对,我进来了?”
“恩。”如今熟知的人就剩苏芳了。
“小姐在北方过的还好吗?”
“恩,每天都很忙碌,但有时很闲,闲的让人思来想去,想到恐怖的事情。”
“是指程明麴义?”
“对,看来你都知道了。”
“听我一句话,小姐您别不爱听。找薛敬文道个歉,啥事没有,我和他共事几年了,如今他做了大官也和以前一样的。”
“可是,我……”
“您是怕麴义知道你和他们严重的侵略者长官有关系,怕你是间谍。”
“是,但不完全是,我不想这样,那么多人丧命。”她和苏芳在一起很舒畅,也许这也是为什么想和麴义待在一起的原因,同时麴义还有哥哥一样的后背,让他想起小时候去人少的地方贪玩扭伤了脚,最后一边教育一遍被老哥背着,好怀念以前,没人会死,没人会受伤。
“小姐,你这有点太不负责任了,我们才是受害者啊。是他们,啊,那个词怎么说,鸠占鹊巢。”
“……”薛诗竹无话可说了“但,不要流血,虽然很伪善,不要让我【看】到这些事。”
“小姐,您该长大了,就连北方十几岁的预备役士兵都懂的道理,大概这就是读书太多读傻了吧,真是的,这种时代下学点啥都比读书好。您就在这里看着吧。”
“我能不能出去散散心?”
“可以,但限于这附近。”
………
“什么人?”麴义总算历经千辛万苦来到侦查团的驻地,没想到刚进入就被人盯上。
“停停,我是石碌来的,和李鑫淼指挥官一起讨伐诺斯人之后回来的,指挥官拖我给你们带个信。”麴义和李斌看着带着迷彩伪装的侦查团士兵,没有不挂彩的,但既然遇到了,就把信交了出去。
不到一会,一个关西大汉就走了出来。
“终于和你们取得联系了,简短的自我介绍,我是侦查团团长李元佑,快进来,总帅在里面等着我们呢。”
“总帅?”麴义震惊总帅为什么在边境和侦查团在一块。
李斌也抱着同样的疑问跟着李元佑到一个房间。
“气我我了,这个叛徒。”刚到门口就听到总帅的声音。
“元佐,稍安勿躁,你不还活着回来吗?”团长对里面的人说。
“要不是我想私下看看从西方人手里买来的航空器,早就死在石碌,我那时还想着大家以为我临阵脱逃导致军心不稳怎么办,嘿,看到如今的事,得亏我只跟首辅和你说了我要去侦查团安排给航空器的地看看。刚出去一天,我就看到喀山区的人烧了总帅府,吓得我跟一个平民换了衣服,污头垢面的才趁乱坐运煤的火车,真庆幸,那时候地方没有控制交通,一群猪,哈哈。”
“但是我们就是被这群猪打败了!”李元佑补了一句。
“都是李子征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几乎把我们放到敌人的显微镜底下,那颗牙粘上韭菜他们都知道。”
“还谎报军情,他和我一块的时候,故意引导我打头阵,我以为他是害怕了,我也想提升下士气,没想到前后夹击。”
“呼,现在还有多少人可以用。”
“撑死了四千,再细扣扣也许小三千。”
李元佐站起来,看到了后面的人。
“李斌,还有麴义先生。希望你们不是被抓回来当说客的。”
李斌敬礼“总帅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先跟我说说石碌什么情况?”
“是,首先……”
总帅听着李斌的汇报。
“恩,试下西方那个新玩意,叫什么飞艇,破坏力可以的,上面的炸药够把两个石碌市炸成厕所了。”总帅说。
麴义凑到李斌旁边“总帅大人说话方式和平时不一样啊?我觉得会正式点稳重。”
“啊,总帅这是肺都气炸了。总帅他越生气说话就越喜欢这样。”李斌回答。
“没有战术,飞艇先过去,地面部队在它的掩护下直接攻击能看见的所有敌军,平民呢?我不是超人。管不了那么多。没准这个飞艇能把那个冒着红圈的玩意炸死。一切行不通的都是火力不足,所有的战术在巨大的实力差距下都是小聪明。就这样,我要亲手吊死李子征,娘的!我这么信任他。”
………
自从石碌突袭失败,李鑫淼也放弃了之前当做根据地的村子和程明他们汇合,在城市里打巷战。
“这都过了五天了,咱们的人也不多了。”李嘉图说出来当下迫在眉睫的问题。
“啧,没办法,我们最应该的是在石碌外待命潜伏,现在的计划都是高收获高风险的。”中间人回应。
“接下来怎么办?”不知谁抛出了这个问题。
众人齐刷刷色看向李鑫淼。
“恩,我现在无法做出判断。我要看看现在的情况。”
话音刚落。
“长官,我们看到,敌人的指挥部迁移了!”
“什么!把地图拿过来!”李鑫淼招呼一旁的人。
“是”
对着城市地图,南方人士兵之前战据总帅府为指挥部,但斥候说,在不久前,南方人往北行动在城市边境线临时扎营。
李鑫淼刚想分析是怎么回事,这个死寂的城市就如同呼吸困难的病患突然回光返照一样,剧烈的喘息,用浑身的肌肉嚎叫,防控警报就这样响彻云霄。
“怎么回事?”李鑫淼出了新城区的根据地,看到远处的云端里时不时出现一个鲨鱼在游泳,伴随着雷声一闪接着一响。
彭,然后出现。
“这是什么!”李嘉图喊到。
“我在书上见过,貌似是飞艇?”中间人说。
“好消息是上面印着北方联盟的图案,炸着南方人。”程明说完就向李鑫淼提议“我们也许可以乘胜追击,虽然人数不多,但各个都是百里挑一的战士,大概吧。”程明内心解释从几百个死人堆里挑出几个还能活的。
“且慢,待我打探虚实。”李嘉图把头盔带上。
“所有南方人士兵几乎都往那个方向去了,你确定。”中间人对李嘉图说。
“那在这里干杵着有什么用。”
“……”
“……嗯~”
“既然如此,拜托你了。”李鑫淼同意了,他会在李嘉图后面不远接应他的。
……
“卧槽,我草,我艹!”麴义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我们在天上,哈哈,我现在,……”麴义贫瘠的词汇无法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只能用C语言胡言乱语。
“这帮南方人,好呀,多少年了还没死心,原本是为了发展空中力量从西方换来的,想不到你们急着过来当靶子。”总帅通过望远镜看着南方人的动向。“看来他们都往喀山哪里跑了。加快速度,接下来,轮到你了,李斌!”
“到!”
“弑神的命运!”
“现在吗?”
“对!”
“………,明白了!”
随后李斌离开驾驶舱。
“总帅你们说啥呢?”
“啊,李斌这孩子,打小就很聪明,虽然我就比她大个十几岁吧,但我那时就是总帅候补人,直到我当上了总帅,上任总帅才告诉我李斌是个有着特殊血脉的人,可以杀掉怪物并把它们控制,甚至可以用自身的存在抹除一个堪比神,旧日支配世界的存在。”
“啊,我现在很好奇,我没有恶意,只是经历太多事,知道的越多,就总是掺和一些怪事里,您告诉我这么多让我有点ptsd。”
“哈哈,我很早就关注你和程明了。”
“啊?”
“孙一南叛变的时候,我就派人处理之后的事,发现有四个人很可疑,第一个,就是程明,来路不明,但之后的表现算是站在我们这边,沈博文这小子居心诡测总是背地向他灌输我们的坏话,第二个,来自黄衣密教的一个人,来路不明。第三个,尸体保管所的所长,常永恒,他背地里把尸体卖给孙一南并做成血魔,人造的,真是没想到,还有我无法掌控的事,这样太危险了。第四个,一个旧城区的女人,把一个光当做信仰对象的邪教组织,这孙一南也是入教了,没想到这光真的存在,尽然堪比神,啊,忘了告诉你,所谓神也是怪物,能被杀死理解的对我们来说就是怪物,而那些不能理解甚至不能触碰的我们便称颂为神。”
“啊,我……”麴义记得程明也说过类似的话。
“说太多了吗?接受不了。”总帅笑道“我很欣赏你,你可以加入我们,比如代替李斌!”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