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面看看吧，这双眼睛。”
漆黑之中，轻声喃语回荡着，我从躺椅上起身，摸着墙壁离开了这里。
在暗格上用力按下，暗门伴随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缓缓打开。
踏上台阶。
虽然看不见，但亮光穿过缚布传达到我的眼睛，我便明白已经离开地下了。
“刷~”缚布滑落下来。
光芒刺眼，令人难以适应，以及两个模糊的人影。
凉子师傅，易川大叔都已经在门口等待了。
“感觉如何？眼睛还痛吗。”凉子询问。
我睁开了眼睛，“啊，十分清楚，疼痛。。。。。。。也已经过去了，不用担心。”
我接过易川大叔递来的镜子，镜中的自己，两只眼睛泛出不同的颜色，瑰丽的花纹旋转着。
左眼的瞳仁浮现出红色的纹路，恐怖而血腥，犹如地狱中躁动的魑魅魍魉。
右眼的瞳仁浮现出蓝色的纹路，圣洁而灵动，犹如天堂中布道的神使。
“那么从今以后，你不但是个剑士，也是名术士了。”易川大叔仰头喝了一口酒壶中的酒，一股浓重的酒味传来。
“术。。。。士。”我第一次接触这个概念。
“那么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学习适合你的术式了。”易川大叔朝凉子师傅点头示意，后者打着哈欠离开了，随即易川大叔丢来了两本典籍。
“这是？”我接过典籍，看了看它们的封面，都刻印着一个六芒星阵。
“这是适合【瞳】之权能的魔导书，造诣非凡的术士将他们的心得记载在魔导书上供后世子弟学习，如果你以后能有所成就，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开发的术式流传后世。”易川大叔叔说道。
我接过了两本奇异的典籍。
“一个适合你的左眼，一个适合你的右眼。虽然只有E的等级，但应该相当实用。”易川大叔这么评估。
“还有等级划分？”我再次产生疑问。
“不错，根据学习难度由难到易，术式划分为S，A，B，C，D，E,当然了，高等级的术式要等你到学院学习才行，不过即使是E级的魔导书在民间也不多见。”易川大叔向我解释。
“现在的你也是初窥门径了，我来教导你【权能】的赋予。”
他用了整整一个白天的时间才帮助李萧然将眼部魔法回路疏通了一遍，引导着他完成了魔力的循环。这个过程相当艰难，但对于李萧然来说，却有着巨大的好处。
当赋予眼睛【瞳】之权能，我感觉能明显感受到其中的回路流动的魔力性质完全发生了变化。
“魔力的循环，既能帮助你更快的使用术式，也能使你在冥想的时候加快魔力的积累，术式的使用次数取决于魔力量，魔力量以魔法回路为基础，你身体的回路虽然因为没有【权能】而无用物之地，但。。。。。。在剑术上总归有用的，这点你应该从凉子那知道了。但如果想要使用术式情况就不同了，这不仅仅对魔力量有要求，更重要的是【权能】。好比一杯水，如果魔力是水，那么【权能】就是容器。”
“我知道了。”
“剩下的时间，参悟魔导书上的术式吧，E级的【镜花水月】以及与之相应的【洞察】，可不要让我等太久。”
外面不知不觉已经是黑夜了。
两个术式的学习，我花了整整一个晚上，同时我也掌握了眼瞳纹路的收放自如，正常情况下还是和常人一样的黑瞳，但在使用术式的时候仍会产生红和蓝的纹路。【镜花水月】，针对单人，产生施术者投影的普通幻觉，幻术的时间与施术者的水平成正比，与被施术者的精神力成反比。【洞察】，对着眼点的观察能力有质的飞跃性提高。
嘶，眼睛有点痛。
清晨破晓的光忽然刺破窗户，我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看来这个术会对眼睛造成损伤，但是相对的，施术的条件非常简单，换言之，起效的时间非常快，虽然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但正如易川大叔所说的，只要使用得当就是非常有效的术。
两个瞳术对魔力的消耗是一样多的，现在的我大概总共能使用2次瞳术，每次的【镜花水月】和【洞察】都能持续2分钟，之后就要进入较为漫长的魔力恢复阶段了。次数和持续时间以后应该会提升吧。
易川大叔跟我探讨了一夜，看来他早已对这本魔导书有所研究，脸上充满着难以置信的狂热，不断询问我，用羽毛笔刷刷地记录我魔法回路的状态。
“叔叔，你的权能是【星】吧。”我想了想，易川大叔是术士世家，也就是名门之后，但因为权能变异，受到家族的冷眼，生活并不如意。
“你在奇怪我明明不能掌握【瞳】的术式，却如此耗费精神的是为了什么吧——”
“嗯。”
“告诉你也无妨，我想要抵达魔法的根源，通俗的说，我想要破解魔法的规则。”
我被震撼地说不出话，根据记忆里的常识，这无异于痴人说梦，因为这相当于想要研究魔法的公式，在这个世界还根本没有人能够做到。
“好了，我要整合记录了，太棒了，这里有了实际结果就更加完善了，看来这次的手术是有价值的。你去找小凉吧，这段时间不要打扰我。”大叔挥了挥手，示意我该离开了。
随后的几天，我回到迷境之森的剑道馆继续跟随凉子师傅学习剑术。
“阿萧，既然你是我们【飞天二刀流】27代传人，就要做好觉悟，变强的路没有终点，必须刻苦！勤勉！。”
“啊~啊，麻烦死了，当初我为什么要收你做徒弟啊？”
我默默吐槽，原来凉子师傅是个双标的家伙啊。
“让我再看看你的基本功。”
“挥剑1000次。”
“绑上沙袋，背上铅灌长剑，跑10圈结界。”
“俯卧撑1000次。”
“俯卧撑完成不了的话就跳绳1000次。”
凉子师傅这么说道。
这就是基本功吗，我已经累到气喘吁吁。
但无论是跑步的时候，还是各种训练的时候，无论离开凉子多远，我的背后都能隐隐感受到一种目光。
凉子总是不厌其烦地为我的伤口换上绷带。
“快点来换药，手都断了怎么使用剑技。”
“真是，觉得不舒服早点说啊。”
凉子总是给我盛上我吃不下的饭量。
“多吃才能长大，张嘴，啊~”
“你还嫌烫？呼~呼~这样行了吧，张嘴，啊~”
凉子总是一边嫌弃着一边给我擦汗。
“衣服脱了，一身臭汗难闻死了，给我擦干净再睡觉。”
“还嫌我用力？嗯？麻烦死了。”
明明是个怕麻烦的人。
我逐渐意识到，凉子在我的定义里，不止是师傅这样简单了。
Tips:
镜花水月：E级术式，针对单人，产生施术者投影的普通幻觉，幻术的时间与施术者的水平成正比，与被施术者的精神力成反比，根据场合会有出人意料的效果。
洞察：E级术式，对着眼点的观察能力有质的飞跃性提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