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古尔特看着眼前的红衣女人愣住了，他的大脑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而在另一边，银发少女也做好了攻击的准备，数量庞大的虫群在她的身后汇聚，灰色的天空之中也出现了一个血色的眼珠。
“我管你是什么东西，为了完成我的复仇........”
银发少女嘴角扬起，她在狞笑着。
“无论是谁！只要敢阻挡我的道路，就给我去死！！！！"
尖锐的嘶吼在空中回荡，浪潮一般的虫群立刻全部朝着女人冲去，刹那间，刺耳的虫鸣几乎要让古尔特的耳膜爆裂。
“愚蠢而又狂妄。"
红衣女人冷哼一声，面对气势汹汹的虫群，她只是举起了手中的剑。
“知道吗.....”
寒风呼啸，女人的刘海在微微拂动。
猩红色的光芒在闪烁，庞大的魔力此刻正在汇聚。
“你，不配做我的敌人。"
冰冷的平原突然变得无比炙热，就连空气中也瞬间充满狂暴的魔力粒子。
猩红色的光芒越来越耀眼，气势汹汹的虫群此刻都显得无比渺小。
“湮灭吧，无知者。"
手中剑挥出，一道血红色的光芒快速掠过女人眼前的一切。
圣女的表情凝固了，在利剑挥出的一刹那她想要防御，但却惊讶的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死一般的寂静将整个雪原所笼罩，只有冰冷的风声。
噗呲！！！！！！
最先开始的，是圣女召唤出的虫群，无论有多少只，数百还是数千。
在此刻，纷纷化作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黑色的汁液混合着内脏不断在圣女眼前飞溅。
庞大的虫群在那个女人面前好似一个玩具，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接下来，便是圣女本人。
剧痛感从腹部传来，她瞳孔骤缩整个人捂着肚子半蹲在地上。
大量的鲜血从口中吐出，眼中逐渐出现血丝。
”看到了么，这就是你狂妄无知的后果。"
红衣女人缓缓朝着圣女走去，她来到她的面前，伸手抬起了脑袋。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么？"
“呵......”
圣女冷笑着，她的脸色黑了下来。
“真是的，我本以为我还能撑更多的时间呢。"
“但没想到，呵呵......”
红衣女人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立刻释放魔力感应四周，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喂，话说，像你们这种拥有强大力量的人，都是如此的傲慢与冷漠么？"
突然，圣女如此的说道。
她的肩膀在不断颤抖，沾满血的脸庞也开始变得扭曲。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看惯了你们对于弱者的欺凌与践踏.....但在内心之中，却还1不想屈服罢了。"
“不....不对，应该是本来就不能屈服.....”
“凭什么.....凭什么高高在上的，就只能有你们......”
“我们凭什么一开始就要被你们踩在脚下.......”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圣女的语速越来越快，同时一些撕裂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闪烁。
“疯掉了么......”
红衣女人叹了口气，随即举起剑准备给圣女最后一击。
但就在这时.......
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圣女仰头看着天空，疯狂的笑了起来。
“只有神！！！只有那至高无上的神明！！！！才能将弱小的我们所拯救！！！！”
“神爱它的子民！！！！就如同我们爱着他！！！！！"
“所以......所以......”
泪水混合着鲜血划过圣女的脸庞。
“伟大的神明啊......请为弱小的我们伸张正义.....为此等傲慢之徒降下天罚!!!!!”
话音刚落的瞬间，红衣女人瞬间感觉到了什么。
她立刻抬头看向天空，只见一个血红色的眼球正死死盯着自己。
“这是......”
红衣女人的瞳孔骤然收缩，就在下个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后突然出现一股阴冷的气息。
“哦~美丽的夫人，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为了女儿做到如此的地步。”
戏谑诡异的声音响起，红衣女人立刻感受到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身为堕神的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利刃下意识的朝身后挥出，血红色的魔力直接将漫天的雪幕撕碎。
在飞溅的碎石之中，红衣女人看到一副惨白的小丑面具。
“是....是你！！！！”
她愣了一秒，随即因为愤怒，额头上青筋立刻凸起。
“哎呀哎呀，看来夫人还记得卑微的我呢。”
“真是......”
小丑诡异的扭动着身子，他抱着自己的脑袋，肩膀在止不住的颤抖。
“太荣幸了！！！！"
“爱上人类的堕神！！！主动放弃神核的堕神！！！！”
“天哪~天哪~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如此的疯狂！如此荒唐的事竟然都会发生！”
“谁来告诉我？谁来告诉我？谁来告诉我？”
看着在自己眼前癫狂的小丑，女人紧握着拳头。
“闹够了么？你这个疯子.......”
她的声音非常低，很明显压抑着怒火，但在如此愤怒的情况之下，红衣女人还是没有动手。
“真是可惜......看样子你还是不喜欢我呢，但这很不公平啊，我明明为你做了那么多......”
“给我闭嘴！！！！"
红衣女人猛然挥剑，锋利的剑刃直接贴着小丑的脸庞掠过，席卷起的风浪将周围的碎石吹飞，苍茫的雪原之上出现了不少漆黑的裂痕。
但小丑只是静静站在那里，那副诡异的白色笑脸面具依旧在微笑着。
“好吧好吧，看样子夫人还是讨厌我呢。”
“那么，我就直接一点吧。"
小丑发出刺耳的怪笑声，他走到红衣女人的身边，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再给你一次机会，爱上人类的堕神。”
“【加入我们.....亦或者彻底毁灭。】”
红衣女人的面色无比苍白，数十年前的那次交手已经让她确定，自己是根本不可能击败小丑的。
这个如同怪物一般的存在，不但掌握着大量的规则，而且还拥有几乎不死的躯体。
而且更加可怕的是他的那种疯狂以及对生命的漠视。
究竟是何等扭曲的邪恶，才会诞生小丑一般的存在？
红衣女人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甜甜，她紧咬着嘴唇，身体在颤抖。
“妈妈......”
甜甜紧紧抱着天籁乐章，她想跑过去，但被古尔特拦住。
红衣女人朝着古尔特点了点头，然后便看向小丑。
“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执着于天籁乐章？军团长难道还稀罕我的力量？”
“军团长已经死了。”小丑淡淡的说道。
“什么？！"红衣女人愣了一下。
“死....死了？！你的意思是，全能之眼被干掉了？！"
“没错，被那个魔女干掉了，所以为了实现我们的最终目的，天籁乐章已经变得非常重要了。”
“我明白了，你想得到的，是战争之锤是吧。”
“不不不~”小丑晃了晃脑袋，继续说道。
“战争之锤只是一个钥匙，我想要的，可是那把钥匙所守护的东西啊.......”
“那个东西.....”红衣女人呢喃着，她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你，难道你.......”
“没错！！！！”
小丑突然展开双臂，他扬起头颅高声说道。
“我想要的，就是彻底摧毁【世界之壁】！！！！让那些虚无中的诸神彻底净化这个腐朽的世界！！！！”
“所有人都不会在意一个丑角，最终.....会为这个世界奏响丧歌.......”
“啊.....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你说是吗？"
小丑垂下脑袋，眼神之中透露着疯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