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
“李生。”
“现在年纪?”
“十九。”
“不对呀,明明符合......”
瘫倒在地的李生一脸惊恐看着对面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不停喃喃自语的少女,他脖子还可以感受的到那泛着寒光上面还刻着精美花纹的,这看起来可不是玩具。
当时只是在发传单递给面前这个少女的时候被拉到这个小巷子之中,不要就不要,有必要这么凶吗?
“那个...美女...可以稍微挪开一点吗?”
吞了吞唾沫,李生小心翼翼的用手指试图轻轻移开剑却纹丝不动。
“要是再动一下,后果自负。”
少女抬起头冷冰冰的撇了李闲一眼,手中的剑更加贴近李生的皮肤,满眼都是杀意。
李生讪笑着收回了指头,老老实实的跪坐在地上:“小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其实。”
少女神情冷漠的摇摇头:“不会错的,你这肮脏恶臭的模样哪怕是化成灰我都认识。”
肮脏恶臭?
李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可是每天都洗澡至少一次衣服也是及时洗,现在都还散发着洗衣粉的香味呢。
一定是对方鼻子有问题。
李生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要不是对方手中的剑还在自己脖子不到一寸的地方,他肯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对方让她知道什么是尊重。
“算了,宁可错杀。”
少女眼神变的认真起来。李生顿时大感不妙,他感觉到对方是认真的。
“喂喂喂!冷静一点!杀人犯法的!”
转瞬即逝的巨痛过后,李生缓缓低下头。
少女手中的剑此刻已刺入胸口,恍惚间李生甚至看到从胸口流淌出来的血是黑色,他还想张嘴说什么但已经发不出来声音。
开玩笑的吧,我难不成就这么死了。
他耗尽全身的气力向后踉跄的扶着墙走,少女并没有阻止李生,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李生最后的挣扎。
因为对方已经彻底死了,她手中这把叫做五斩的剑,斩灵魂、斩肉体、斩轮回、斩过往、斩来世,一剑下去万物皆可斩。
“终于结束了…”
少女眼底露出大仇得报的兴奋和几丝迷茫,她接下来还可以去哪?
“我还不能死,我还年轻…还有…”李生捂住胸口,艰难的在地上爬行。
“李生,来做交易吧!”
“……”
似乎有人在呼喊着自己,李生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幽暗的房间,面前是九条背对着自己的王座,而他则是被用铁链死死的绑在椅子上。
他本应该惊讶,可一切要都那么的熟悉。
不知哪里来的灯光照在其中的一尊王座,王座也顺势转了过来。
脸带小丑面具穿着西服的男人坐在王座上,翘着二郎腿,微微驼背,双手放在膝盖相互交叉饶有兴致盯着李生,哪怕是带着面具但李生依旧可以感觉出来对方似乎在笑。
“请允许自我介绍,我叫阿渃。”
男人的声音充满磁性,像是存放百年的葡萄酒在打开的一瞬间,那么的摄人心魄。
“阿渃?”
李生双眼无神的重复了一遍,自称为阿渃的男人从王座上站了起来向他走来,这时李生才注意到对方似乎跛脚,走路一瘸一拐的。
“我们等你好久了,李生。”
“我们?”
“对,我们…我们等你很久了。”
阿渃的双手随意搭在李生的肩膀上,一瞬间从对方手上传来的寒意让李生不由自主的发抖起来。
“抱歉抱歉,我的兄弟,是我有些激动。”
阿渃注意到李生的状态,轻笑着松开手顿时那股寒意消失的不见踪影。
“这里是哪里?你到底又什么人?赶紧解开放我出去!”
“不不不,向别人问问题的时候,可不能一股脑的问这么多哦,我的兄弟。”
阿渃说完后向后转身坐回了位置上:“我的兄弟,你可以挑一个你最想知道的问题先问。”
李生沉默很久后,用着沙哑的声音问道:“这里是哪?”
他还有之前的记忆,明明自己胸口被女神经病拿剑刺入,为什么下一秒会到这里了。
“这里?这里是我们的家园,简单来说这就是你的脑海之中!”
阿渃抬起左手放在离头不远处,无名指不停的对着头转着圈。
“你的意思,是我疯了?还是我没睡醒?”
李生冷漠的看着男人的动作,阿渃摇摇头:“当然不是,我的兄弟。”
阿渃将面具摘下,李生猛的瞳孔一缩。
这副面具之下的面容居然和自己相差无几,只不过对方是金发而自己则是黑发。
阿渃重新戴上面具,抬高声音:“我们是你的转世,不对…应该这样说,我们是你的前世,我们就是你。”
“我们?那你的意思是…”
李生将目光投向其他几条椅子上,深藏在黑暗中的椅子到现在还是毫无动静。
“是的,我们都是你的前世只不过他们在沉睡罢了。”
阿渃的话让李生直接傻掉,为了确定不是在做梦,他轻咬舌头但是一点痛感都没有像是舌头似乎根本不存在,他转而用力咬着舌头哪怕嘴角流下鲜血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果然是在做梦吗?
“不相信吗?很正常,毕竟现在你也不过是正常人罢了,很难理解。”阿渃看着李生那自顾自的行为感慨道。
“这只是在做梦而已,一会就醒了。”
“不,这一切都是真的,你已经死了。”
男人说完后,李生立马感觉胸部一阵巨痛袭来,他茫然低下头看向胸部,纯黑的血源源不断的从伤口处流出汇聚于地上形成血泊。
好疼,难以言表的痛苦,可四肢无法动弹甚至连哭泣都做不到,李生只能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伤口处。
“我的兄弟,现在明白了吗?你已经死了。”
阿渃打了个响指,他此刻痛苦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胸部的伤口和满地漆黑的血,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男人又一次的站在李生的面前,他用着不容置疑的声音问道:“我的兄弟,想活下去吗?”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