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靠近城主府,铃兰发现哪怕是到距离入口这么近的地方,也还是没什么人。
不仅没有访客,连巡逻的卫队都没有。
城主府大门那边亮着点点星火,有两个守卫,站在门前。
“这戒备看上去也没那么森严呀。”铃兰望了望说道。
维克多戒心那么重,铃兰想他在自己的住所附近肯定安排了重兵把守,没想到真实情况却和自己的猜测有所出入。
“因为根本没人敢靠近城主府……”阿冰说道,“而且维克多作为原联合军的长官,还是有几分身手的,比起那些身为外人的手下,他更相信自己。”
城主府的卫队,只有常驻的十人人小队,不过这并不代表城主府人手很少,供维克多享乐的各种佣人、女仆,还有他抓回来的少女,总共超过了两百人。
当然,还有带回来的魔族奴隶,但那不算佣人,在维克多看来,魔族的奴隶更像是一种消耗品。
“铃兰大人,我们就在这边分别吧,我待会从正门进入,只要您发出信号弹,我就去配合您将那些魔族奴隶救出去。”
“好,但这些守卫会放你进去吗?”铃兰皱了皱眉问道。
“一般来说是不会轻易让我进去的,”
阿冰掂了掂自己的口袋,传出钱币碰撞的声音,
“不过好歹是兵团内部的人,稍微通融一下,进去应当不成问题。”
铃兰抿着嘴唇,对这有些阴暗的社会现实选择视而不见,和阿冰商量好后,两人便分开了。
虽说正门这边看守也不怎么森严,但铃兰还是选择从远离正门的地方进去。
城主府在维克多来之前便已经修好了,铃兰从阿冰那里打听了城主府的内部构造。
现在,便是猜维克多会在哪个房间了。
铃兰来到侧墙,两米多高的围墙对她这个小萝莉而言无疑算是天堑。
“要没变身就好了,一跳就能翻过去……”铃兰有些不大高兴地自言自语。
好在她带了攀墙钩,钩住墙沿后,很轻松就能爬上去。
铃兰坐在墙沿上,幸好这上面没什么玻璃碎片或是铁片,不然铃兰的屁股就要遭殃了。
朝四周看了看,这里刚好是城主府的花园,这个时候已经没任何人影。
铃兰望着地面,感觉有些头晕,没想到不仅仅身体变小了,连胆子也变小了一些。
她鼓着腮帮子,从墙沿跳了下去。
“艹……好疼……”
这幅身体果然不如之前坚韧,从这么高的距离跳下来,居然就把脚踝扭伤了。
如果铃兰对自己的身体足够了解的话,她便可以利用体内的魔素强化自己的身体,那样甚至要比之前强得多,但她并没有这种意识,完全在用萝莉娇弱的身体干这些危险动作。
好在这幅身体虽然娇弱,但她幸好变成了血族萝莉。
而且昨天从希尔薇身上补充了魔素,只是摔下来的那一下特别疼。
超强的恢复能力让受伤处变得暖乎乎的,铃兰撇了撇嘴,觉得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便把攀墙钩藏在附近的草丛里,继续往前。
反正出去的时候也不用翻墙,铃兰便草草地藏了一下。
还没走几步,远处的两个人影就挡住了铃兰的视线。
看那样子是一男一女,趁着月色藏在花园的凉亭里,干着(明显不许写)的运动。
“大晚上的……还在这打野战……”铃兰伏下身子,让绿植挡住自己的身体,藏在后面慢慢向前。
铃兰觉得那不是维克多,一城之主怎么可能去干这么掉面子的事情?
虽然是在自家的院子,可城主府这么大,而且还有那么多佣人,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维克多丢得起这个人吗?
所以铃兰觉得,这应该是哪两个下人在偷情。
维克多肯定住在最豪华的房子里,不过铃兰也猜不出来他这会儿干什么。
总不能无时无刻都在DOI吧?
眼看就要从凉亭附近离开,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却让铃兰止住了脚步。
“什么人?”凉亭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铃兰绝对忘不掉这个声音——维克多,背叛自己的家伙,让伙伴惨死,自己也落入魔族之手的罪魁祸首!
“是个女孩子吧?快过来服侍我……”那声音瓮声瓮气地说道。
铃兰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颤抖,找到了目标,她现在却不想在维克多面前出现。
“你能不能先穿上裤子?”铃兰问道。
“什么?你能不能把这句话再说一遍?”维克多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在这座城主府里,我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你进来的时候难道没人和你说过吗?你是在……开玩笑吗?”
维克多的语气听上去倒也没那么生气,反而还带着几分揶揄。
“而且,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你们的活动区域,应当在东边的院子才对,还是说,你就这么急着献身吗?”
铃兰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不远处凉亭里的两具身体,只有维克多的身体在动着,而他身下的那位少女,仿佛就像具尸体,没有一丝反应。
“你把她怎么了?”铃兰问道。
“还能怎样?她居然敢咬本大人那东西,自然要得到惩罚……”维克多一般哼哧哼哧地喘气,一边头也不抬的回道。
铃兰揉了揉眼睛,缓缓地走了过去。
如此不堪的一幕,她当然不愿意看见,可面对一只野兽、一只畜生,又有什么好回避的?
趁着月色,铃兰终于看清了躺在石桌上的那少女的面容,她一脸狰狞,死不瞑目,两只眼睛瞪得**,死死盯着天上的月亮,嘴里流出一丝血迹。
伴随着维克多的动作,少女的身体也一抖一抖,仿佛还活着似的。
但铃兰很清楚,这位素不相识的少女,已经死了很久了,因为她那胸口,被野兽给残忍地挖开,露出里面血淋淋的内脏……
而维克多背对着铃兰,穿着一件睡袍,垂下来的上衣遮住了屁股,哼哧哼哧地运动着。
如果不是声音,铃兰肯定认不出这位曾经的手下。
这不像是曾经的战士,而是一只猪,一只肮脏的蠢猪。
“好久不见,维克多先生……”铃兰默默地拔出了自己的匕首,“我差点就要吐出来了,死猪……”
铃兰当然可以将维克多一击毙命,但她有问题,想问这只肮脏的蠢猪。
“你死了,维克多……但你还,完全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