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向伊芙蕾雅询问了安洁离开的方向后,一个人像疯了一般冲了出去。
至于能不能找到安洁,那只有伊芙蕾雅自己知道。
看着主人不断远去的身影,伊芙蕾雅忍不住嘴角上扬,同时内心又有一点嫉妒。
铃兰连衣服都没换,就穿着那身窝在房间里一直没换,甚至有些邋遢的睡衣,毫不在意形象地冲了出去。
不过在意这个也没用,主人最后选择的只能是自己。
“好啦,这下就等主人回来就好了!”伊芙蕾雅满意地拍了拍手。
仔细一想,安洁还被反锁在地下室里,过了这么久,伊芙蕾雅催眠魔法的效果差不多也结束了。
虽然伊芙蕾雅没有那么在意安洁莉娜的死活,但她还是决定去看一眼安洁莉娜。
她总不能一直把安洁关在地牢里,总有一天得把安洁放出来。
一旦她出来了向主人告状,到时候可就没自己好果子吃了。
伊芙蕾雅觉得,只要自己把话说清楚,或许就能让安洁放弃抵抗。
毕竟,进王都的确是件危险的事情,她那尾椎骨,自己也可以稍微上点心。
安洁莉娜就这样和希尔薇待在斯卡蒂城,也不是不行。
反正斯卡蒂城现在既不属于王国也不属于魔族,市政府重新组建后,他们打算将宣布斯卡蒂城为完全中立的城市,接下来就看王国那边会不会采取什么措施了。
伊芙蕾雅扶着楼梯扶手,缓缓下到了地下室,仔细查看了门上的魔法阵,没有一丝破坏的痕迹。
伊芙蕾雅就站在门口,也听不见一点声音,安洁此刻或许是在地下室里嚎啕大哭,或者是在捶地大喊“我什么也做不到”。
总之,外面的人是不会发现地下室里还关着一只粉毛的。
铃兰一般不会下到二楼来,她既不喝红酒,也没心情和伊芙蕾雅用蜂蜜玩羞耻play。
说来奇怪,铃兰的魅魔之珠明明很活跃,但她似乎不怎么喜欢伊芙蕾雅这块摆在眼前的肉。
除了那晚伊芙蕾雅投怀送抱之外,铃兰再没给伊芙蕾雅接近她的机会,而是将外出的希尔薇叫回来。
“快点完事让我回去啦,城主府的床可比这软多了……”
当事人是这么回应的,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拜金主义。
伊芙蕾雅小心翼翼地打开门,依旧没有声音传出来,于是她便放下了心,将半个身子探了进去。
一只脚刚踏进去,持着匕首的安洁便刺了过来,目光凶狠,没有一点手下留情的打算。
可惜还是太慢了,作为血族魔法师的安洁,力量被封印的时候,只比普通的人类少女强那么一点。
而伊芙蕾雅作为影恶魔,哪怕一时疏忽,但只要刀还没到她鼻尖上,也能反应过来。
伊芙蕾雅反手一挥,将安洁手中的匕首打落到了地上。
叮叮当当,匕首在地上翻转,发出摩擦的声音。
安洁乘势还要捡,伊芙蕾雅一个箭步,将匕首踩在了脚下。
这里存放着不少红酒和其他可以长期存储的食物,所以有把刀子也不算什么怪事,可安洁莉娜居然想用一把匕首对付自己,那就是她的问题了。
“你……你这混蛋!你究竟想干什么?”
安洁牙关紧咬,身体却止不住地后退,伊芙蕾雅身上的威压,可是货真价实的恐怖。
“干什么?我想干什么不是很明了吗?该陪在主人身边的,应该是我伊芙蕾雅,而不是你这个赝品!”
“你凭什么说我是赝品!?”
“呵,你作为一个血族,还需要让主人腾出心思来专门照顾你,这还不够失败的吗?身为一个高等魔族,却连自保也做不到,还想和主人一起进入王都,你这不是坑铃兰主人吗?”
“我!我那是……”安洁涨红着脸,并没有把话说完。
有传承之力的话,自己当然不需要铃兰的保护,可除开传承之力,作为血族的自己,的确太过弱小了一些。
因为自己没有尾椎骨,血族的魔素被封印了百分之九十。
“但你也没有理由,将我关在这里,我又不可能,阻隔你和铃兰的关系!”
安洁还是不解,自己什么也没干,为什么要被伊芙蕾雅这混蛋关进地下室里?
她没偷看那封信,当然不知道伊芙蕾雅这么干的原因。
但伊芙蕾雅知道,只有让安洁从铃兰身边消失,铃兰才会考虑带上自己。
“你现在没有和我谈判的条件,接下来这几天,你乖乖待在这里就好,到了饭点,我会找机会把饭给你送过来的。”
伊芙蕾雅顿了顿,继续说道:
“当然,要是没机会的话,你就先拿这里的蜂蜜和红酒垫一垫吧,只要别饿死就行。我和铃兰大人成功进入王都后,我会让人把你放出来的。”
“你凭什么敢?”安洁不屑地抱起双臂,盯着伊芙蕾雅:“我可是妈妈的女儿,而你,伊芙蕾雅,你不过是妈妈的一条狗罢了。”
伊芙蕾雅的两眼突然充满凶光,高傲的影恶魔承认是别人的狗对伊芙蕾雅而言,已经足够屈辱了,更别提被落入下风的安洁反客为主地鄙视。
“你会因为你所说的话而后悔的……”伊芙蕾雅冷冷地说道。
她从地上捡起匕首,重新向安洁扔了过去。
“捡起来。”
安洁愣了愣,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双手紧紧握住刀柄。
伊芙蕾雅似乎是真的动了杀心,哪怕她现在看上去一点戒备也没有,安洁也被吓得不敢动弹。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毕竟我也有自己的底线,主人的东西,我不敢随意破坏。”伊芙蕾雅翘起自己的黑色指甲,一脸邪魅的说道。
她走到货架面前,坐在酒桶上,拿起一瓶蜂蜜,脱掉自己的尖脚皮鞋,倒在了自己的脚尖。
细腻的金黄色粘稠液体覆盖在伊芙蕾雅的脚趾上,她张开指尖,粘稠的液体拉出金黄色的丝线,散发出**又香甜的气息。
“要舔还是要刺,选择的权利在你。”伊芙蕾雅翘起腿,一脸揶揄地看着安洁莉娜。
什么主人的女儿,现在还不是我掌心的一个玩具?
堂堂的血族公主,也只能跪下来舔本小姐的脚趾。
再者说了,几百年前的魔族,就是这么做的。
“对了,你要是刺上来,可就别怪刀剑无情,划伤了你那可爱的脸蛋。”
伊芙蕾雅又翘了翘脚,几乎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
“你要是舔了,那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伊芙蕾雅抿着嘴唇,轻而易举地扯了个慌。
安洁握住刀柄的手,不知不觉地便松了,她实在害怕被伊芙蕾雅伤害,也实在想一直陪着铃兰,不想因伊芙蕾雅的原因而分开。
而且……不过是蜂蜜罢了,又不是那里……
安洁咽了咽口水,双手不断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