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清醒点!”
肩上一重,有什么东西套了上来,遮住了头。
“你还好么,喂,醒醒!”
“下士...滋滋....”
“槽!老古董就是不...滋滋...”
“滋滋滋...”
耳边不停的传来滋滋声,我真担心下一秒电流会从通话器里窜出来,贯穿我的耳朵。
“咳咳...呼啊...”
我遵循本能大口的呼吸,喉咙里却传出风箱般的声音。
“呼...”
通话器里传出男人冰冷严肃的声音:“下士...你还好么?”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状况,只觉得全身乏力,大脑里仿佛装的是一团浆糊。
我想说点什么,但是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热热的,还带着一丝咸腥味...
我想睁开眼瞧瞧,眼皮却像是被粘住了一样,任凭我怎么努力也睁不开...
我想动动手指,却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再坚持一下!”
男人的声音夹杂着电流的杂音从通话器里传出来。
这是我在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一阵“嘶嘶”的声音。
“气阀关闭,正在稳定气压...”
“系统自检同步中...”
“舰船完整度...检查中...”
“警告!维生系统重要组件缺失!”
“警告!动力燃料组件已无法正常运转!”
“警告!自适应重力系统已无法正常运转!”
“警告!武器....”
“警告!...”
一连串的报警提示音在我耳边“滴滴滴”的响个不停。
我挣扎着睁开眼,不停闪烁的红光晃的我一阵头晕。
我眯着眼,打量起眼前的场景。
空中漂浮着一些不知名的碎片,残破的舰桥中央,主显示屏正在发出幽幽的蓝色光晕。
喉咙一痒,熟悉的感觉,那股热流又一次从我的嘴里了出来。
“唔...咳咳!”
猩红的液体缓缓飘散在空中。
“你醒了?”
男人慢慢从阴影中现身。
“你还好么?”
我张了张嘴,想回答他。
“呃...啊...唔...”
男人的脸上莫名泛起一丝悲凉的神色。
“你吸入了太多白雾了...”
“我找到你的时候,你的休眠舱破了个大洞。”
他一边说着,缓缓向我飘过来。
“我们遇袭了,是斯德星人。”
“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他说着,伸出手解开了我身上的绳子。
我才发现我被绑着...
“当时你昏迷不醒,我怕你就这么飘着再撞到什么,只能先把你绑起来。”
“我们舰队里有间谍,而且人数不少,这...是我的失职,是我害了我的队员,害了整个舰队...”
“呃,啊。”
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他,然而一开口,却只是发出了‘呃,啊’的声音...
“别说话,戴上这个。”
我摸了摸头,他给我带上了一个类似发箍的东西。
“你是谁?我在那?发生了什么?这里怎么了?我...”
机械的男声不停的从我头上的‘发箍’里传出,眼前的男人一愣。
“等等,你的问题太多了。”
他把‘发箍’从我头上取了下来,一脸诧异的望向我。
“你还记得我是谁么?记得就点点头。”
我迷茫的望向他,大脑一片空白...
良久。
“哎...”
男人叹了口气。
“是因为重度缺氧和吸入白雾导致的失忆么...”
“哈,也是,不怪你,毕竟换成任何一个普通战士,现在早就已经...”
“这是思维转换发音的装置,本来是成博士研发用来审讯犯人的,但是现在你的嗓子被白雾腐蚀,无法发声,就先戴着它吧。”
“不过要是使用得当的话,就可以控制它‘说’出你想说的话,我先教给你具体的使用方法吧,很简单。”
“你是谁?”
头上传出机械的男声。
好神奇,掌握了真正的使用方法以后,真的很好用!
“看来你掌握的很快。”
“我是复兴舰队舰长,你可以叫我汪舰长。”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要去寻找‘文明’的发源地,完成‘先知’的预言。”
“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
汪星成皱了皱眉。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的。”
“哈,也好,不记得也好。”
“你只要记得你的使命。”
他伸出双手,我看到他的手中,捧着一条项链,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带着8个棱角的装饰品。
他把项链挂到我的脖子上,我却本能的想把它摘下来。
甚至想狠狠的踩上几脚。
“本来这条项链是有8条的...”
他说。
“对不起,我没能救下他们。”
“看的前面那颗蔚蓝色的星球了么?”
“我们快到了。”
“Ero,全速前进!”
冰冷的女声响起:
“是的,舰长!”
“这是Ero的核心芯片,上面记载着我们舰队从600纪元前建立至今所发生的所以事情。”
“Ero也是舰队系统的最高智慧智能。”
画面一转,我不知怎么就躺进了休眠舱。
“下士,作为复兴舰队的最高指挥官,恕我无法继续陪伴你完成任务了。”
“以后的未知,只能是你由自己走下去了!”
他说完这句话,伸出手,把之前向我介绍的Ero芯片插入了我的休眠舱插口内。
“活下去,儿子!”
他的眼睛泛起泪光,似闪耀的星辰。
“不!”
紧接着,火光一闪,爆炸声紧随其后...
“呼啊!”
我从睡梦中惊醒,伸出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又是这个梦啊,又是这个做了无数遍却仍无比真实的梦。
“怎么了?”
房门被推开,初晨的阳光照在女孩...修长雪白的大腿上...
她揉了揉眼,迷茫的望向我。
“又做噩梦了?”
我望向她,摇了摇头。
“一个月做7次相同的噩梦,从某种角度你也是很奇特了...”
“别打扰我,我得去再睡个回笼觉,早饭结交给你了,呼哈~”
女孩打着哈欠走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冷静’了好久才从床上下来。
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