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儿甚是萧瑟,阴沉寒冷呜呀呜呀地吹拂。
其实现在的叶晓雨的脸色是稍微有点臭的,毕竟自己算好的计划被身前这个热心的男子打乱了、
张烁月却一点寒意都感觉不到,他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可能是因为太过于紧张而坏掉了,糟乱的杂音在他的大脑中嗡嗡直响,思绪也非常难以稳定下来。
他现在的这幅情态,让叶晓雨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现在脑子很乱,但是其实事情很简单,就和你见到的一样,你的这位上司,现在已经成了我的狗了,字面意义上的那种狗。”
叶晓雨说着,拍拍稳当蹲坐在地上鹰犬那乖巧的大额头,
“我的想法其实相当简单,你既然是个好人,还是愿意像我哥哥一样,为了我牺牲自己的好人,那我就必须要投桃报李喽。”
“呵呵,真是被你这姑娘搞蒙了。”
虽然不知道叶晓雨是怎么做到这种程度的,但是张烁月好歹也算是练家子,心理还是很快缓过来,稍稍明白了自己现在具体的境遇,急忙说,
“不管你是怎么被这群人渣带到这里的,不过我相信你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总之,我相信你,但是小姑娘,你真的有把握自己能够不受伤害吗?还有我看你就是一个普通女学生的年龄,是怎么和这帮人渣扯上关系的?”
“啊,这个啊,很简单,这帮人渣给我有心脏病的亲哥哥卖假药,让我知道以后,没法原谅他们。”
想起来哥哥那憔悴的样子,又想起来那帮垃圾被求绕着,不不,为了更有乐趣,是控制着让他们求着自己亲手把趴在铅桶里,再命人分工灌进铅桶沉江时,而自己就像是个女王一样观赏时的样子。
这害的叶晓雨的表情又哭又笑,让那边踟蹰中的张烁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个,我记得他们有十多个人呢,怎么回来的时候就剩他们一把手二把手了。虽然我听这里的传言说是那帮人卷款跑路,但是我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儿的老大笼络人心的手段,惩罚叛徒的手段都相当果决,这样真的有些奇怪。”
张烁月挠着头,很显然一副极为不解的模样。
“这个嘛……”
一想到对面这家伙可是卧底的警察蜀黍,叶晓雨觉得也不能啥话都说,
“你们老大的信息,鹰酱都和我说清楚了,至于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点儿的,他的意思是那帮手下犯了点儿事,他一个人把钱全都中饱私囊,然后他再找个借口,那帮手下被他全都给杀了沉江,真是太狠了,可惜啊。”
叶晓雨还非常惋惜样儿地有模有样长叹一声,
“我要是能早点控制住鹰酱,肯定不会让那帮家伙那么简单就被杀了。”
反正都死透了,是谁杀的已经不重要了,把锅甩给跪在地上的这头肥猪,反正到时候利用完了它它也必须得陪葬,早晚的事儿,怎么也得把它的剩余价值压榨干净了再说。
叶晓雨没注意到,自己把这些话风轻云淡说完时,张烁月很快就有种狐疑的感觉。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女学生的孩子,能把屠杀这种事儿说的那么轻松,可能是因为太紧张过度反而冷静下来了吧,不管怎么说,最不可能的就是这姑娘能下手把那帮手下全杀了吧,那也太魔幻了。
她能控制住这种变态上司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超出他现在能理解的范畴,所以这种时刻也不能想太多,他只能逼自己相信对面的少女真的是和她所说的一样是个好人。
她确实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不过大前提是不能不利于她哥哥,不然杀人越货这种事情她也是会眼都不眨地去做的,不过出卖身体这件事是不会做的,毕竟第一次要留给哥哥,虽然目前多了个天降嫂子安汐子,但是这并不碍事,她从内心来说,还是希望喜欢哥哥的女人越多越好。
扯远了,叶晓雨觉得自己有些扯远了,她急忙将自己的思绪拽回现实,对面前仍有些蒙圈的张烁月问,
“那张叔叔,您的组织派您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呢?”
虽然被叶晓雨这样直接叫叔叔有些许不爽,但是现在也不是纠结叫啥的时候,张烁月急忙回答,
“很简单,就和你们平时看到警匪片一样,这边的敌人因为势力有些大,需要我这个卧底潜伏进来为上级提供必要的信息。”
“内心应该挺煎熬的,嘛,也不差,咱俩现在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多少都请互相担待些。”
叶晓雨补充说,毕竟之前可是稳过鹰酱之前不小心被遣送到这儿的对他们来说不好的人,还有刚才他提到的少女们是怎么死的,确实,能忍住说明心理素质相当强大且忍辱负重了,叶晓雨多少在心底对他多了点儿钦佩的感情,接着问,
“今天是什么这么热闹,你们老大还专门把一把手二把手三把手们专门冒着风险召回来。”
“好像是新成了一个大单子,非常大的那种,他忍不住专门庆祝,顺便扩大实力。”
张烁月的脸色紧张起来。
“能是什么大单子呢,难道还是卖假药吗?”
“不不,假药不可能这个阵仗。”
“难不成是贩d……”
“听说比这个还要严重非常多,但是我现在还是个喽啰级别的卧底,根本不知道具体情况。”
可能是二人聊得太过于投入,其实跪在地上的鹰犬一直有在认真听他们两个聊天的,可能是聊到了他比较清楚的地方,害的他非常急切地躬着身子摇晃,那想要引起主人注意却又害怕自己动作太大伤害到主人蠢萌的样子着实有些可爱。
不过好在叶晓雨总算是发现他现在的动作了,这才拍了拍脑袋,
“对啊,还有鹰酱在呢!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叶晓雨急忙回应了鹰犬的动作,和善的摸了摸他的头颅,
“好了,快说吧,就刚才的问题,慢慢说,看把你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