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等了一天,终于迎来了星期天的早晨,也做了关于蜻蜓的梦。
李亦吃完早餐,站在镜子面前。眼睛用刘海遮住,手腕上戴着橡皮筋白色的衬衫外面是红色卫衣,腰下一条黑色长裤。脖子上戴上了妈妈给她的护身符,红色尼龙绳里面拴住翠绿色的翡翠。长裤子口袋里放多了一包烟还有一个Cu色的打火机。
“出去啦,叔叔”李亦跟正在看电视的叔叔打了个招呼。
“早去早回”叔叔说。
“嗯”
“日和大酒店,好远,还是坐公交车去吧!”日和大酒店在南阳市市中心。
今天是星期天,人流量特别大,走在街上人群都是密密麻麻的。李亦讨厌别人投过来诧异的目光,一到街上就把帽子扣在头上。
走了好一段路才到公交站,很幸运,刚到站车就来了。
车上,李亦不想坐,因为妈妈说过公交车上的座位很多人都坐过,不是很干净。李亦记住了这句话。
公交车上没有那么颠簸,所以站的很稳,因为人太多,李亦很快就热了。他只好把帽子摘了,再把头发扎起来,却引来了后排几个男生的拍照。
“美女喔!”他们说道。
“拍张照片吧!”然后咔嚓一声,还有闪光镜。
“你傻啊,干嘛不关掉”
“糟糕,忘了”
李亦听到这些话,把脖子一扭,眼睛斜视看着那些人,如群狼之首的眼神,那些人立马把手机放好。他又只好把头发放下来,遮住眼睛。这时他想到发个消息给那个混蛋亲生父亲,干嘛不亲自来接他。
——我快到了。
——记得出来接我。
发完这些消息,他把手机揣在裤兜里,目光投向了车外的桥,桥下一条红光,反射到李亦眼睛里。日出,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可总看不腻。
公交车停停又开开 ,沿着路旁商业街,又开到观光区。这些建筑所谓是密密麻麻,但又不失这座城市的繁华。
“日和大酒店中”的那个大字不是白叫的。李亦刚下车,一种豪华气派的感卷卷来袭。门口有专门安检的保安,看着进入酒店的全都是轿车,也没见不是开着轿车进去的。
他有点无语,亲生老爸只叫他来这里,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说。没办法只好硬上。
他先是装愣,无视保安的往酒店里面走。
“前面穿红衣服那个,干吗的,赶紧走开。”保安里头一个戴帽子,拿着一根黑色长棍指李亦。
“进去找人”边说边往里面走。
“进去都是有预约的,你有吗?”戴着帽子的保安说。
“你觉得我需要吗?”李亦笑着回答。
“没有就走开,别碍事”说完戴着帽子保安就往回走。可李亦却是往大门方向走。
“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也能进”
“哈,你谁呀”保安扭头过来站在原地问。
“你配知道吗?”李亦还是笑着说。
“有病”保安头也不扭的就走,边走还骂了一下。
李毅不顾一屑,继续往前走。保安也似乎没看见他,在他准备进到大门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我说你脑袋是被门挤了吧,叫你走你不走开,非要叫你滚是吧”因为最近几天老是有人过来惹事,只要见到这种人心头涌起骂人之心。
“没有,我很好”李亦说道。他还是径直往里面走, 保安的话对于李亦成了狗屁,只有粗人的感觉。
保安上前把李亦拉住,拉住他的卫衣扯的很长。这一点让李亦有点不爽, 衣服对于他来说不只是遮羞,而是宝贝。
“放开”李亦又露出了那个眼神,煞和俊冷,有着默默的敌意。
“怎么这个眼神看着我,要打架啊”
“打架你认真的,我还没输过呢,呵”李亦不想浪费时间,往门那里走,右手娴熟的伸进口袋,抽出一根烟和打火机,“叭嗒”烟头微微泛着黄光,往嘴里放,黄光一下子闪烁,又听见吸的声音,烟雾随着他的脚步停在原地。
“你他妈的没听见吗?嗯 ”保安喊道。
“叔叔,我今天不想打架”李亦用右手夹着烟往上举,摆了摆手。
保安,这时已经忍无可忍。他拿起对讲机,叫上了一同干的。刚走进大门的李亦,还没来得及欣赏这酒店的富丽堂皇,就被好几个人围住。
“别怪我下手狠,欧阳先生在这里待客,惹事的人一律赶走”听到欧阳先生这四个字,李亦可乐了。
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仰天吐出一个大烟圈,若有所思。
“我去你的”刚准备说话的李亦就被带着帽子的保安一脚往腰的地方踢去, 正好撞到了大树。
“不动粗,你是听不见我讲话”
“好痛啊”李亦摸了摸头,发现肿了个包。
保安就上前扯住他的衣领,整个人拉起来,拉住要往门外扔,像垃圾袋一样。
“等等等等,我衣服”李亦大叫。
“滚一边去”一边说把李亦扔了出去。
等李亦爬起来,红色的卫衣上全是泥土,胸前还露出了衬衣。烟不知道掉哪去了,但是他生气了。
“我惹谁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李亦什么都没做,就是走了进去。
从放暑假开始,李亦很少和社会上的打工族接触,但今天看来,真的是糟糕。
“虽然我很敬佩,每天辛勤的工作,赚钱养活家人的人”李亦往前看,再次朝门口走去,顺势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说你可以走开了,小孩”另外几个保安站在他面前。
“刚才那个保安真的惹到我,我要揍他”李亦冷冷的说。
“他最近这第几天,可被像你这种人逼疯了,所以别去靠近他了”说着又用手挡在了李亦前面。
“让开,我要揍的是他不是你”李亦说道。
“生气了,小孩 ,再说你打得过吗?”
他用力攥紧拳头,“你看我像小孩吗?”
“哈哈,不像小孩……”早已蓄势待发的拳头,重重的朝他脸打去。打完又用右脚,踹飞他右边的保安。
“哪那么多废话”李亦说道。
“来打啊?刚才不是很厉害吗?”李亦朝着门口大喊,又走了进去。边走边有人上来,都被李亦摁在地上摩擦。
保安眼看他就要走到门口,“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不要惹有纹身的人”地上的保安不是捂着肚子,就是捂着脸。
保安慌忙的拿着手里的棍子,拿着手里面的棍子,往李亦的脸挥去。右手青筋暴起,仿佛用尽了力气。
“你好弱”只见李亦左手抓住了保安挥过来棍子。
一拳两拳,往他肚子上打,速度很快。在保安想低下头来捂住肚子的时候,你又抓住他的头发,抬起膝盖,他的头和膝盖相撞,瞬间没了两颗门牙。
“啊”痛苦的声音,传遍了那个街道。
李亦掀起,他的衣袖,露出了左手巨大蜈蚣纹身,准备再次用右拳打过去 。
“停,别打了”大门口站了一个身穿西装,皮鞋的男人。
“怎么,你想拦我?”李亦放出句狠话。
“走了”他说道。
李亦定眼一看,“你怎么现在才来,人我都打了,现在很生气”李亦还指了指衣服“全被他扯坏了”
“打了人没事,我来赔医药费;衣服坏了,买过。快点,我好忙”原来他是欧阳先生,全国前十的富豪。
“行吧,那走了”好像没有发生过,李亦这次真的进去了。来到电梯里,欧阳先生摁了18层。
“挺能打的嘛?”欧阳先生说。
“你的种,难道都不能打吗 ”
“哈哈,现在也认亲了,15岁了,都长这么大了”
“是啊,你抛弃了我妈15年”
电梯一层一层上去,能感受到他它的速度。
“这个话题以后再聊吧!”
到了,打开电梯门,像夏天的星星一样灿烂,墙壁都是金灿灿的。李亦边走边看,“以为外面看已经够豪华,没想到里面更豪华”
”
“要什么见面礼吗?”欧阳先生说道。
“摩托车,非常快的那种,要重机型的”李亦说道。
“没问题”
欧阳先生,把他带到了一个房间。
“进去吧,里面会有人接待你的”欧阳先生说道。
李亦听完毫不犹豫的推开了门,现在他激情高昂。他感觉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等着他。
果真如李亦想的那样,推开门看就看到两个女人在那里嘻嘻笑笑。
“喂,她们是谁?”李亦问欧阳先生。可把头扭过去才发现,他早已没了身影。
李亦看了一眼她们,都穿了黑裙子,只有稍微年长一点的翘着腿,露出高跟鞋底的红色部分,耳朵打了耳钉,头发拉的特别直,发梢有点卷的感觉。
再看看旁边的女孩儿,她的形象不像旁边那边位,而是一种楚楚动人,心生怜悯之情的感觉。手臂上露出来的肌肤感觉吹弹可破。
女人笑着,“一寸光阴,白驹过隙,你也有15岁了吧!少年”
“报送姓名来!”李亦也回了个微笑,他也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跟他说话的这个人,和他母亲有几分相似。
“鄙人姓李,名为小丽,可以叫我李小丽,或者‘小姨’”不错,眼前这个女人,正是妈妈在世是时,经常念叨的妹妹。
李亦,向她走去,边走,边把卫衣的脱了,脱完又从口袋里拿出根烟,放在嘴里,火机一响,不迟不慢,刚好到了。
走到她面前,深吸一口,“小姨好”,声音和烟雾从嘴巴里面同时出来。
“坐吧,还挺礼貌的,其实我们本该早就见面,只是那天下着雨,没见到你而已”小姨说。
李亦坐上了单人沙发,“你旁边坐的那个是谁?”李亦用烟头指了一下她。
“我女儿,跟你年纪一样,跟他父亲姓,名为一璃”小姨说。
一根烟的功夫没几下就吸完了,他用烟头摁道沙发前的玻璃桌子,“有男朋友吗?”出于好奇,想调戏一下。
“你妈怎么教你的,一上来问这种问题不太好,你不知道吗?”小姨说。
“没有”她说。
“你觉得我怎么样?”李亦说。
“你,这”小姨似乎无话可答,直吐出来了两个字,本来想跟他说一下来到这里的规矩,没想到直接让他给搅了。
“你很讨厌,一上来就问这种问题,只会让人难堪,还有抽烟,纹身,一看就是不良少年,最重要的,我不知道你什么喜好,为什么要让刘海遮住眼睛。本来我还有点期待,可是没想到来的是这种人。”
“好了,介绍结束,如你们所看,生活中我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人了,没什么朋友,对于刚才的问题,有一半是他有一半不礼貌,对不起啦!”李亦说到。
心机很重,李小丽在心里想。
“既然你觉得这个刘海不好看,那我就把它绑起来吧!”拽下手中的橡皮筋,熟练的用手拉直头发,抓紧,一扎,一捆。一双幽邃黑深的眼睛,长长的睫毛 浓浓的眉毛。
“你是女孩子吗?”震惊,在她脑里回荡。
“长得真的好清秀,大侄子”小姨说。
李亦把右手手臂放在胸膛前,用力呈现出几根大静脉。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是个不折不扣的雄性”李亦说。
欧阳一璃,此时用双手捂住嘴巴,“你以后真的要来我们家生活吗?”
“那么有钱为什么不来”李亦说。
“哈哈哈哈”小姨说。
一阵的愉快的聊天过后,相比刚才的那个保安,李亦火气已经退了下去。
现在是早上12点整,李亦已经做上了亲生老爸亲手 开的豪车。李亦也叫不出来什么牌子,只见车前有一个圈,圈住几个格子。
李亦还知道,这个叫欧阳一璃的女孩,以后就是妹妹了。她特别能聊,聊上了一些兴趣。她喜欢画画,李亦别喜欢画画。两个人瞬间志同道合起来,从达芬奇聊到齐白石,从油画聊到水彩,聊了特别多东西。你可以从她眼中看出,她的心根本不在话题里。
“今天这么开心啊,一璃”欧阳先生说道。
“那可不是,有了个这么帅的哥哥”小姨说道。
“妈,你真坏,把我心里的东西都说出来了”一璃说道。
李亦看他们聊的那么欢,只好独自的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名为《darling in the frank》的动漫。
“这玩意儿最近特别火呀,闲的没事看一下吧!”李亦想。
他们聊起天来,简直没完没了,一连聊了很久。
“好能聊啊,这玩意儿都看了一半了,的还挺好看”李亦看到了女主强吻男主那一个镜头。本来想划过去的,但欧阳一璃一个探头过来。
“喔,哥,你喜欢看这种东西”欧阳一璃说。
“不是,不是,你看的只是刚好这个镜头”李亦解释道。
“哦,是吗?”欧阳一璃用手指划了一下屏幕,你可以看到她的手指修长,怎么说呢?就是想舔一口。
这一幕直接划到了女主在湖里面洗澡,“哥,你果然喜欢看这种东西啊”
这巧合简直气到吐血,早知道,就在正规软件看了,只是露骨的场景正规软件都会删掉。
“真不是这样啊!李亦哀求道。
之后又互相打闹了几下,欧阳一璃就困了,趴在车上睡着了。
虽然已经可以打闹了,但那种隔阂感还是在的,现在的经历,就像在战争年代,遇见同一个国家的人,是互相帮助还是互相利用,或者回到这个家,不是李亦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他们觉得我有用吧!
回想过来,李亦才发现,欧阳一璃一直用着猎物的眼神看着自己。
未来是怎样的,他不知道,他只想活出自己。
望一眼窗外,残云被风吹动,阳光照的眼睛睁不开。但他眯着眼睛,似乎看到了远处几个蜻蜓,那几个蜻蜓似乎有些看着他,想诉说什么。
对,蜻蜓低飞,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