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刚接完客呢。”搓着湿发的秦畔归见沈慕渝收拾着药箱,随口就是一句。
只是听着总有些不对味。
不得不说,江南的风水还是养人的,秦畔归虽然平时不拘小节,甚至同糙汉子般粗俗但是模样还是不落凡尘的,要是没有嘴的话可能又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美人,只是她一开口就成功断送了所有人的念想。
一开始沈慕渝是想学习一下的,但是很快就发现学不来的,就打消了这般念头。
多好的傻子,可惜是个女人——这是沈慕渝内心对秦畔归的评价。
“哟,刚出锅啊。”沈慕渝有样学样。
“看不出来啊,还挺会以牙还牙的,只是脸可不可以稍微动两下,看着怪不协调的。”秦畔归仰着头做出一副睥睨的模样,“像这样。”
虽然她确实比沈慕渝高些但是用下巴看被人的感觉还是让人感到心情愉悦的,跟看美女一样。
“眼睛有毛病我是不会给你治的。”沈慕渝只是略微扫了一眼那拼命往下抵的眼睛,看着就觉得累。
“天色要晚了,住下吧,有房间。”
“不要对我图谋不轨啊,我警告你。”秦畔归抱着自己的双肩,强行装出一副很柔弱的模样惹得沈慕渝嗤笑,脸皮勉强活动了一下。
天暗下来的时候,在外忙碌的阿三也回来了,匆匆洗了个澡,告诉自己今晚有其他人在,自己又警惕一点,想坐在床上休息一会。
但是这有钱人家的床垫实在太舒服了,像是有无数柔软的手在他的全身上下穿梭,最后猛地束紧,将阿三拉进羽绒堆叠的梦里。
孤男寡女的共处在客厅,一点火花都摩擦不出来,只是感觉兴致缺缺。
客厅里只剩下秦畔归一人,和淅淅沥沥的水声,和之前的沈慕渝一样,她也对浴室里的人体提不起什么兴致。
不知过了多久,秦畔归突然起了调戏的心情,就像两个互相脱裤子的基友般会做的行为。
才刚推开门,里面那一层白帘就被撩开了,让秦畔归刚开始跃动的玩心一下就凉了半截。
换了一身衣裳的沈慕渝头发并未干透,有些风吹不起的重量,擦不净的水层像是让一头黑发泛着淡淡的光,还有给人心理上一种淡淡的香。
沈慕渝见到秦畔归在门口那副撇撇嘴不开心的模样也是有些哑然,一开始自己说的喜欢女人,怎么现在看起来就有些变了味。
殊不知秦畔归除了没戏耍成还有些极度为什么沈慕渝能比女生还要好看,要是他变成个女的该多好,真是浪费了那张脸。
“你在这干嘛?”沈慕渝蹙起眉头问。
“没什么,调戏未遂罢了。”秦畔归让出了路,回房间里自己找乐子。
.......
禁闭时间早就过了,只是单雪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心情了,听母亲说医馆拆了,沈大夫不知道搬去哪里了,没有了追爱的对象,还要承受着发烧,以及代表真爱的药,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想到此处瘫在床上的单雪又要哭了,只是听见大门响动单雪又将晶莹剔透带点咸的眼泪憋了回去。
又是母亲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有带着必须喝的理由来了,她来了,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不是因为你太小,而是因为你不支持他的事业,不肯喝他的药,一个成功的男人的背后都会有这样一个女人。”
“听我给你细细道来.....”
“不用说了,我喝。”单雪的瞳孔里终归是失去了神采,并没有像钟磬那样说过多的话,但是她的声音听起来不禁有鼻音,还有些沙哑,像是哭过了一样。
“咚!”喝完药后,又在躺尸。
但是你娘终究是你娘。
钟磬装作不经意地把手搭在单雪的被子上,故作惊叹。
“哎呀,这怎么是湿的呀,该不会是尿床了把,快把屁股撅过来我看看,这要赶紧换衣服的呀。”
这一副做作的模样让单雪从炭灰般死沉的心突然间就开始大量供血,统统涌到了脸上,世界不再是黑白,而是滚烫的如同回到了那个还没有出现后羿的年代,十日同天。
糟糕,光顾着伤心忘记掩饰了。这是单雪唯一的想法。
“怎么啦,快了娘亲看看呀。”钟磬戏谑的神情,伸手就要探进被窝里。
单雪满脸通红,汗如雨下沾湿了后背与发丝,连不通气的鼻子都一下子畅快了不少,但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不,不是,没有,我没有。”单雪一下子就急,缩着身子摆手摇头的,全身上下都在表达这抗拒,躲着被子里如蛇般游走的一双玉手。
“没有?”钟磬这才把手抽出来。
“嗯嗯嗯!”单雪双手抓紧被子湿润的地方拼命地点着头,像是想把被子拧干一样。羞红的脸蛋一晃一晃的。
“我不信。”钟磬再次伸出了她罪恶的双手向被窝里摸索,单雪抓着被子躲避着,却不料被一只手绕到背后,发现了刚被冷汗浸湿的后背。
“还说没有,你看,后背都蹭到了。”钟磬连着衣服揪起单雪的肉。
“真没有。”拨浪鼓一般晃动的脑袋从未停下,脸已经涨红的不成样子了。
“不逗你玩了,一看就是昨天晚上偷偷哭的。”钟磬这才停下了调戏单雪。
不知道是几时,火没有烧断锁,鸡没有吃完米,狗没有舔完面。
钟磬这时才明白了前因后果,乘着单雪换衣服的时间,钟磬观摩了一下,在单雪羞怒的目光下说了句“确实小,这基因是遗传你爹的吧,可是你爹的一身膘叠起也是比你大呀”,成功地将单雪从羞怒打击成了沉默。
“也就是说,沈大夫就算是喜欢我爹也不会喜欢我喽。”单雪做出了一个大胆假设,要想让沈医师喜欢她就得先让沈医师喜欢她爹。
“不至于,不至于。”钟磬对自己女儿的智商略微有些汗颜,“我再去寻一贴促进生长的药吧。”
“哦。”丢了魂的单雪只是随口回了一句,在钟磬要走的时候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发烧什么的都是小问题,单雪冲了出来大喊,盖过一片蝉鸣鸟啼“不要去找沈大夫拿药。”
“噗,好啦。”钟磬不禁对她有些无语,明明她和沈慕渝友谊的小船还未坠入爱河怎么就陷入了热恋期,只是她喊这么大声不怕被同住在城主府的沈大夫知道吗?
唉,她好像不知道。
沈慕渝觉得今天有些怪,不知哪来的河东狮吼把鸟吓飞了,还有莫名其妙的城主夫人来拿了贴奇奇怪怪的药。
幸好系统可以无限制提供药材,装作从药箱里掏,实则是在玩魔法,只不过变出来的也卖不了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