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人总是那么自恋。
“上官雪月,是从京都来的。”她看着云破天,轻笑着。
“我叫云……尘。”
本来想要离开撸兔的云破天,现在却被牢牢地吸引住了,如果说刚刚他还觉得之前的场景像一个极无趣的地狱,那么现在,他真觉得自己是在最美好的梦里了。
他小心地在她身前站着,心脏猛烈的跳动着,似乎对她有一种特殊的渴望,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没看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哪怕是曾经去京都表演被人称为天女的舞女萧紫烟,和眼前的女孩子一比,也简直像是粗鄙的农妇一般。
他觉得自己简直太没出息了,连呼吸都变得平静不下来。
如果现在他面前有面镜子,他才会发现,呼吸根本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他的整张脸,已经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
“你坐下来吧,别站着了。”上官雪月看着“红苹果”,掩着嘴轻笑,意识到这种动作不礼貌之后,冲他招招手。
他面无表情但内心汹涌澎湃地坐下来,他战栗看着上官雪月美丽得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刚刚的煎熬早被抛到脑后去了。
——过去终是过去,我们要把握现在。
“姐姐……你也是为了落影么?”
云破天睁大着眼,直直地盯着她。
“嗯,是啊,我们都是。”上官雪月把手放在桌子上,手腕上是一串蓝得纯粹剔透的宝石手链。
“我们家族在天京城内也是挺有名的家族了,家里的人都是灵修。他们都是我的亲人,你看刚刚说话那个,就是最中间的那个……”上官雪月把头靠过来,小声地对云破天说, “他是我的哥哥,上官墨,是个灵修,武王呢,好厉害的,不过他永远都是板着一张脸,特别严肃。”
云破天看着靠近自己的上官雪月,感觉呼吸都急促了很多。
鼻尖上是从上官雪月身上散发出来的一阵又一阵稀薄的郁金香味,若有若无的,毫不浓郁,却非常清晰,像是黑夜里看不见的地方开出了一朵花。
“灵修……那么你是灵修吗?”
云破天眼睛里闪着光,对灵修的好奇充满了他的目光。
“嗯嗯~,是的呢,我们家族在京都天京里还算不错的灵修世家吧。”
上官雪月看着面前满脸好奇的云破天,轻笑着解释道。
反正离‘漠沙’出现还有点儿时间,与其他家族里那些一本正经的人待着一言不发,还不如和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聊聊天。
上官雪月这样想着,脸上的笑容更是甜蜜。
“那……你哥哥是厉害的人吗?”云破天问。
“啊?我哥哥?”上官雪月看着面前这个对灵修界一无所知的少年,掩着嘴笑了,“怎么可能,就算是一百个他加起来,都能被域尊【湮灭】吧。”
“域尊湮灭?”
“嗯……之前,就像刚刚被洛无心杀掉那几个人一样。在灵修的世界里,如果两个人的灵修级别相差超过四个小境界,强的人可以直接无声无息的杀了弱的呢。而域尊就是一个例外。”
云破天歪了歪头,表示不解。
“域尊么,就是到武皇境并且有领域的厉害家伙呗,不过他们很少出现,或者说他们就算出现在城市中,也都很低调,他们就是在诸多灵修中与传说无二……”
“那有多少个域尊啊?”云破天忍不住插嘴道。
“我们罡华国有十一个。”上官雪月的脸在灯光下看起来就像是用圆润的美玉雕刻出来的一样,看起来格外美丽。
“是现在有十一个,以后我也会成为其中之一的一。”她补充道。
“哦哦。”云破天向她握了握拳,以示鼓励。
“那域尊都一样厉害么?”
“当然不是,差得远着呢。如今域尊按照灵元浓度区分有武皇和武君两境,武皇呢被称为度域尊,武君则被称为段域君,他们很厉害的,我就见过呢……”
“你父亲是域尊吗?”
“当然。”上官雪月微笑着,她呼出的气轻轻的抚摸着云破天的脸,痒痒的,嗯……是草莓味。
不知为何,她总想要在这个尽管只是第一次相见的少年面前博得更多关注。
“我的父亲可是当今上官家主上官军。”
所以说上官军是谁?
云破天凝神思索了一会儿,他忽然抬起头问道: “那姐姐你的剑灵是什么啊?”
上官雪月抵着嘴笑了笑,说:“还是别告诉你了,怕吓着你。”
她指了指刚刚凝结银白冰丝网的地方。
云破天突然脸色变的有些苍白。
“别放出来……我有点怕蜘蛛……”
“嗯哼~所以才有好奇心吓坏猫。”
“那么段域尊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吗?”
“当然,段域尊是最厉害的人。整个源地球,一共有三个国家。除了位于东部的罡华国之外,还有位于西部拥有大陆的半璧江山的天羽皇朝,除此之外有段域尊的还有东方的盟友——科技之都。应该说,这些域尊代表着这片大陆上灵修的最巅峰。”
“哦……对了,姐姐,你们为什么要来抓‘漠沙’啊?”
“为了奖励呗,他是悬赏犯,这一类大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人,杀这些人不会被武殿抓的。”上官雪月停了停。
“他们大都是些有灵气的,你可以把缴获的灵器当作自己的武器,也可以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仆人,让它去帮自己免费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