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放学后回到家，没想到家里竟然来了一个客人。
唐知常听到开门的声音。
“小宇回来了？”
林宇换了鞋，发现玄关处多了一双男人的皮鞋。
“妈，今天有客人来了？”
唐知常笑着点点头：“是你爸爸的同事，快过来叫叔叔。”
餐桌上放着两杯咖啡，那人正坐在餐桌旁。
林宇在看到那人容貌后，手里的书包掉落在地上，整个人懵了。
青牙看着他，推了推眼镜，没有什么表情。
“妈，他，他为什么会在我们家里？！”林宇指着青牙问。
“他是你爸爸的同事，快叫青叔叔。”唐知常用手背贴着林宇的额头，神情有点紧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林宇脸色发白，似乎不可置信，僵硬地转头看向唐知常：“爸爸，的……同事？！”
他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妈，他是骗人的，他不可能是爸爸的同事，爸爸在国外金融公司上班，他一定是骗你的！”
唐知常不知道儿子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只能着急地拍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你不相信的话，可以看看这个。”青牙从内口袋掏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
林宇慢慢走到餐桌旁，拿起那张照片。
是林森远和青牙的合照，那时青牙头发比现在短许多，林森远笑着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而青牙则是像刚入职场的新人，表情和动作有点拘束僵硬。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林宇往后踉跄了两步，一下坐到地板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前辈都是在国际科技秘密组织HTW工作，因为涉及到工作的保密性，我们不被允许对其他人提及我们的工作内容，包括我们的家人。”
唐知常点点头，似乎并不怎么惊讶：“其实我也猜到了一点，只知道他的工作非同小可，我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以前也从来没有问过他。”
“妈……”
唐知常摸了摸林宇的头，眼光温柔：“小宇，对不起，这么晚才告诉你。但是你要相信，你爸爸是爱着你的，这就足够了。虽然你平时假装坚强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我知道，你是很在意爸爸的，每次他回家就是你最开心的时候，有的时候还会偷偷拿着他的袖扣发呆，你爸爸葬礼那天，你虽然没有哭，但是我知道你半夜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晚上……”
“……”林宇此刻心情非常复杂，似乎还没有完全缓过劲儿来。
“前辈三年前殉职……当年我也参与了将他遗体送回来的队伍。”青牙说。
“什么？！殉职？！……你是说，我爸不是因为车祸死的？！”
青牙想了想，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说：“算是殉职。”
林宇不明白：“算是殉职？！什么叫算是？！你把话说清楚！”
“因为在某种意义上，他还活着……”
林宇和唐知常一下愣住，似乎非常吃惊。
“你……你说什么？”
“三年前组织上层研发出了一款全能空间模拟器，需要以人类灵魂为代价，为全能空间模拟器的中心晶核注入能量，前辈毛遂自荐，自愿……牺牲了。”青牙语气听起来有点低落。
“原来是这样。”唐知常说。
林宇不知什么时候眼里流出了两行泪，他无助地看着唐知常，似乎像在寻求安慰：“妈，你不要相信他，爸爸不可能抛下我们不管的。”
“你爸走之前一个月，确实跟我交代过一些话。”唐知常从房间柜子里拿出一串墨珠手串，放到林宇手里。
“这是你爸留给你的，他说，如果哪一天，你要离开家了，就把这个给你。”
林宇看了看墨珠手串，又看了看唐知常，最后看了看青牙，“妈，你都知道了？”
唐知常有些不舍，但异常坚定：“去吧，这也是你爸爸的意思，‘这个世界的未来需要小宇，期待以后见到他的成长，那样我也放心了。’，你爸爸是这么说的。”
林宇擦干了眼泪，陷入了沉思。
“杨雪儿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林宇坐在墙边低着头，一只腿弓起，一只腿歪倒在地。
“你是说9839吗？她已经和甜心回基地了。”
“那她家人怎么办？”
“你放心，我们有最先进的记忆修改仪器，杨雪儿的家人现在都以为杨雪儿去国外留学了，十年之后才会回来。”
青牙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唐知常向青牙点点头。
林宇低着头，一动不动，脸上有一道阴影，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跟你走。”
林宇缓慢起身扶住唐知常的肩膀：“妈，你等我，十年之后我一定回来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