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本能驱使洛简瞳的呼吸系统加大效率,神圣的气息虽然经过两层衣物的层层削弱已经微不可察了,但洛简瞳还是凭借强大的呼吸系统,让神圣之息遍布自己的鼻腔、口腔、呼吸道、每一个肺泡,并在肺部毛细血管的吸纳下,流转入全身、通透四肢百骸。
不知道怎么回事,洛简瞳的身体自动运转起来了岱舆岛的吐纳法、呼吸法。
整整几分钟后,愣神的两人回过神来,洛简瞳抬头,心华低头,四目相对无言以对。
“那个……你能不能先把你的手放开,虽然我挺喜欢你继续按着我的头的。”洛简瞳说话时声带的震动力量,在口鼻的传递下,些许的残留力量突入心华的神圣不可侵犯领域。
……
无奈的扯了扯脸,看了眼被自己强行抱在怀里的心华,洛简瞳无所谓,反正总的来说赚了。
经此一闹,洛简瞳觉得自己和心华的关系亲密了许多,至少原本心华喜欢自己只是单纯的因为自己小时候,在教学楼那间教室的群鬼之中护她周全的无敌英雄姿态,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现在嘛……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有肌肤之亲了。
至于为何他会觉得自己和心华关系亲密了许多……他现在就抱着心华在玩手机,能不亲密么。
刚刚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打了一几秒就挂了,可能是骚扰电话,洛简瞳没打算打回去。
将怀中的心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抱着,洛简瞳用脸贴了贴她的头发:“这世间冷酷无情,唯有字典尚能给我一丝温暖。”
然后手机再一次想起来了……
“最近我接电话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多啊,平常一年到头也不见得有几个电话,现在比我五六年接的电话都多……”一边自语,洛简瞳接通电话,道:“喂?”
“您好,请问是洛简瞳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低沉的电子音。
洛简瞳奇怪的说道:“不是啊。”
“……那请问您是?”
“我是谁和你有几把关系?”洛简瞳翻了个白眼,“问别人名号前不应该先自报家门么。”
“冒昧了,我是……”
“你是谁我不感兴趣。”
“……您和洛简瞳先生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你打错电话了。”
“打扰了……”
对面挂掉了电话,洛简瞳反手就给苍穹打了个电话:“穹穹啊,有没有事呀?”
“呃……瞳瞳有什么事吗?”苍穹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是回忆起了不太好的事,比如说上次四极桃汁那件事。
“我无聊,想你了。”洛简瞳直言不讳的说道。
怀里的心华听到洛简瞳的话,张口就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怀里抱着一个还给别的女孩子打电话!人渣!”
“可能是吧。”洛简瞳不在意人渣不人渣什么的,也没想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瞳瞳,她是谁?”苍穹自然是听到了心华的声音,略显警惕的质问洛简瞳,这破孩子一天不管教就到处拈花惹草。
“我朋友。”洛简瞳半真半假的回答道。
“真的?”
“真的!”
“唔……勉强信你一次。”苍穹略微思考一下,决定给洛简瞳一个台阶下,现在洛简瞳身边有个和他关系不明的神秘女孩子,一定要温柔贤惠点,免得给她可乘之机,不过……洛简瞳这个破孩子还是牵在身边好了:“我去找你还是你来找我?”
“我去找你。”洛简瞳说道,“你在哪……”
洛简瞳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强行挂断了:“您好,请问您是洛简瞳先生吗?”
“我不是!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洛简瞳毫不客气的说道,md,自己正和大老婆聊在兴头上呢,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打扰他!
“是这样的,”对面那人无视了洛简瞳的回答,直接认定他就是洛简瞳,“您有一个包裹遗落在……”
“不要了,送你了。”洛简瞳撇嘴道,一看就是骗子,这年头骗子越来越多了。
“……”
对面沉默了一下,紧接着洛简瞳就感觉到气氛逐渐疯狂:“我已经放在你家门口了!”
身影不再是低沉的电子音,更像是……声带被腐蚀、撕裂后,用残留的声带和喉咙摩擦,发出的嘶哑难听的声音。
电话那头的话音落下,巨大的敲门声就从正大门传来,每一次的敲击力都至少有数吨重,若不是洛简瞳的房子的基础构造单元是微观机械,换成一般房子的大门,恐怕早就被打爆了。
“我相信洛简瞳先生您会喜欢这个礼物的,嚯嚯嚯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
“???”
电话挂断了,敲门声也随之停止,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远离。
“刚刚,刚刚那是什么?”心华也听到了洛简瞳电话里传来的对话,尤其是刚刚的敲门声,她有些不安的问道。
洛简瞳将心华从怀中放下,一边走到大门边,一边说道:“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就是了。”
打开门,一个边长几十厘米,四四方方的箱子安静的躺在地上,上面还有一个黝黑的手掌印,黑色的印记,看起来就像是……干涸的血迹。
沉默的看了箱子一会儿,洛简瞳一脚把它踹飞,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这种来历不明,而且脏兮兮的玩意儿,洛简瞳才不想碰,鬼知道它在来到自己家门口前,又经历了些什么,他可不想沾染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关上大门回家一会儿,电话再一次响起:“嘿嘿嘿嘿……洛简瞳先生,我给您的礼物,您喜欢吗?”
“什么玩意儿?你是说那个箱子,我已经扔了。”
“……”
电话那头沉默了,洛简瞳明显能感觉到怒火在被压抑:“那你看没看里面的东西。”
声音再次嘶哑,看样他是……被洛简瞳惹怒了。
“没看,那个箱子就像是被野兽先辈轮了七八年一样,我才不想碰。”洛简瞳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我再给您送一个干净的箱子……”
这几个字听起来就像是骨头摩擦发出的,直接从牙缝里蹦出来,刺耳而又难听,就像是有蚂蚁在啃食耳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