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绝望黑暗自诞生以来,高维之光划破绝望的奇迹之后的第无数个亿兆斯年,最初的地诞生了。
一个元会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一个量劫十万八千元会,一个大世四亿亿量劫,一个亿兆斯年合计千万亿兆大世,那么……地的形成又用了多少年呢?
无数亿兆斯年之后的后世,通过种种蛛丝马迹从历史长河之中研究过去的混沌史学家,将如此漫长的年代称之为“地质诞生纪”。
阴鬼的沉淀形成了最初的地,与之相对应的,高维之光照射而来的地方形成了最初的“太阳”,环绕着日的乃是最初的“天”。
天与地之间便是原初的雾,这些被最初之太阳净化的阴鬼徘徊在大地上,给天与地之间隔出一层朦胧的薄纱,他们的样子就像是多了一层梦幻滤镜的丁达尔效应。
亘古年间,天地永无昏暗之时,极致的白昼与纯粹的光雾是世间的一切。——《原初神话·序言》
这是元初的开始,天地间空荡荡,只有太阳、天空与大地,没有斑驳的群星,没有妖艳的云彩,更无至暗的夜晚,一切都那么简单、朴素,一切的一切都化作大道至简,蕴意在那仅有的三个事物当中。
那么最初的生命……哦,应该说神明——神明的存在远在“生命”的范畴之上,它们超越一切生命层级,又自成一体如生命层级般形成独特的“神明体系”——又是从什么时候诞生的呢?
民间传闻祂是在汇聚成风暴的太阳光雾中孕育而生的天地之子。
但根据后世混沌史学家研究,天地光雾之子并非世间第一神明,祂只是个后来者。——事实也的确如此,诸多地址诞生纪的考古证据,以及古代遗迹都在反复证明这个结论。
混沌史学术界存在一个反复争论不休的问题,那便是最初的神明到底有几位。
有传言称原初之日的尽头,是九尊无可名状,双眼被五种超越一切言语与逻辑色彩的光芒笼罩的神明……嗯,不应该说被笼罩,应该说五色神光游走在他们的眼中,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心灵是自我的囚笼,五彩的光芒是他们的力量源泉。
同时还有无数民间传说共同记载着无数关于这九尊五彩神明的故事,无数起源于世界各地的不同文明、不同文化、不同形态的种族,亦不约而同的记载了九尊伟大存在的事情,或许他们的称呼各不相同,但对于九尊伟大存在的描述却出奇的一致,都是居于原初之日的极深远处,执掌着五彩力量的神明,高维之光似乎就是他们目光的一个截面。
但这都不是重点,更令所有混沌史学家心惊胆战的是,这些神话传说都同样不约而同的,在暗中隐喻一件游离在认知与语言之外诡事。
那便是……“惊鸿一瞥”!
似乎是某种【该字符已崩坏】【该字符已崩坏】的【该字符已崩坏】【该字符已崩坏】,游走在【该字符已崩坏】【该字符已崩坏】【该字符已崩坏】【该字符已崩坏】【该字符已崩坏】【该字符已崩坏】,视线无意中掠过这个世界的“上空”的惊鸿一瞥,那位存在的身边站着五位似乎是人类种族的少女。
那五位少女就像是五种颜色的美之体现,是的,就是那九尊存在的力量之源的那五种色彩,不同的是,她们更加纯粹、高级、完美,同时和九尊存在身上的五色神光完全割裂开来,仿佛不是同出一源……啊,事实似乎也的确如此,尽管洛简瞳炼制五色神光的五种本源是五维介质五姐妹给出的,但并不代表就和她们同出一源,与她们相比,炼制五色神光的五种种本源更加低劣、污秽,不如她们这般纯粹,就仿佛世间最污秽丑陋之物和最纯净美丽之物的对比一般,不仅实力差异悬殊,更是地位悬殊、层级悬殊、……等等等等各种各样的悬殊,几乎可以说是涵盖了天下、天上、天外、……的,各种已知的、未知的、不可知的、……的悬殊之最。
哪怕是所谓的未正法、已正法、……的“神”(包含一切神光、神火、……等等等等),在这类悬殊的差距面前也不值一提。
我们可以如此定义:
“神”(低劣污秽版本)=0,“神”(五维介质五姐妹版本)=1,……如此类推,如同最终奥义那般。
天下/天下无敌/天下第一/……等等等等=0,天上/天上无敌/天上第一/……等等等等=1,天外/天外无敌/天外第一/……等等等等=2,…………如此类推,如同最终奥义那般。
生命/生命阶层=0,神明/神明体系=1,……如此类推,如同最终奥义那般。
学术界一直有史学家觉得带着五位美丽人类少女的那个“惊鸿一瞥”的存在——也许超越了存在,任何类似“存在”或不类似“存在”的词汇都无法去指代那“惊鸿一瞥”,但总之必须得有个词去指代祂,只好将就着用了——才是最元初的神明,但不少史学家觉得这只是一种荒谬的、不知所谓的暗示,根本无法说明存在这么一位惊鸿一瞥。
这件事便这么一直争议了无数个亿年,两派学者谁也无法说服对方,倒是最朴素的支持天地光雾之子的学者,在两派的争执之间被误伤了很长一段时间,几乎一谈到最元初的生命,天地光雾之子就要被拖出来处刑一次,最后忍无可忍爆发了,加入了混战,这么吵下去也不是个事,最后便只好折中,形成了三元学说——三个都是最元初的神明,不管你们有什么证据,总之这件事就先这么定了!
啊,这些都是偏题了的题外话,总之我们回归正题。
自太阳与天与地的雏形出现之后的第无数个亿年,在光雾在永恒流动之中汇聚成一枚蛋卵,一并生产的还有无数风暴。
就像是盘古开天地那般,天日增一丈、地日厚一丈,光卵无时无刻不在以无穷快的速度膨胀,每时每刻都会触及前一刻的“无穷远点”,仿佛在一场永远没有终点的旅程上,坚定不移的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