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一颗光斑投射过来,黑音的短刀将它打掉。
“确认包围,启动荒芜突进!其他人利用热兵器辅助!”一些穿着黑色模糊化装甲的人逐渐向这里靠拢,他们全身上下都加装了像LED灯一样的高亮度照明装置。
其中一人手持着无形的巨大剑柄向前挥舞,黑音的大半个身体消散。
下一秒,黑音消失,接着出现在他们的侧面,一颗子弹从火枪中射出。
“砰砰砰..!”有数颗如同影子般的子弹命中了同一个人,那人被击倒在地。
黑音出现在他身边,短刀的刀尖对准那人的头部。
“......”黑音收回手,举起火枪朝着其他人射击。
“彭!”子弹朝着黑音射击,但子弹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
“放弃热兵器,全员更换武器!调动内日户。”他们更换了临时研制的对生物武器‘迷你剑’准备对黑音实施封锁工作。
黑音挥舞短刀,与蓝白色的剑刃对撞在一起,同时那人周围出现数道阴影一样的刀刃向他切割。
那人向后撤去,手握着巨剑的人上下斩击,黑音的身体被撕裂。
黑音出现在远处,但她的身影已经变得极其模糊。
“内日户攻击!”
......
......
“喝~我**还*要**喝!我**超勇的!”
“*子的放开我..我*******要吐了...”昏暗的大街上,两个青年男性一人拿着一瓶啤酒互相搂着肩。
“嘿你**的快给老子变成美少女!”
“*的你怎么不变?!你很勇嘛...”
“让我看看你发育正不正常啊♂?”
总会有些生活不顺,肩扛着重大压力的人选择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发泄一下,在幻想中意淫一下自己美好的人生。
“呜哦!身材超好的美少女诶!”
“你真的太逊了,你喝多了!那是个电线杆!”
“我没有!你别瞎说!我还要!....”
两人相互搀扶着歪倒到一个长椅上。
“让我..让我康康..”
“看你*!”
“那也是电线杆..?”那个昏头昏脑的人指着旁边的另一个长椅上。
“那好像...不是....”本来还醉醺醺的其中一个人立马被吓醒了。
因为他们看见了坐在长椅上一个戴着鸟嘴面具与一顶黑色帽子,穿着黑大衣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皮肤露在外面的..‘人’?
这形象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比如s*p-049或者....之类的。
“清醒点,那是什么?”捏了捏自己的脸以让自己清醒一下,很痛,说明这并不是在做梦。
“美少女?美少女!”他直接扑到了那个‘人’的腿上。
“.....”那个戴着鸟嘴面具的人低头看了看他,伸手摸了摸那人的头。
“..咕...把我拉起来..”那人也被这吓醒了,让另一个人把自己拉起来,接着两人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里。
“那*的是什么?”
“你也看见了?”
“*,我**吓死,总不能是我们两个人都出现幻觉了吧?”
“亏你平常还说什么只要胆子大,女鬼放产假..”
“你*你上啊!”
......
周围的夜晚再次沉寂下来,灯光变得系数,接着全部消失。
另一个穿着灰黑色风衣的少女走到那像‘鸟嘴医生’一样的人身旁,坐到长椅上。
戴着鸟嘴的人歪头看了看,接着又回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
他们在干什么?我为什么在思考?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思考的?
‘疼痛’,我并不确定这种感觉是否能称之为疼痛..但..这非常地不舒服。
好像有什么在体内撞击着我...撞击着我的灵魂?我并不确定。
我很确定我感受到了我的躯体在疼痛。
...我并不确定‘死亡’到底是什么,但我感觉它可以让我解脱。
我很确定。
那是什么?
我身旁的‘同胞’死去了,或许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坏事。
疼痛,疼痛,疼痛。
那是什么?人们将它称作瘟疫,接着我开始逐渐发现,我并不属于‘人类’这一物种。
我开始祈祷着我能够在下一次中死去,长眠于此。
我看见了什么?一团巨大的火焰?等等,‘火焰’是什么?
我只知道那些人离开了很久,我在考虑着我该怎么做。
我并没有时间观念,‘时间’是什么?并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身旁的同胞全部死去了。
我注意到有什么绿色的东西沾上了我的身体,这跟那些人的东西好像差不多,所以我并没有太在意。
那些绿色的东西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消失,反而开始变硬。
这感觉真奇妙。
那团火焰又出现了,但那是绿色的?
或许..我应该试着离开这里?
那些人回来了,找到了我,他们告诉我,有种东西叫做‘阿斯玛瘟疫’。
似乎我身上的就是那种东西?
所有人都好像不愿意与我接触。
我试着治愈它们,那些人管我叫做‘医生’?
不,似乎结果并不理想,它们变成了绿色的晶体,也有些意外,阿斯玛像疯了一样攻击那些患者。
我能见到的人越来越少了。
一段时间之后,他们让我去消灭外面的阿斯玛,那不是患者,而是阿斯玛本身。
已经几乎没有人再管我了,我很少见到正常的生命。
但我还是依然尝试着消灭阿斯玛,试着拯救患者,这似乎是我的使命?
我又看见那团绿色的火焰了,它燃烧、吞噬我的灵魂。
这种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本以为我会死去,但有一个并不是人类的生命救了我。嘿,我有名字了。
我仍旧想完成自己的使命,我最终也明白了什么是人类。
阿斯玛似乎已经不再盛行了?好吧...或许是大部分能被它沾染的生命都已经死去。
人类之中仍然有阿斯玛在蔓延,我想拯救他们。
好吧,我收回那天真可笑的前言,知道现在我仍旧看不清人类到底是怎样的物种。
但至少我可以确定,我无能为力,除了人类自己之外,没有什么能够清楚他们身上的‘瘟疫’与‘疾病’。
与阿斯玛沾边的东西从不被接纳,包括我。
或许...我可以从根源上剔除人类的疾病。
对于不值得救治的人,以死让他们忏悔,对于痛苦的可怜人,以死让他们解脱。
我深知道,我并不是个称职的医生,但我别无他法,死亡是个好老师,也是个最好的倾听者。
终于,在不知道多久之后,似乎阿斯玛已经被消灭了..哦等等,我身上还有呢。
或许我也就应该至此了,人类并没有毁灭,当初我所认识的那些人也早大部分荡然无存,我并不清楚我应该在结束的这一刻保持着怎样的心情。
我知道我有罪,但这应该让死亡来惩罚我,而不是人类。
我向他们忏悔,这就是我最后所要做的事。
......
你是否相信神明?事实上,神明是完全存在的。
只不过他们并不会像人类所熟知的那样经受人类的崇拜,他们并不需要盲目自大的人类的信仰。
曾经的人类见识过神明,而我们只不过是道听而途说。
或许明知见到神明不是好事,但人类的本性却不会让他们停下。
‘神不会被物质束缚。’有人说。
‘神就像是灵魂的更高级聚合。’有人说。
‘抛弃了肉体,就能见到神。’有人这么说。
‘献祭了足够的灵魂,就能见到神。’也有人这么说。
‘失去了对世界所有的感知,就能见到神。’更有人这么说。
神到底是什么?神无所不知吗?神无所不能吗?神是否是有主观意识的?
......
“人?谁?”微风吹拂,白色的鸟嘴面具之下传出了模糊不清的嘶哑声音。
没有回答,旁边那个风衣少女倾了倾身体,想要伸手去触摸那张鸟嘴面具。
后者一只手挡在面具前面,另一只手把那少女往外推。
因为是在夜晚,那风衣少女的脸上有一副并不显眼的紫黑色墨镜,它不小心被推掉了。
“......?”一愣神,那副鸟嘴面具被少女摘下来了。
“......”鸟嘴面具被夺回戴上,面具眼睛的部分并不是透明的,而是像布料一样缝制在上面的圆片,不知道究竟是怎么看见外面的。
少女还是想要去把那面具摘下,但被制止了。
“戴着这副面具只不过是为了.....”
少女放弃了摘下它的念头,把自己掉在地上的墨镜捡起。
他们两个谁也没有要离开的念头,似乎他们并不感觉尴尬。
少女拆开了一罐不知道什么液体递给旁边那位。
看了看,但戴着鸟嘴面具的人并没有接过。
许久,那风衣少女似乎要起身离开。
“...你是谁?”
少女回头看了看,并没有回答,然后离开了这里。
“呜喵~”一只可爱的小家伙保住了她的腿。
是前几天她见到的那只猫。
将那只猫咪抱起来,用脸蹭了蹭它的脑袋。
这个小家伙似乎不想离开...‘巧克’,就叫它这个名字了。
—接下来是第一份档案,不看也应该不影响....吧?—
象征模型名称:闭塞的黑暗-未知
真名:无铭·黑音
别名:怨念憎恶,不可名状之物
所属:第三类生命体,伊甸园
失乐园:黑暗、孤独、恐惧、屠杀、憎恶\光明在退避黑暗,世界在退避你
即使确定了象征模型名称,她依然没有一个固定的外形,但通常被单一个体所视的时候为一个近似人形的阴影,手持着一柄短刀与一杆火枪。
经常会缠绕在具有负面情绪的人周围,不排除特殊情况,一般会在被缠绕个体的某一情绪达到极点时被利刃捅入躯体,接着分尸致死。通常为负面情绪,不排除特殊情况。
是早期人类团体禁忌实验的第二个实验个体,以灵魂追求极致,用历史上残留的‘罪人’的灵魂碎片拼凑在一起,几乎是‘人类极恶’的聚合,创造初期甚至被怀疑‘是否真的存在’。
不存在实体,只有比常人大得多且扭曲的灵魂,实验表明,被她笼罩的智慧生命体会出现灵魂萎靡,视野变暗,精神恍惚,并且会时常看见令被笼罩个体恐惧的不明东西以及一个人形的少女。
初次实验人员发出了‘光明在退避黑暗’的言论,在被笼罩的时间变长之后被笼罩个体有时会以任何东西都难以察觉的方式将个体拉入一种特殊的地方,进行分尸,尸体常被发现于个体消失的地方或是周围无光的黑暗地方,也有时不会出现。
事实上,实验至此原本的目的早已经偏离,但实验并没有停止,在随后的实验中,存活下来的人几乎全都是对于她没有任何一丝一毫恐惧之感的人。
出逃,被莲所救并随后经泽萝之手进入了伊甸园。
在伊甸园中是一个能够激起保护欲的可爱小妹妹的形象,喜欢■■,得到了自己的名字——无铭·黑音。
想要保护别人,但因为经常给别人添麻烦而自责。
对伊甸园的未来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