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上前去,看女仆在那垂头丧气的低着头,头发也有点乱,稍微有些炸开了,耷拉着嘴角,垮着个脸,也没有了往日的笑容,皱着眉头,在那委屈唧唧的拿着扫把来回的划拉。
韩林上前问话,“喂!怎么了这是?上午看你不还乐呵的呢吗,咋不快乐了呢?”
女仆微微抬起头,看了韩林一眼没有说话,又把头低了下去。
“怎么还不说话了呢?”突然韩林一惊,‘哎呀,不会是之前交代的事败露了吧。’
心里想到这,马上又往女仆身边靠了靠,小声的在女仆耳边问了问,“哎,是不是之前内事...”
女仆摇了摇头。
韩林这才放心下来,站直了腰。“奥,那是怎么了?是不是道济训你来着?”
女仆微微的点点头。
“因为啥?跟我说说,我帮你说她去。”
女仆抬起头来,小声的嘀咕着。“今天中午,我从店里回来,在庙里吃饭,道济说有事儿,出去一下,可能要傍晚才能回来。然后我就稍微偷了一下懒,没有去店里。没想到她提前回来了,看到我在庙里,就数落了我一顿...”
韩林笑了笑,“呵,这...这怎么帮啊,咱们理亏啊。话说你为什么给她打工啊?”
“因为...她之前救过我,又管我吃管我住的,所以,我就跟着她,给她打工了...”女仆说完又攥着扫把在地上划了划。
韩林脸上有点小纠结。虽说有心帮帮她,但一听这话有点无从下手了。
“奥...那我这更不好插手了啊,那...你多长时间没放过假了,天天都在工作吗?”
“恩...”
韩林倒吸了一口凉气,“嘶...行,就这个了,来走,我带你讲理去。”
“真的吗?”女仆忽然抬头看了看韩林。
“放心吧,你看着就完事了。走。”说着韩林带着武藏,迈步就往里走。
女仆拿着扫把在一旁跟着。
韩林回头看了一眼女仆,“行了,别攥着那玩意了,先靠在边上吧,一会出来再说。”
女仆把扫把往大门口一靠,搓了搓手,低头在后面跟着进了庙里。
三个人来到佛堂大殿,一看,道济正在桌子旁边坐着呢。韩林和武藏找个座位坐下了,女仆在一旁站着。
“来啦?”道济放下扇子问候了一句。
韩林把胳膊往桌子上一搭,“是,额...先问你点事啊?别的master好像也来了啊,从者之间用不用隐藏真名啊?”
道济撵了撵手中的佛珠。“这个嘛,没有完成修炼之前,servant之间是禁止打斗的,能不能完成修炼还是一回事儿,隐藏真名已经没什么必要了。本来就是决定好名额以后,尽早完成修炼的会晋级,最后会公布晋级的master和servant,来正式参加最后的圣杯之战。”
韩林又想了想。“我们现在不能去修炼,那应该从哪开始做才对啊?”
道济笑了笑。“这个不在我的必要回答范围之内,修炼嘛,当然是你自己去思考。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韩林扭头看看旁边的女仆,又转回头来,“话说,你是不是又训斥人家孩子了?”
道济闭目养神,手里继续捻着佛珠。“人家孩子?”
“就是你手底下那个女仆啊?”
“奥,她呀,她玩忽职守,我说她两句不行吗?”道济闭着眼,从容的答道。
韩林挠了挠头。“额...是啊,嘶...但是,你不给人家放假有点说不过去吧,天天让人家工作,还不让人歇着啊?”
“你有空打抱不平了吗?”
“奥...这个,就是朋友之间互相关心一下嘛。”
“朋友?那你说说她叫什么呀?”道济微微睁开眼看了看韩林。
韩林愣住了,用手一摸脑门,‘嘶...坏了,还没问过她叫啥呢啊,这可咋整啊。’
韩林正犹豫着,道济笑了,“明明是朋友,却不知道对方叫什么,这算哪门子朋友啊。”
“这啊,这叫君子之交淡如水。你甭管这个,就说人家给你干了这么长时间,休息半天怎么了?孩子才多大啊?这么大点的孩子天天让人家工作,合适吗?”
“多大?你问问她多大。”
韩林转过头去问了问女仆。“你...多大了?”
女仆低头在韩林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二十四了。”
‘看起来也不大啊,怎么岁数比我大六岁啊。’韩林有点不知所措了,脸上稍微有点挂不住了。
“咳咳,恩。”韩林假装咳嗽了一下。“额这个...还年轻嘛,还年轻...那也得给人家点自由嘛,人家不也得...过日子什么的,早晚也得成家立业啥的,你还管人家一辈子啊?不让人家结婚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是吧。”
韩林开始胡说八道了,“还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你看自由多重要啊。”
道济点了点头,笑道:“呵呵,你这话倒是没毛病,但是吧...”
“哎,还有呢,你看我给你算一笔账啊,万物皆有灵,人呢更是为万灵之首,你们佛家你看连猪肉都不吃,也不杀生,平常呢,济世救人普度众生。”
道济笑了笑,“不用给我这戴高帽,你接着说,我看你这笔账怎么算的。”
“啊,是啊,猪肉你们都不忍心吃,说明万物生灵在你们眼里算是相当看重了吧,那人就更不用说了,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这句话更是说明,人的姻缘在你们这是不是就看的更重一点了。”
道济一旁聆听着,点了点头。
“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你看这句,说明什么,生命和爱情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什么,是自由啊!你明白吧,今天女仆这给你工作了那么长时间没放过假,她今天下午没去工作,自己休息了半天,这是什么表现,追求自由啊!你怎么能说人家那是玩忽职守呢?对吧。”
道济突然停下了手中捻动的佛珠,睁开了眼睛,愣住了。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心中默默念道,‘嘶...他,好像说的还有点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