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游玩俩小时，终于到了寝室熄灯的时间。
方景没继续玩。道别之后，就关了电脑。
然后，开始应付其他几个室友的审问。
有些话不能说……但有些话，当然还是可以说的。
……
……
合上笔记本电脑，沈清明多少浮现出几分笑容。
唔，比一个人有意思多了。
推门出去看了一眼。客厅里电视还是半死不活的亮着。楼上灯已经关了，但依旧能够听到煲电话粥的声音。只是换了个对象。
至于沈爸还是不知道在哪。可能已经走了吧。
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她也从来不睡觉的。
但是又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往常，晚上都应该出去猎杀游魂的，但是今天一点没有这样的兴致。
奇怪的是，却想不出来为什么。
可能就是每个月那几天到了吧。
走到茶几旁关了电视，沈清明的目光落在了茶几上的鱼缸。小金鱼飘飘忽忽在里面游着。
啊……金鱼。哪里来的来着。
哦，对了。中午和方景一起去套圈来着。虽然她只是在看而已。
说起来，为什么偏偏留下金鱼呢。她要的不是仓鼠吗？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拿起鱼粮随便往里面洒了一点，沈清明就转身回房间了。
没有喂太多。
她听说过，金鱼不能吃太多，因为金鱼不知道什么是吃多。你给他了，他就会一直吃。
到死为止。
回到房间里，却十分的无聊。她又不喜欢打游戏。但如果是和方景一起打游戏的话还是可以考虑的。
这个时间的话，学校里已经到了熄灯时间，该睡觉了。
所以陪她打游戏是不可能的了。
想看看网剧，又看不下去。漫无目的的刷了一会手机，沈清明躺在床上，眼神多少有些空洞。
人一大半的时间都在睡眠……而她偏偏是一个被剥夺了睡眠资格的人。
要是方景在就好了……
拿起手机，沈清明随手发了条信息。
“睡了吗？”
……
正在输入
“没有。”
沈清明腾的一下就坐直了。然后，忙敲出几个字。
“怎么回的这么快。”
“在用手机。”
“哦。”
“……”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沈清明还是试探性的发了一条信息。
“过来陪我。我想睡觉。”
方景那边正在输入显示了好一会，才给了回复。
“熄灯了，有点难。”
“好吧。”
其实本来也没有多大的指望。对此并没有什么期待感就是了。
沈清明自己笑了笑，就回了一句：“那你早点睡吧。”
然后，放下手机，用手臂盖在了眼睛上。
睡不着……
不能睡觉……
好无聊。
不想出去做事情。
什么也不想做。懒散的要命。
……
大概二十分钟以后，手机屏幕忽然亮起，居然是讯息。
“我出来了。”
沈清明：……？？
啊？
……啊？
你等会。我，我有点，我有点混乱！
沈清明忙回：“不是熄灯了吗。”
“我偷偷跑出来的。用波纹暂时屏蔽了监控路线。看不到我的。”
沈清明想笑，又笑不出来。最后只能抿了抿嘴，忙按键回复。
“陪我……”
“恩。在路上了。”
“我饿了。”
“要吃什么？”
“你周围有什么？”
“我看看。”
然后是几张照片。
兰州拉面
安徽板面
某某烧烤
……
好像没什么选择的。
而且其实在房间里也不适合吃味道太大的东西就是了。
最后沈清明才回复：“KCF吧。”
“行。”
然后，就没了回复。
徒留沈清明自己双手交叉垫在胸前，躺在床上，脑子里却平白多出了很多无谓的畅想。
虽然家里明明还有其他人，但她却已经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事实。
……
……
不死人→人性→游魂
方景在记事本上写下了这么一行。
他还记着金鱼的事情。
失去人性就会成为游魂，而多次死亡，人性也会在这个过程当中被剥离……死亡重生的代价就是失去人性。
可以说，这两者之间有一个必然的联系。
但是，这种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方景却搞不明白。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传来一条消息。
“睡了吗？”
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
“没有。”
“怎么回的这么快。”
“在用手机。”
“哦。”
“……”
“过来陪我。我想睡觉。”
方景怔住。
这？
你家里不是有人吗。明显不方便吧。
而且现在都熄灯了。
犹豫了一会，方景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熄灯了，有点难。”
打到一半，方景却又停下。
对了。睡不着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好像他在的时候能睡着？既然这样的话……
要不要去呢？
已经熄灯了。但也未必不能溜出去。
虽然被发现会很麻烦。
“好。一会到。”
打到一半，方景又停了下来。
其实，从这里到那边，还是有点麻烦的。大概要一个小时。
还是不去了吧。林城夜间很难打车的。
“熄灯了，有点难。”
……
“好。一会到。”
……
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只剩下一句话。
“熄灯了，有点难。”
“好吧。”
挺平淡的回复，看不出对方的状态如何。
手机息屏，盯着上铺看了一会，方景却一下子坐了起来。
不行。还是得去。
现在是很危险的时候。
对于她而言，很亲密的人变成了游魂，然后死了。难保对方不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死亡太多，是会变成游魂的。
所以，果然还是得去。
方景起身，飞快的穿着衣服。
老二朦朦胧胧擦了擦眼睛，看清楚了方景的身影。
“爸爸，干什么去！”
“……睡吧哥。我去个厕所。”
“去厕所用得着穿这么多吗？”
方景笑笑：“我怕冷。”
“你TM……夏天还冷？”
咕哝了两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似乎真的太困，到最后还是没有继续追问。一翻身，就重新躺在了床上。
换好了衣服，方景直接摸出了寝室。
寝室当然是有监控的。所以直接走一定会被发现。不过没关系，方景走他自己的路。
监控拍不到的话，当然就无法确定他曾经出去过了。
至于明天有没有课？
方景不怕。
没办法。学霸，就这么自信。
而且左右不会误了上课就是了。
稍稍回忆了一下学校里的监控摄像头位置。方景一路摸到了二楼的公厕里，拉开了换气窗。
啥也不说了！
蜘蛛侠！
爬就完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