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王力失踪了?”李苏阳冲着电话大喊,“一个学生怎么会突然失踪?”
“只是暂时失联而已,”电话那边的老赵暗暗叫苦,“据他的室友说,他应该是回家了。虽然还没到国庆假期,但是许多学生选择翘掉两天的课程,把周末连到一起,休一个九天的长假。王力半个月前就把车票买好了,今天下午两点的火车,他上车的时候我们还没接到报案呢。”
“他的手机打不通?”李苏阳依然一脸地不悦。
“在火车上把手机玩没电了也很正常嘛!”老赵解释,“我们正在联系学校,打算联系他的父母。但是联系上也没有用,他要明天早上七点才能到家。”
“带三个人连夜赶到他家,”李苏阳的胡子在下巴上颤抖着,“见到他后马上给我带回来,这可是重要证人,如果弄丢了我拿你是问!”
“王琪有什么异常行为吗?”他挂掉电话,转身问方信。
“刑侦队的两个人在跟踪,”方信回答,“从这里离开后他就回到了临时宿舍,至今没有出来,连晚饭都没吃。”
李苏阳点了点头,“把王斌叫过来吧,”他灌了一大口咖啡,“今天的最后一个!”
学校的保卫处长很快就把王斌带了过来。他是一个高瘦的男生,皮肤很黑,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
“昨天上完课后你都做什么了?”方信问道。
王斌的回答和王琪基本一致,唯一的不同是王尧半夜回宿舍的时候他被惊醒了,但是很快就又睡着了,也不知道当时是几点。
“今天早上你几点起床的,当时王尧是否还活着?”
“我起得比王力略早一点,”王斌的声音同样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但是我等了他一会儿,六点半左右我们两个一起出了宿舍。虽然我们没有叫醒王尧和王琪,但是王尧似乎被我们起床的声音吵到了,我记得他翻了一下身,所以我可以确定他那时还活着。”
“今天你和王力一直在一起吗?”
“没有,吃完早饭我们就分开了。我去了图书馆,而他说有点别的事情。十点上三四节课的时候我们在教室遇见。下课后我们两个一起吃了顿午饭,吃完饭我又去了图书馆,他说他要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然后我就再没有见过他了。”
“上课的时候他有什么异常吗?”
王斌摇了摇头。“没有,但是也许是我没发现吧。”
方信又问了几个细节的问题,没有发现任何疑点,于是送走了王斌。
“有思路了吗,李副?”他转向不停踱步的李苏阳。
“笔迹鉴定和详细尸检结果要等明天早上才能出来,”李苏阳说,“一旦确定遗书是伪造的,那么王力就成了首要嫌疑人,只有他没有不在场证明。可是老赵偏偏在这个时候把王力给弄丢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是不是把监视王琪的刑警撤回来?”方信问道。
“不行!”李苏阳语气坚决,“他还没有完全摆脱嫌疑,告诉那两个人,监视的同时也注意一下王斌的行动,他也有嫌疑。”
“看样子又要有两个刑警彻夜无眠了。”方信暗忖。
“通知所有人,明天早上九点,局里开案情讨论会。”李苏阳说,“结合伟峰和方菲的调查,应该可以找到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