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哐当....
拖着残破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走在走廊上,疲惫感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和乏力的内心,使得他不断的碰撞在旁边的展品上,将展品碰落到地上。
“呼....啊.....好累啊......”用剩下的左手扶着墙面疲惫的喘息着,低头看着自己沾满了鲜血,破损不堪的禁卫军制服,还有自己被烧焦了的断臂伤口......
不禁想到,人生还真是大起大落呢.....今天早上自己还在陪翎筱.......现在呢?差不多都半身不遂了,能出去的话,自己说不定就要退休了......
“唉......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想不明白啊!也不知道翎筱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就这么想着,随即一愣,自己貌似遗漏了一个人。
“莱恩!?话说他好像从我进了博物馆以后都没有出现过......”
想到这里,我沉默了下来,脑中逐渐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自他消失后发生的种种事态,会不会?是他!可是他为什么?
“..............”
“啧,我在想什么啊?他肯定不是那种人!算了,也休息够了,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也是很危险的。”
扶着墙面站直,甩了甩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使自己清醒了一丝后,迈开步子继续向着走廊深处前进。
可走到一个拐角处时,疲惫感再一次袭来,意识便变得朦胧视线也变得模糊,想伸出手去扶墙时,可手还未伸出,脚却被什么东西绊到了。
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前倾去。
“哎.......”
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眼前只剩下不断放大的地板。这样磕下去的话,一定会“咚”的一声,而且还很疼吧?啊,无所谓了.....我这样想这,闭上了眼睛自己硬撑到现在已经很勉强了,又不是魔士,除去职业不谈,我也是只个稍微强壮点的普通人而已......
直到头碰到了地板,但并没有传来痛感,等等!我是正面朝下,为什么现在感觉是平躺着的?不好的感觉立马席卷全身,努力的想撑开眼皮看着是怎么一回事?耳边却响起了.....
【体息吧~你~很累了吧?】
声音空灵,冰冰的,感觉轻飘飘的,明明是在自己耳边说的,但却感觉相隔甚远,不过却给人一种放心的感觉。
听着这声音,我也放弃了想看看是什么人的想法,慢慢的沉寂下去了,同时想到假如对方要害自己的话,那么现在这个行为就完全是必要的!
在尤利沉沉睡去的同时,原本别在腰间的黑色小刀,此时原本黑色的刀刃如褪色一般,变为如鲜血一般的红色,同时在尤利头顶不远处,暗红的气息缓缓的卷在一起。
越来越多,最后一个衣着红色华贵礼服,头戴着一顶有黑色蕾丝花边礼帽的女人从中走出,冰冷的脸带着略微抚媚,银色的长发也漫漫的落到腰间,其中还用蓝色丝带系了一部分的头发。
女人低头看向自己**昏睡的尤利,缓缓蹲下身,将套着纯黑手套的手摸向了面前熟睡人的脸,可令人惊奇的是,手却如幻象似的穿过了尤利的脸。
【果然,碰不到吗?】
女人收回了手,抬起了头,她的一只眼眸如鲜红之血般的殷红,而另一只眼眸似乎受到诅咒而变得无边暗夜般漆黑,长又密的睫毛像把小扇子,留著长到眼睛且被分到两边的刘海。嘴角散发着笑意,似乎能把一切融化掉。
【总会碰到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毕竟我还要靠你回来呢~】
若尤利此刻不是睡去了,以他的视角往上看,绝对会看到一些比较刺激的东西。
女人站起了身,直接略过了尤利身上的伤和断臂,径直看向腰间的已经变得红色的匕首,微微一笑,随即身影破碎,化为暗红的阵阵气息向刀刃飘去并依附在上面。
【我做不到恢复伤病,但将某一区域的时间拖慢,现在的我还是能做到~谁让你成了我的载体呢~】冰冷空灵的声音也随着气息的失消逐渐远去。
而尤利却浑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一直沉沉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