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苍之剑盯着的沐殇尘夜有些不安定,他猜不出苍之剑会对他做什么。“你是她的什么?”苍之剑提问他,并用眼神示意士兵放开沐殇尘夜。士兵点头照做,松开押住他的手,抽走用来塞口的毛巾。
“……唔——,羽是我的亲人。”重获自由的沐殇尘夜扭了扭发痛的手臂,清了清嗓子,淡淡地说,眼神坚定地射向苍之剑。
没错,沐殇尘夜视潇箫羽为自己的亲人,谁若敢欺负她,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哦——,她是你的亲人,你们是血亲吗?”苍之剑似乎听到了有趣的事情,双手抱胸,脸部流露出一丝兴趣,他在想沐殇尘夜是不是那一层身份。
“不是,但我早已把羽当作自己的亲人。”沐殇尘夜的口气中夹有坚定,就算如此,他也坚持己见,并且星原孤儿院的人都是他情如至亲的重要之人。
“亲人吗?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毕竟它会给你们带来祸害。”苍之剑好心提醒他一句,认真的脸完全不像在撒谎,而且他的话富有深意。
“祸害?就算有多大的祸害,我也一定会熬过去,因为羽是我最重要之人。”沐殇尘夜握紧拳头,坚毅的眼神充满干劲,虽然他现在还很弱小,连潇箫羽都保护不了,但他终有跻身强者行列的那一天,那时候他就能护潇箫羽的周全。祸害吗?以小羽的身份,确实会有这种可能,我们没钱没势,以后遇上权贵肯定只有死路一条。路行东对此若有所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强者不免会被卷入权利的斗争之中,而受害者肯定就是其背后的亲人或朋友。
“既然是重要之人,那你就尽全力去保护她。不过,现在的你可没有这个实力,潇箫羽我就带走了。”苍之剑一针见血地扎中问题的中心,让沐殇尘夜有一瞬间的错觉,认为是因为他没有实力才留不住潇箫羽。
“终有一天我会超越你的!然后把羽给找回来。”不知哪来的勇气,沐殇尘夜竟然用右手食指指向苍之剑的鼻子,锐利的目光直接撞上苍之剑的眼睛,一脸决然,此时他的心脏骤然狂跳,体内的血液炙热翻腾,耳朵嗡嗡作响,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
尘夜,你还真敢说!路行东拉了拉沐殇尘夜的衣服,示意他收敛一些。
“苍之剑大人,请您不要听这小子胡说八道,这小子怎么可能超越您的呢?”
“就是,他肯定在说大话。”“苍之剑大人可是王国最强之人,你怎么可能超越苍之剑大人呢?”
士兵们纷纷站出来讥讽沐殇尘夜,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完全不认同他能超越苍之剑,他简直是在说笑。
“对,对,尘夜怎么可能超越苍之剑呢。”路行东强挤出笑脸,额头冒汗,他可不想惹怒苍之剑。尘夜,这种话私下说还行,但当着本人的面说出来,那可会招惹是非的。
“有什么好笑的?我说能超越就一定能超越。”沐殇尘夜用异常坚定的目光扫视那些士兵,后者顿时收回笑脸,不敢直视他,那眼神让他们心悚,不敢面对眼中的希望。
“是吗?能做到的话就做给我看。你说对吧,潇箫羽!”苍之剑喊出一个令沐殇尘夜的脸颊一惊的名字,随后他把目光挪向城门,细眼一看,潇箫羽那身影越来越近。
“……尘夜哥,羽来找你了。”潇箫羽气喘吁吁地奔来,脸上流着晶莹的汗珠,胸口大幅度起伏。轻声细语飘出城门,像**一样促使他前进。
“羽,我来见你了。”沐殇尘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微张着嘴,伸出手,抬脚缓慢向她靠近,脸上有惊喜也有害怕。
“给我抓住潇箫羽!”苍之剑大声命令跟在潇箫羽后面两个守门人,眼神宛如经打磨一般,变得更加锐利。
“是!苍之剑大人!”两个守门人听到苍之剑那震人心肺的声音,惊出一身汗,惊恐万分地扑向潇箫羽,几下子就封锁她的行动力。
“尘夜哥!唔——”潇箫羽再一次被夺走了自由,她奋力扭动身体,想挣脱他们的束缚。
苍之剑大人生气了!早知道就不把她放出来了!
“你——”沐殇尘夜扭头看向苍之剑,亮出愤怒的目光,砸向苍之剑,但出手他意料的是,苍之剑竟然一拳把他揍翻在地,他的左脸瞬间有些红肿,火辣辣的痛觉在左脸游走。
好痛!
“尘夜!你——”路行东刚迈出一步,身体猛地下沉,如负巨石,手脚僵直,视线模糊,嗡嗡声在脑内回响。突然,他嗅到了死亡的气味,眼中放映千里枯骨、血流成河的画面。他惊呼一声,脸色刷的一下苍白无比,而后身体瞬间虚脱,趁着这绝佳的机会,那威压再次发力,直接把路行东按在地上。真是无妄之灾啊!
尘夜,你能不能不要随便说话。
“行东哥!你没事吧?!”沐殇尘夜翻身站起,扑到他的身旁,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担忧。
“他并没有什么事,只不过要难受一阵子。”苍之剑淡淡道来,一双金眼紧盯沐殇尘夜,丝毫不在意路行东的感受。
“你要干什么?!”沐殇尘夜的怒目瞄准苍之剑,因愤怒而涨红了脸,双拳紧握,对苍之剑的暴行忍无可忍。今天他的情绪异常暴躁,皆因自己的家人受欺。“你不是说你要超越我吗?来,让我看看你的决心。”苍之剑勾勾他的右手,示意沐殇尘夜放马过来。他明白苍之剑在试探他,封住他们两人的行动只是排除他们的干扰,如果他不出手,想必苍之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好像我们不适合介入他们的纷争。”
“竟敢口出狂言,我看他怎么被苍之剑大人揍一顿。”
士兵们自觉地向后退,为他们腾出一片空地。
尘夜哥!尘夜,你打不过他的。
“黑灭剑胎!”沐殇尘夜右手大开,从掌心飞出道道暗光,而成聚集成黑灭剑胎,“请你放开行东哥。”他一把握住黑灭剑胎,而后俯冲向苍之剑,黑灭剑胎俨然横劈向苍之剑。苍之剑屹立不动,挺直腰板,脸色平淡无奇,任黑灭剑胎劈向他。黑灭剑胎离苍之剑的身体仅有一寸距离之时,竟劈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寸步难行。
“这是怎么回事?”沐殇尘夜的黑灭剑胎被弹回来,他的手劈震得发麻,自己也是退了几步。他一脸震惊地看向苍之剑,睁圆的双眼满是惊讶,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伤不了苍之剑。“就这点程度吗?”苍之剑给予沐殇尘夜轻蔑的眼光,并对他施放气势,狠狠压向他的身体,顿时一股气浪向外翻,击得每个人向后退一步,每个人都感觉身体十分沉重,但最沉重的是沐殇尘夜。
“再来!”沐殇尘夜咬咬牙,在巨大的威压之中,缓缓向前,但下一刻,他的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胸口一闷,感觉自己被夺走了呼吸。“啊——”痛苦的叫声从他背后响起,那是路行东被折磨后发出的惨叫声。
沐殇尘夜一惊,心中的怒火更加强盛。行东哥,等着我!沐殇尘夜不顾自己的安危,脚尖用力一蹬,竟站了起来。吆喝一声后,对苍之剑施展连番斩击。横劈无效,下斩无效,斜击无效。无效无效无效!一次次的攻击无效打击着他的自信心,嘲讽他的弱小无力。他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一丝怀疑,难道他就这么不自量力吗?因连番攻击而被震到手臂失去了知觉,握剑的手轻微颤抖,手掌也摩出了水泡。他大口吸气,眼中的坚定多了一丝杂质。
尘夜哥,不要再打了。
潇箫羽又开始挣扎了,她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沐殇尘夜,因为他的身心都在煎熬。
尘夜,停手吧,行东哥我没事的,他只是在挑剔你。
“这孩子,竟不惜让自己的身体受伤也要进改。”
“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孩子。”
“有这种毅力,不知他会达到什么境界。”见识了沐殇尘夜那与孩子年龄不相符的意志力,士兵们对自己说的话产生了怀疑。换作其它孩子,肯定会被吓哭。
“怎么,这样就完了?”苍之剑动了动自己的手指,路行东又开始惨叫起来了。“你!看招!”沐殇尘夜被恼火冲晕了头脑,他下意识地挥下剑。不知为何,黑灭剑胎竟散出暗光,随着他的挥下,他竟划出了一道飞刃!
“这是星介术吗?!”
“怎么可能?!”
“我这是在做梦吗?”士兵们拼命睁大双眼,张开大嘴,猛吸一口气,脸上是出奇的惊讶。苍之剑的瞳孔一缩,出人意料地露出些许的惊讶,他完全没有想沐殇尘夜竟会使出星介术。因为惊讶,他的气势一下子脱离他的控制,疯狂压向沐殇尘夜。
“糟糕!”苍之剑见势赶紧收敛气势,但还是晚了一步。那飞刃顷刻间被粉碎殆尽,而后殃及沐殇尘夜,猛地撞向他,一股巨大的痛苦在体内疯狂地窜,然后他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