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危险的感知,尘旅什么时候差过呀?
左脚踏前一步拦在流云前面,缠绕绷带的右手握住钝剑剑柄,左手拂上剑身抵在上面本能的从魔力结晶中疯狂抽出魔力强化附魔加持剑体和自己,除右手臂之外的地方。
巨大的力量冲通过钝剑传递而来。
仅限于礼菲那眷属的力量了,就跟巨浪一样。但尘旅虽不是什么无敌的龙傲天,可尘旅也在不断变强。
「……的追随者,于漆黑海洋中,劈开巨浪……
……风的咆哮,雷呜的怒吼……
暴雨如雾,灯塔上那抹斗篷……」
伴随着的记忆中的画面闪过,手中,剑体上涌现出一股力量。尘旅也利用这股力量把挥霍掉了这次攻击。
手中的纯剑似乎传来了颤抖的情绪。
强大的气流,攻击的余波破坏了尘旅周边的墙壁地板。
兵者,一鼓作气。
尘旅脚步发力,向华沙冲了上去,手中的大剑横斩而出能出向剑尖处削向华沙的脖子。
华沙抬剑格挡。
挡下了,虽然挡下了,不过尘旅也成功撼动了华沙握剑的手。
华沙发力,抵开尘旅的剑,随即一剑正面劈下。
尘旅赶忙收回纯剑横在身前格挡。
强大的力量压下,使其不得不后退数步。
气力很大,但是比一开始小了很多,如果是一开始那种程度的力量的话,现在尘旅已经倒飞了出去。
有什么影响了他?想到此处,尘旅心中一震。
尘旅空出左手,掌心轻挥。
使用魔力操纵一边水道口的水流,凝水成剑向华沙齐射而去。
华沙挥剑一一挡下,将水剑尽数破解,在斗气的防护下也没有说任何冲击。
水剑散尽空有形而无力,借着华沙应付水剑的时间,尘旅已然冲刺来到其面前,已经用附魔强化过的左手单独举起已经附魔到极限的纯剑向其斩落而下。
势大力沉,就像是一座大山压了下来。
华沙眼瞳微缩,此刻正是旧力未去新力未生之时,在仓促之间只来得及以斗气凝于剑体上匆忙格挡。
“嘭——”
这一下将华沙击退了十几步有余。
“乒乒乓乓……”而作为普通的大剑,甚至是还没有开刃的这种,纯剑终于不堪重负,破碎了。
尘旅垂目,悲伤的气息显露了一瞬:兄弟,再见。
左手虚握,随着漆黑的剑身出现整片空间的气温骤降。
魔力调动,左手向华沙挥出剑,挥舞掺杂风与冰雪温度极低的剑芒。
尘旅左手松开霜洁,霜洁消失。徒留左手冻的发白,那小手也因为这个原因,美的跟精致的艺术品一样。不过尘旅本人觉得并不好受就是了。
感知中,华沙已经跑了,离开了感知范围。所以尘旅才收起了武器。
尘旅轻叹了口气,回到流云身旁背部靠墙滑下蹲了下来。
“你应该跟着蝴蝶走的。”
“对不起……”
“刚才我有一种情绪压抑不住激昂的……状态,而,他,目光……连出剑也,变得迷茫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似乎是什么秘密?小流云没有立刻说出来。
“……”
“……”
尘旅率先放弃了,“嘛,算了,你不想说也不用说。”尘旅不会随意的强迫别人,而且尘旅也不打算卷入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件。
“对不起。”小流云低声道歉,将脸埋入双腿中。
尘旅又叹息了一声,随后低声呼唤苍海。
“苍海,你在吗?”
“我在。”
面前的空间模糊扭曲了刹那,苍海便出现了。
“已经结束了吗?”
苍海第一时间就是这句话,想来这里刚刚发生过的战斗,她大抵是知道的。
“你可以多依赖我一些的。”
尘旅回以微笑,没有言语。
——
回到苍海的住宅,顺便把公主也带了回来。这是苍海的主张,具体原因,尘旅也没有过问,出于他家纠纷,尘旅自知没有那资格。
往后的几天,基本都在钻研知识与技艺。
叶小爱虽然对这事好奇,但是因为其身份特殊,不能随意去调查。
就算城里出现了史诗魔兽暴 乱,你也别出手。
这是苍海的原话,同时也是对某只精灵说的。
脑袋趴靠在尘旅头顶的精灵表示。
“放心啦,我不会乱来的。”
“最好,你要乱来我也拦不住,”
——
《恶魔血缘》
生灵窃取封印中的恶魔血脉,可以永久性质的削弱恶魔的力量。
最后,人类通过血脉的延续下去,不断削弱其含量。使其完全消失。
恶魔的血液极其危险,非凡人可以驾驭,更多的生灵最终只落得傀儡的下场。
然后剩下的记载都是一些历史故事,就不用提了。
……
——
街上那个身边有女仆跟的那位少爷。不知为何,那背影有点眼熟。
稍绪无果,尘旅便收回了目光。
“老爷子的家就在……”
……敲响院子的门。
打开门的是一位老妇人。
“你有什么……是这样啊…”
老妇人看到尘旅胸前的项链后转变了语气,愣然了。
从她那满是追忆的浑浊双眼睛,因为溢上了泪水,而变得清晰起来。
“我……”
“别光站着,进来吧。”
老妇人将尘旅带进家里。
拉克萨很多时间都不在家中,起家于雇佣兵,后转为冒险家。
许多地方都流传着他的足迹,从索雅罗拉到枫木亭,甚至是遥远的东方大陆。
“他最后说要去的地方是世界的尽头,对吗?
你是第二位来过这里的,之前还有一位女孩也来找过他。”
老妇人从柜子取出一项链,跟尘旅身上的这样式几乎一模一样,显然是一对的。
“这项链是我们年轻时候结缘时的证明。”
这或许是一些挺美好的故事吧?他们的故事……只是这个结局并不完美。
尘旅垂目,将身上的项链取下递给这位老妇人。
老妇人接过,看着这项链,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丝怀念,在此刻她应该在回忆着年轻时的那些事吧。
“他总是到处走,但是他每次回来都会跟我分享他路上经历的故事……”老妇人请求道,“可以跟我说他吗?仅你知道的就好。”
“可以。”尘旅即刻便回应了请求。
光芒穿过窗户酒在少年的右身侧,将地上的影子拉得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