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轮椅战神祖师叔

作者:Uiun 更新时间:2021/3/9 22:03:34 字数:6318

凡间祖州东南青阳山,坐落着此间最大的修真宗派——归元道宗。归元老祖创立道宗以来,门派每隔千年都会出现一批渡劫期的老怪物,但其中能飞升者不过寥寥数人,包括归元老祖在内,至今为止归元道宗共计三人飞升,数十万年以来,道宗虽经历数次浩劫,但依旧屹立不倒。

祖州境内合周国文王姬瀚21年,九月夏末秋初,又到了归元道宗20年一度的门徒大选,来自九州各国的人士已经完成了选拔,新弟子入门当晚。

青竹道上,两名风度翩翩的青年身着素衣白袍,拱手行礼后互相道贺:

“恭喜恭喜,沈师兄又收了一位天赋极佳的弟子。”

“哪里哪里,秦师弟最近已经在为冲击渡劫期做准备了,不愧是我们这一代天赋最好的弟子,倒是让沈师兄我佩服得很啊。”

沈师兄和秦师弟同为道宗弟子,步入仙途已有千年之久,两人同为合体期的修士,在道宗内担任传功长老一职。一般来说,传功长老并不会直接招收弟子,那些新入门的炼气期菜鸟们只会由元婴期的师长教导,除非.....个别新入门的弟子天赋过高达到天灵根的资质,这种千年一遇的天才才会由合体期的传功长老手把手教学。

沈师兄爱好教书育人,秦师弟则偏好闭关修炼。秦师弟的修行资质极佳,仅用了一千年出头就达到了合体期,而沈师兄停留在合体期已有两千余年,合体期修士的寿元不过三千年,一旦突破至渡劫期便可达到五千年。沈师兄的寿元已经所剩无几,但他看上去并不担心寿元的问题,对他来说,似乎教书育人更能让他有所成就。

沈师兄道号翠居子、秦师弟道号玄山子。比起沈师兄教书育人的闲情雅致,秦师弟则是个不择不扣的修炼狂人。当年的他也是修仙界天赋极佳之辈,千年前被誉为“传说一代”,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洞府内闭关个上百年,在这千年的仙途之中,有八百年是闭关修炼中度过,所以在道宗内部也流传着关于他一个称号——“道宗的闭关孤独传说”。

两人同行在青竹小道中,青竹小道通往青阳山的主峰玄阳峰,玄阳峰上有一广场名曰“承天”,两人的目的地就是这承天广场后的主殿。

秦师弟突然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笑意逐渐褪去。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心脏慢了一拍,他隐隐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修道之人从不会怀疑自己的直觉,他拦下准备继续前进的沈师兄,皱起眉头来望向天空。

道宗20年来的门徒大选的最后一天,此时正值秋初,昨夜小雨过后,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小道的屋檐上,朱色瓦片间的缝隙内,清珠汇成流水潺潺,落入小道下的云雾之中。

这青竹小道是为不会御剑飞行的弟子们准备的通道。以沈师兄和秦师弟的实力,完全有能力御剑飞行,只不过,他们的心情甚好,倒是想在这青竹小道内观赏山间的悠然景色。

“秦师弟,何事令你为之却步?”

沈师兄不解,秦师弟则答道:

“感觉很神秘,停一下,朋友......”

秦师弟的话音未落,下一秒,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响彻天际。

轰!

沈师兄和秦师弟眉头紧皱,两人同时抬起头来望向天空。就在刚刚,玄阳峰上空划过一道赤红色的闪电,落在归元道宗的护宗大阵上,竟硬生生的将护宗大阵撕开一道豁口,而在下一秒,警鸣道钟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归元道宗内。

护宗阵法由道宗太祖归元老祖亲手步下,即便是返虚境大能的全力一击,也无法击溃这恐怖的护宗大阵,但现在,护宗大阵却被赤色劫雷给轻易撕碎了,这意味着此人的实力绝对在返虚境之上。

警鸣道钟响彻千里,如若不是宗门的生死大劫,这道钟绝对不会发出哪怕一丝声响。

洪钟之音回荡在每位道宗成员的耳中,护法长老、乃至宗门领袖都深感不妙,更别说那些刚刚加入宗门的弟子了。

“救命、救命啊!快放我下山,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不修仙了啊啊啊啊啊!!”

“可恶啊,我的仙途到此为止了吗......”

“请各位弟子安静,长老和掌门已经开始处理此事,道宗会保证各位弟子的人身安全!”

诚惶诚恐的弟子与极力维持秩序的师长混作一团,即便是许诺人身安全的师长们,眼中扔有挥之不去的恐惧,只因刚刚这道赤色的劫雷实在是太过恐怖,那威力远非一般的劫雷能够相提并论,除了返虚境的大能之外,没有人能够抵抗住赤色劫雷的威能!

也就在劫雷轰碎护宗大阵的那一瞬,整个道宗的长老和掌门皆被惊动。

玄阳峰上空,道宗掌门归元子御风而立。归元子看上去像个二十八来岁的青年,他并没有蓄发结辫,反倒是留着一头清爽的短发,一张颇为年轻的脸庞不由自主的散发着浩然正气,剑眉星目的俊秀模样,倒是像极了志怪书中的及第书生。

归元子身披青袍负手而立。以他的修为,不需要御剑便可凭风逍遥,作为道宗内的修为第一人,他已经是返虚境巅峰,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到大乘期,而大乘期又被称为“地仙境”,只可惜他卡在返虚境巅峰已有百年之久,只因他没有把握对抗突破时招来的天劫,所以才会停留在返虚境巅峰百余年。

宗门有难,归元子便是首当其冲。及第书生模样的掌门身后,浮着七把仙剑,这七剑正是他的本命法器,妙用无穷、神力无上,此刻,七剑正以陷仙阵对峙着眼前的魔头。

魔头浑身上下笼罩在血雾之中,即便是以归元子的慧眼,也无法看清这血雾之中的模样。然而,只是感受着这浓郁的血煞之气,就能联想到魔头的出身地。

整个修仙界,唯有邪道以炼制血煞之气为己用,尤为甚者,便是三魔教之一的血魔宗。

自古正邪不两立。在归元子看来,眼前的魔头正是为了自己而来。作为道宗的掌门,身为返虚境巅峰的大能,在他的成长路上不知屠戮了多少邪教魔头,看来,眼前的魔头正是为了寻仇而来。

然而,魔头开口的一句话,却让归元子始料未及:

“镇玄老儿,速速受死!!”

归元子皱起眉头,不由得心生疑惑,这魔头并非是为寻自己而来?于是他便好声询问前方魔头:

“阁下是何人,为何要破我护宗大阵?”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包裹在血气之中的魔头纵声大笑,笑声幽幽如若鬼神,竟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可笑、可笑,镇玄老儿的债今日也得还了!也罢,今日无论是谁挡在本座面前,唯有死路一条!!”

轰!!

天穹再次落下三道血色闪电,这血色闪电不似凡间雷电,竟蕴含大道威力如同九天玄雷,就算是渡劫期的修士来了,在这血色闪电的威能之下,也得魂飞魄散化作一团灰烬!

片刻的斗法之后,原本一同挡在掌门前方的仙剑,竟是被血色劫雷轰碎了六把。要知道,这七把仙剑以神火六丁淬炼,坚硬程度堪称一绝,即便是劫雷来了也不惧,今日竟毁在这三道血色雷电之下,本命法器连接着归元子的神魂,这六剑一毁,归元子的实力便十不存一,本就弱于魔头的他,如今更是无力对抗魔头。

“噗!”

本命法宝被毁,归元子不禁口吐精血,神魂重创、神志模糊,他稳住摇摇晃晃的身体,已然是不能再战。

归元子紧咬牙关。尽管他不愿意让魔头如愿,但眼下,事关宗门生死存亡,唯有那位大人才能拯救宗门于水火之中。

“快去清幽峰寻祖师叔!”

掌门的传音已至,归元子燃烧精血以换取片刻的时间,他握紧最后一把仙剑,准备与眼前的魔头生死相博!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掌门归元子已是嵌在石壁中昏迷不醒,手中最后一把本命法宝也已碎在魔头的威能之下,要是再不救治,下场就只有形魂俱灭一种结局。

“镇玄老儿!再不现身,本座今日毁你山门、灭你子弟!令这万年的道承毁于一旦!!”

魔头的声音异常的愤怒,但奇怪的是,这愤怒并非针对整个道宗,而是针对口中的那位“镇玄老儿”。

“咳、咳、咳......”

就在魔头叫嚣之际,不知何时,一位白发的青年出现在承天广场。他如同残疾人般坐着轮椅,看他的模样甚至比归元子更加年轻,外表年龄不过二十岁,然而他的外貌竟是白发苍苍、血色尽失,宛若垂死之人再做最后的挣扎。

白发少年挥了挥手,承天广场的众长老便散去,仅留下他一人与半空中的血色魔头对峙。

“镇玄老儿!终于肯在本座面前现身了吗?!”

魔头犹如一道血色闪光,顷刻间便来到青年眼前,那如若实质的血色煞气,金丹期以下的修士只要接触到一丝一毫,顷刻间血肉便会消融,仅剩下一具森森白骨。

然而,那恐怖的血色煞气,似乎是在畏惧着什么,纷纷绕开眼前的少年。

年轻人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忧愁地开口:

“你现在要是转身就走,我可以当你没有来过。”

他以病弱之躯,竟夸下如此海口。

“哈哈哈哈哈哈!”

魔头纵声狂笑,嘲弄的笑声之中竟有几分......惋惜?

是的,没错,确实是惋惜之意,就像是碧玉毁于人前,只剩残渣碎石昭示着往日的辉煌。

“镇玄老儿、镇玄老儿,你拿什么跟我斗?如今你经脉寸断、丹田被毁,别说元婴了,金丹都无法凝聚,你的身体竟是连锻体期的小儿都不如,瘫坐在轮椅上俨然是个废人,还敢在本座面前如此狂妄?!”

“......”

白发少年无话可说,因为魔头所言都是实话,在世人眼中,他不过是个坐在轮椅上的废人罢了,能够苟活于世还要多亏了宗门的那些天材地宝。

“可悲、可笑!”

魔头主动散去血色煞气,紧接着,出现在镇玄子面前的、竟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

少年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魔头的身份。

“......咳、咳、咳。”

白发少年咳嗽着,用手帕捂住嘴,鲜血更是染红了手牌,他的五脏六腑竟是如同火烧火烤般疼痛难忍,随即,他伸出手来封住几个穴道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注视着女子的脸面,皱了皱眉后又摇了摇头说道:

“嗯,不错,你的资质尚可,又潜心修炼,从你的血煞之气来看,你已经突破返虚境巅峰达到大乘期,便是当年血魔宗宗主千劫也未曾达到,你只要再苦修百年,就能夺得‘万魔魁首’之名统领三大魔教,只可惜,你如今根基未稳,就来我归元道宗寻仇,就不怕再次跌回返虚境吗?”

修道之人共分十个境界,由低到高分别为:锻体、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分神、合体、渡劫、返虚、大乘。镇玄子眼前的魔头竟是大乘期修士,只差一步便能渡天劫飞升仙界,难怪连归元道宗的掌门归元子都不是她的对手,毕竟归元子的修为不过返虚境而已。

魔头并未直接回答白发青年,从她那异常愤怒的神情上来看,两人恐怕已经结仇了许久。那血煞之气在她手中竟凝聚成一把十来米长的剑刃,她举起血剑来,准备斩下镇玄子的头颅。

“唉......”

镇玄子摇了摇头满脸的无奈。面对眼前大乘期的魔头,他却是一副过家家的无奈模样,他究竟有何底牌,竟能让他无视大乘期大能的愤怒?

十米长的血剑以开山分海之势朝着镇元子斩下,剑刃未至煞气先行,余波震碎了整个承天广场,碎石和木头一同化作齑粉,余威竟是引动了天劫,以至于广场上空乌云密布、天雷滚滚,如若道宗的末日已然来临。

确实,大乘期的修士已经是地仙。只要她愿意,无论是魔教还是正派,弹指间就能令其灰飞烟灭。

轰!

血煞之剑席卷之处无不化作尘埃,主殿前的长老门,几乎是用了浑身解数,才护得自己周全,好在血剑的目标并不是他们,而是轮椅上的病弱少年。然而,当他面对如此可怕的威能时,病弱的少年只是缓缓伸出了弱不禁风的右手,抬起手掌竖起食指和中指,以简简单单的一记空手接白刃,接下了足以湮灭万物的血剑。

少年看着她的脸,回想起了往事,不由得有些心烦意乱,他微蹙眉头说道:

“我都这么说了,你还是不死心吗?难道杀了我,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天煞劫雷!引!给本座去死!!”

魔头怒火中烧,竟引来血色的劫雷,正中坐在轮椅上的白发青年。只见那青年浑身流窜着血色电光,俨然一副要在劫雷之中化作尘埃的模样,然而,青年经过一炷香时间的劫雷轰击,道袍都还是完好无损,更别提被这天煞劫雷伤及本体了。

病弱少年叹息一声,眉头渐渐舒缓,心绪逐渐平静,他的这副将死之躯,可经不起过大的情绪波动。

“你若有意,我可以指点一二。”

“不过,你若是再如此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

“咳、咳......”

兴许是强烈的情绪引动了旧疾,少年又咳出几口鲜血。

“......”

她没有回答他,她的行动已经表明了她的选择。劫雷与血剑一同鸣动,地仙不顾一切的力量,足以令天地为之颤抖。

他注视着她的双眼,看着她再次向自己发起攻击,杀意,浓烈的杀意笼罩着他,但他却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看样子,他不出手是无法护住整个宗门了,随即,年轻人抽出腰间平平无奇的铁剑,将剑尖对准超自己袭来的魔头。

“剑意·锐。”

手中的佩剑竟承受不住他的剑意,在刺出一道剑意之后,瞬间化为齑粉。而那道剑意,如同神兵利器般无坚不摧,剑意所及之处,空间竟是被撕出了一道细长的口子,从中露出大道法则的纹路,那是玄妙的、不可名状的存在,不过,在眨眼之间,大道纹路就将空间修复,却奈何不了那道所向披靡的剑意。

她眼中倒映着向自己刺来的剑意。她已经无处可躲,在这极致的剑意之下,别说躲藏了,连格挡都做不到,只因这道剑意被赋予了“必中、必杀”两概念,难以想象,病弱的少年以锻体期都不到的修为能发出如此恐怖的攻击。

“给我破!”

魔头仍不放弃,血煞之气在她周身凝聚成如若实质的墙壁,但当剑意接触那血煞之气时,血煞之气竟如同春雪般消融,魔头连忙向后退去,这一个撤步就是上百公里,只可惜,剑意仍旧牢牢锁定着她,无论她逃到天涯海角,这剑意都不会放过她。

她这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她原以为少年不过是个废人罢了,甚至对这唾手可得的复仇有些兴致缺缺,但她还是决定尊重她的敌人,用最强的一击了结过去的因缘,却不料......病弱的少年竟会有这般恐怖的实力。

最后一念,她苦笑着,缓缓阖上双眼,回忆涌现脑海。那是数数千年前的一天,她还是个名门的大小姐,自以为是的将退婚书交由那少年,却不料被少年狠狠羞辱。他说,从此以后,两家再无瓜葛,他还说,并非他同意了她的退婚,而是他以未婚夫的身份休了她,心高气傲的大小姐,哪受过这般屈辱,千年来,这件事变成了她的心魔,令哪怕赌上性命,也要一雪前耻!

如不是他,她又何苦入魔门?如不是他,她又何苦寻仇?她曾以为,终有一日大仇得报,便能洗刷往日的屈辱......

而如今,在万念俱灰之中,什么都没有剩下......

是的,从一开始,那少年就是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他一步步走来,向世界宣告他的统治,他就像是太阳,令一切的阴影无所遁形。而她呢?只不过是他人眼中的恶役、笑柄而已,就像是活在黑暗中的虫子,一旦触及光芒,就再也没有容身之所。

她死后,当千年以后,世人又会如何看待她呢?

本是未婚妻,本可以拥有一切,却愚蠢的放弃了他,恐怕是个蠢到家的女人吧?但是,她不后悔,从始至终都没有后悔过哪怕一丝一毫,因为那时的她并不喜欢他,但是从那之后呢?

她不明白,很多事情都像是没法解开的线团,她越发的搞不明白,在他眼中,自己究竟算什么?

所以,她想用复仇证明,她的一切努力是值得的,他不是什么太阳,虫子也有蜕变的一天!

只可惜......

她没有机会了。

“......”

死亡的气息浓郁到令她的神魂俱裂,只要剑意触及她的身体,那么在那一瞬,她的一切都会不复存在。

然而,生与死的间隙之中,只听得白发少年轻声说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好自为之吧。”

剑意硬生生地停在了魔头的眉心前不足一公分,那可怕的威能逐渐消散,融入天地之间的大道消失不见。这一剑要是刺中魔头,下场就只有魂飞魄散一种结局。

“还要胡搅蛮缠吗?苏念怡。”

这个名字在修仙界中并不陌生。

苏念怡,现任血魔宗宗主,魔教三巨头之一。如今已是大乘初期修士,天赋和资质都是绝佳之辈,整个沧玄大陆少有敌手,只可惜碰上了镇玄子这么一个硬茬。

“......镇玄子!!!”

魔头双眼中的神色逐渐恢复,她愣了片刻之后怒气冲天,但却拿病弱的少年没有半点办法。

“你给本座记住了!本座受到的屈辱,他日必定百倍,不、千倍、万倍奉还!!”

“唉......傲娇毁一生啊。”

白发青年轻叹一口气,撑着脸看着她化作一道血光,消失在天地之间,片刻之后,他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自言自语:

“不就是上辈子把你给休了么,至于吗?还不是你惹事在先。反正又没过门,还等到这辈子来向我寻仇......真是不懂女人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女孩子家的,整天打打杀杀多不好啊,看开点才能在修行之路上走远一些啊.......”

“你说是不是啊,小苍鹤。”

白发青年看了眼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旁的道人。

苍鹤子——归元道宗大长老,地位只在掌门归元子之下,能够用“小苍鹤”称呼他的人,在整个归元道宗内,除了镇玄子外就再无他人,只因镇玄子的辈分太高,毕竟他的前世可是归元老祖坐下弟子。

苍鹤子笑了笑,只不过这笑容有点扭曲。关于自家祖师叔欠下的情债,他多少了解一点,鬼知道,下次会不会又整出个地仙境的冤家来向道宗寻仇。

不过,他还是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您说的是,祖师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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