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记忆之中凌乱的前夜
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呢?
这个故事并不属于我,只属于我的身体里注入的另一个人。
在长时间的困惑与迷茫后,我记忆之中零散的碎片逐渐汇集,构成一面镜子。从这块不完整的镜子中,我看到了不完整的我,以及“原点事件”的真相。
这是距离原点事件爆发还有两天,
星期六,还不过是前天而已。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嗯?”
8、8点?
不,这是响第6次。
已经14点了!
不行,再睡会儿。
我毅然决然的扣去闹钟的电池,它俩被我摔在地上,滚了好远。
没了命根的闹钟就像个安然熟睡婴儿,这下不管怎样摁它它也不会再叫了。
“……夏子?”
“……夏子?”
“……夏子夏子夏夏子?”
嗯?
好熟悉的声音,还想再听一次。
“……夏子,还在睡呀。”
世界上教人起床的方法千奇百怪,而对我最有效的就是拉窗帘。刺股的阳光普照,我的春梦就会无影遁形,暴露在空气中。
然后我的小帐篷不知廉耻的被穿着围裙的老姐察觉到。
“嘿咻!”
老姐奋力拉开整张窗帘,我的房间顿时充满了日的气息。
“……夏子你该起床了呢,昨天说好的。”
“麻烦老姐您再睡会儿。”
“唔……这可不行呢。”
“为什么!”
今天不是星期六的说?
“……咱有大事。”
“啥?”
“……不能说呢。”
“让我猜猜。”
我的脑海里猛然闪现出几个精妙绝伦的事例。
“买彩票中了500百万。”
“……怎么会。”
“那,成功徒手打死一只小强。”
“……那是好事吗?”
“被美男搭讪?”
“呵。”
老姐像吃了蜜。幽长的金发、惑人的双眼下,老姐用手轻捂住圆润的嘴唇。
那是老姐特有的味道。
“……姐姐我可只爱你一个。”
说着,老姐在我粗糙的嘴上亲了一下。
“啾~”
“!哇⊙o⊙哇!”
“嘿嘿。”
“姐你干嘛?我、我们可不小了。”我的脸红的像个猴屁股。
“……居然这样说,不过是弟弟呢……要起床,吗?”
就像在说,不起床再吻你。
“起,我、马上。”
“楼下等你哟。'早饭'已经做好了。”
我可不敢怠慢什么。
到了楼下,老姐示意我坐下吃早饭,自己却在一旁写什么。
尽管老姐做的很美味,可我却吃不了多少。
也难怪,下午的“早饭”。
“姐,吃了吗?”
“嗯。”
“这个肉包真不错呢,老姐?”
“嗯,龙虎门……”
龙虎门?
说什么呢。
“老姐,你?”
“嘘~~”
老姐对我做了“请安静”的手势。
看样子,老姐在写颇为重要的东西呢。
话说回来,明天到底是?
收拾完碗筷,回到客厅,老姐还在苦思冥想。
“算了,看会儿电视。”
广大世界,还是多多少少的了解一些情况。况且,看会儿轻松搞笑的综艺节目也不错。
虽然,本想打开电视放松放松,结果……
我*你*,我*你*家!
“本报讯:一名郑姓男子**五头怀孕**后逃窜,导致**流产,另有一头**再度怀孕。目前警方已介入调查,初步判断该男子生肖可能属猪。”
……换个台。
“据报导,我市某小学生因贪玩卡厕所门,被厕所气味熏晕,索性即使抢救,已脱离危险。”
……再换个台。
“据播报:我市某高中生为捡一只袜子,跳入冰冷河水中,因体力不支,为了逃生,被迫脱掉全身衣服,仅剩手里搂到的袜子。”
都是一群笨蛋么?
我焦虑的关掉电视,而老姐还在一旁努力书写。
“唔,月下系桂……”
老姐很可爱的,笔在手中快速转动,纸上留下一个个优美的字体。
老姐圆润的嘴唇在她若隐若现的金发丛中变得更加可爱。
“那个……明天是party,这是我准备的菜表。”
面色略带一丝愉悦的她,拿着什么东西在我眼前晃悠,我闻到了茉莉花的清香。
一张写满各式菜品的清单。是粉红色的便签,清秀的字体在反复擦拭的痕迹中若隐若现。仿佛星光点点,又尤若垂天之云晕。
她有很认真的修改。
“……今天的菜品就是这些。”
“怎么这么多?”
家里,已经只剩下我和老姐两人。空旷的一间主卧室永远为失去的某人某物保留,唯一改变是每日沾染的新尘。
曾经的欢笑,也被新尘一次又一次带走,每一次的擦拭,是欢欣的,却也有着忧伤。
我和老姐相依为命过了好几年了,尽管如此,我和老姐还是尽心尽力维持家里和谐的现状。
这也算是父母所期翼的。
也是我和老姐的共同愿望。
“今天是什么日子?”
“星期六……很平常的一天呢。”
“咱家里只有我和老姐你吧?买这么多菜品干嘛,咱们可吃不下哟。”
“……是。”
和现在的老姐对话,我总是会注意措辞和语气,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变成一个永远稚拙的小孩,一个只属于她的,永远的乖弟弟。
“……再过几天,表舅会来看望我们,我得,好好准备才是。”
“表舅?”
表舅自从那件事后,时常会来看望我们,我们的好友也会顺道一起。每一次来,老姐总会做一桌子菜表示庆贺。这也算是,咱家活动的日常party吧。
——因为我们除了表舅和他们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亲人可以依靠,这也包括……
“也是呢。”
“所以……要记得,买整鸡要买今日的,一定要看鸡胸骨有没有锯齿。买菜要选有少量虫眼,没有注水的菜……还有——”
“'早点回来'对吧?我明白的啦。晚饭就交给老姐你了,拜托了哟。”
“是……我会加油的!”
老姐的微笑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还是那样美,只是现在的,多了一分疲倦。
一直护在我跟前的老姐,也一天天在长大,或者说在变老。虽然还不到这种程度,但是呢,我也长大了,我也应该站在跟前老姐的跟前。
保护她。
所以呀,老姐,我可是,一直……都是看在眼里的,你……
“……那我去了。”
“早点回来。”
不过啊,这正是和往常一样的对白呀!
回头再看看目送的老姐,——果然,她也,长大了。
她还在向我招手。
“……我,爱你哟。”
我却……
算了,我还是快走,如果再不走的话,老姐肯定会一直站着,一直看着我。
直至我的身影消失。
不过话说回来,这就像是……夫妻送别呢!
呸呸呸,我和老姐咋可能嘞!
我开始奔跑,跑向最近的公交站。
一辆车,缓缓从拐角处驶来。
[325路公交车已到站。]
[下一站,百货大厅。]
投下钢蹦,顺利上车,good
luck!
人是多变的,更何况神呢?
我又找到了一块碎片。
海狼市,荣马路,聚心花园,百货大厅。
这里是海狼市最热闹的地方。用车水马龙来形容也不为过。被飞腾的汽车所惊讶的鸿雁,马路旁吹泡泡的小孩儿,花园中心树立的高大广告牌。永远的人潮,永远的汽车笛声;仿佛永远的晴天,仿佛永远不眠的夜晚。
灯红酒绿,户盈罗绮,这是满满当当的人间。
在最后,不变的,一定一定永远的、我和老姐。
“麻烦寄存。”
“好的。”
百货大厅我早已来惯,尽管商品的位置会不断变更,我也总是能快速找到它。
热爱生活的人,嗅觉总是很灵敏的。
“食品区,应该是在负1楼吧。”
偌大的超市,挤满了各式各样的气味。
老姐的菜谱有简单的,也有很繁杂的。要一样一样找到,还真得费一番功夫。
“南瓜条,嫩豆芽,白醋里脊,潮海问生酥,整只烧鸡,还有……”
我的目光集中在了便签的中间位置。
便签上的菜品名一半以上被我打上了鲜红的勾,就连“潮海问生酥”这种高冷的货色也被我轻松找到,可是“满城黄金甲”是什么?“罗树银丝”又是啥?
莫非是新菜?
老姐真是高深莫测。
“那个,您能告诉我'望月楼'是啥吗?”
每个人都有倾向于靠近有好感的人的附近。实在不解的我看向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我看向了我自认为可能解决我疑问的那个身影。毕竟十分面善。
现在,这个人的脸在抽搐。然后——她把一脸震惊用唾液的形式撒在我的脸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我的脸!”
我所欣赏的,是百货大厅里的人们永远有个优点,那就是专心致志做自己的事,选自己的菜,“安静祥和”的和猪肉荣讨价还价。
我和她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大厅,但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超级市场实在是太嘈杂。
“停,STOP!”×2
我呆呆地盯着面前的这个女孩。
长长的黑发、红润的嘴唇,在刘海底下潜藏的玲珑剔透的蔚蓝双眼,让人感到各种种各样青春的活力,更让人忍不住多看几次。
不过这货我认识。
“苏晴?”
“你,海鲜!”
“誒?”
尼玛海鲜是谁?
“好久不见了海鲜!”苏晴恶狗扑屎一般用双手夹住我的脸,然后开始**。
“我揉我揉我揉我揉我揉我揉。”
“……”
哇塞,这女人还真没变咧,还是以前那样粗狂,就算在漂亮也不能把我的脸当成胸部那样揉吧!
TM这货绝对山寨的盲人按摩!
等一下,这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的这个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个……我……我是……是……住……住住……手。”
“啧,不早说。”
你也没问呀!
苏晴一脸没趣的看着自己的手,这家伙,很显然没揉够。
“……你这丫头。”
我也深为自己的脸没有破相而感到庆幸。
……但是好黏欸。
“今天天气真好~~,海鲜你怎么会在这?”苏晴的双手并拢,作出一副天真无邪样子,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今天天气真好”是作者用来充字数的吧?
“哼,家里有个日常party要办,我来采购食材。”
“所以海鲜你,呢?”
“啥?”
海鲜,估计又是苏晴给我起的外号。
话说我不叫海鲜,我叫夏,雨,轩!
“言归正传——话说,我们自从那件事后,应该有一段时间没见了。”苏晴的眼朦中开始带着一丝丝惋惜,冲淡之前的颠疯。
“嗯,当然。”
“那,你和夏倩,还好吧?”
“……我和老姐过得很好。”我坦然而流利的说出这段话。
心里堵的气顿时烟消云散。
这可是我和老姐。
“呵,那就好。”
苏晴勉勉强强挤出微笑。她的栗子色头发随着身子顺势一转,连同悠然的发香离我而去。
我以为她就要离开了。没想到,她捡起栅栏内的有机芒果,又以一个华丽的转身,一顿错步回到我跟前。
要是苏晴你没穿牛仔裤而是穿裙子的话,我绝B能看到你的小内内。
苏晴咬了一口有机芒果。汁液从她的嘴角流下。
(脑补:传统农家有机物为“翔”)
“我决定了,这次party我也要来。”
“哈?你来干嘛?”
“你是傻子吗?情商这么低。我当然是去看看你老姐,然后再顺带看看你。怎样,感动吗?”
哎哟哎哟哎哟喂,我还不怎么发现你好性感呐!
“再说了,我也算你半个堂姐,照顾亲人可是义不容辞的。”苏晴拍拍胸脯,那两团脂肪块儿随着力的作用在不断的变形。
苏晴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玩的玩具?
这真是活生生的《变形金刚之**胀痛》。
……或者,《变形金刚之丰乳肥臀》。
(诺奖狗莫大爷爷会不会找人砍我呢……)
NND,这俩部片儿拉出去绝对的金奖。
看着洋洋得意的苏晴,我无语的摇摇头。
“你……头一次这么有良心。”
“谁?”
“远在天边,尽(近)在不言中。”
“什么意思?”
真不懂?
“你傻呀,是用来骂你的。”
“啊打!”
“什!”
我爽快的接下一记断子绝孙腿,那感觉自在不言中。
——如来神脚,蛋飞蛋灭。
“既然如此,我也帮忙,你姐那边我会说的。来,跟我干!”
“喂,等等!”
还没来的说,苏晴就把便签抢了过去。
苏晴看到便签的那一刻,眼神也柔和了许多。苏晴本来就很漂亮的双眼变的更加耀眼,她的距离颓然和我拉近。
“居然是'五鼠闹东京',还有'月下系桂'!夏倩她竟然没忘!”
苏晴很激动,后果很严重。我的便签瞬间成为继我脸蛋之后,被蹂躏的牺牲品。
“居然是'冒泡豆腐';居然是'罗树银发';居然是'龙虎门';居然是……”
“等等苏晴!你慢点儿。首先,在同一句话里重复出现相同的词是不科学的。”
“哪能呀?读者会体谅我的+1。”
这家伙,居然敢忤逆读者,就不怕被作者删掉?
“这个,西红柿炒番茄是啥意思?”
“老姐她,写错了吧。”
西红柿和番茄不是同一个东西么?
“也对,夏倩她也有迷糊得时候。说来也是呀,她也是人,终有一天,夏倩也是会老的。”
苏晴的眼里,突然迸发出希翼的光芒。她抓住我的手。
她说,把脸凑的很近。
“夏雨轩,你要带着姐姐的这份感情,好好的活下去。在希望的远方,总会有一股热流流过,我希望,那股热流是属于你和我,乃至于更多人。”
“什……胡说什么呢。”怎么突然变的一本正经。
不过好、好香的味道。
“看样子你是记住了。呀呼,let'go!”
“喂,等一下!”
旋风狂舞一般的苏晴携带着如同纸片垃圾一般的我往百货大厅深处进发。
聚缘百货大厅,负3楼,果蔬区及以上。
“喏喏,拿着拿着,还有这个,一块儿拿着。”
“……”
苏晴已经成了(家庭主妇×大妈)MAX。
她手里的芒果换成了胡萝卜。
(注:此乃无根毛胡萝卜,她亲手拔的)
“罗树银发要的就是西兰花和细粉丝,西兰花的菜把要够长,充当银发的细粉丝才能更好飘荡——喂,海鲜你有在听吗?”
“……有。”
乖乖,我都快抱不动了。
本来没多少货,可苏晴这一掺和,又增加了不少菜品。
什么苏格兰打卤面,金刚小羊腿,巧克力蘑菇汤……乱七八糟的。
苏晴倒是轻松,一到果蔬区就打开了话匣子。
“雨轩,你真的和你姐常来吗?看你晕头转向的说。”
那是因为我太累了,傻子。
“说话呀。”
“确实不怎么常来,以往都是老姐一个人来。”
“那你干嘛?”
“乖乖的等她回来,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你是美男子……那如果是我呢?”
“……”
用乐山大佛来形容你肯定是个不错的选择。
“算了算了,没有情趣的男人。”
于是苏晴一头栽进了成为家庭主妇的不归路。
“知道吗,龙虎门的鸡头一定要大个儿,才够威风;像你的这个鸡就不行,太短小了。”
苏晴猛烈的批判我之前选的整鸡。
看样子她对我的鸡很不满。
说着说着,苏晴朝我的下体看去,轻轻叹息。
顺着苏晴的视线,周围人群中闪出一道道锐利的目光。
“……”
怎么感觉周围鄙夷的视线越来越浓了呢?
老二好像被什么东西啄了一口。
能挠挠吗?
“美味的豆腐块儿是满城黄金甲必不可少的原材料。”说着,苏晴骄傲的挺起了胸。
汹涌澎湃的胸再次舞起骄傲的迪斯科。
“……”
于是,我很没出息地看向苏晴的胸。
此处请念《变形金刚之**胀痛》一万遍。
“月下系桂的白萝卜要长,尖一点。喂喂喂,放着!你拿什么拿,这根长这么贱的你都要,搞得你整个人都姓贱了。喏,这根手感好点,称上。”
“……”
我的名字,有这么严重吗?
不是,苏晴你当什么东西都能摩擦吗!
“鸡腿要够厚实要够粗,做出来的金佛腿才够味儿。”
毛多性感?
“夏雨轩,这十捆黄瓜买了!”
……十捆?NTMD你确定?
“猪肘子也得厚实,不然做出来的东坡大肘绵软无力,样子不好看。”
……难道得像你的胸一样坚挺?
于是,我再一次很没出息地看向了苏晴的胸部。
此处请念《变形金刚之丰乳肥臀》一万遍。
“还有……”
“……”
“还有……”
“……”
“还有……”
“……”
……
……
……
——两个小时后,我和苏晴拎着大包小包走出了百货大厅,回到了恍若隔世的地面。
“去我家?”
“嗯。”
“坐车?”
“咱们走会儿。”
“也行。”
苏晴选择步行。
路上,我们还是经过了儿时一起玩耍的地方——尽管苏晴有意识的避开。完全避开是不颗可能的,避开这一处,总会来到另一处,然后深陷入其中的回忆。
“卧槽,这不是小时候划破裤裆的地方么?”
(喂,别误会,我老二还在的。)
随后思绪随着悠长的风,踏着天上摇摆不定的云,先一步,早早回到了家。
还是苏晴,打破了尴尬。
我们聊起了儿时的同伴。
回想起以前,我们大家呀,不管有什么阻挠,总是会团聚的种种事。
“那个时候,我还年轻。”
“孔子的老师”也不老好吗?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每次都聚在一起,从未间断。”
“因为我们很团结嘛。”
“你这团结肯定还带有点'基情'的情愫。”
“是是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梗。“我们的'叼'永远绑在一起,要想分开只有剪断它。”我顺着话语,摆出了剪刀的手势。
哟呼,咋样?
额,不过自我感觉真不咋样。
“……就你污。”
“诶诶,这不是你想说的?”
“哪、哪有想的这么深入,浅尝及止罢了。”
……苏晴居然有对这方面的……
“我说,夏雨轩,这么长的日子里,你有想过我吗?还是说……”
“想过。像狼先生们,蝎子先生我都想过……还有那糟老头。对了,还有小白凌,何俊奕和任天堂我也时常想起。大家都有好久没见了。不过我想,我们总会见面的。”
我的眼睛里闪过了“要是说没想过苏晴会怎么办”的光,这道光被苏晴的太阳能板接受到了。
“我没有问其他人,就我一个。”
“听实话还是假话?”
“假话?”
“好,我想过。”
“是呢。”
苏晴突然停了下来,眉头明显的抖动。她缓缓张开了红润而诱人的嘴唇。
“我想,大家的心一定连在一起,不管天涯海角,就算是世界已经海枯石烂,我们依旧会记得彼此,依旧会聚于一点,依旧会随着某种向心力的感召而前进。毕竟嘛,这是夏雨轩你说过的。”苏晴岔开了话题。
“突然这么正气凌然,呵,我有说过什么吗?”我饶有兴趣的问她。只见她竖起了食指,用指心指向我。
“你说过:'没有人能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
“你还说过:“灾难来临之时际,你将扛起整个世界!'”
什、什么!别乱说呀,要是有人听到怎么办。
话说,这不是我3岁时说的胡话吗?
因为我逗你玩……这是报复?
但是苏晴现在的表情异常认真,她的朦子坚如磐石。
“你、还记得!”
“嗯。夏雨轩,我知道,那段回忆对与你来说有是一种痛苦,对我来说也是,但我们无法逃避,所以我就记住了积极的一面,潜藏住另一面。”
“真开朗。佩服至极呀我。”
我可爱的笑了。
毕竟,后半段故事你没亲身经历。
“我可没开玩笑。那个,大夏呢,她也?”
大夏是苏晴对老姐的爱称。
“她,没有呢。”
“……哦,这样啊。”
苏晴感到很惋惜。而我,却坚定了某种信念。
“答应我,在老姐面前不要说出任何一个有关的句子。”
“OK啦,我知道的。我可是深爱着你们的!”
说着,她朝我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
作为回应,我也摸了摸她的头。
意外的丝滑秀发,在空气散发出淡淡发香和处女香。
对于我的触碰,苏晴并不怎么讨厌,她反而很享受的闭上眼。
呵,活像吉娃娃dog一样。
“那么,我祝愿你爱的吻能传递给每一个人。”
“哈?”
“怎、怎么?”
“我才不要咧!要是一个猥琐**秃顶老头得到了怎么办!我的人生不完啦?”
“哼。”
再亲回来不就完了。
我默默看向远方。
此时此刻,我和苏晴这在回家的路上,风景旧曾安。
夕阳,是美丽的;老姐,是美丽的;苏晴,是美丽的。
在痛苦与悲伤的岩浆下,却有着一片属于“耐热细菌”欢乐的热土。
诚然啊,世界破旧不堪,但,在我心中,有人很完美,这或许也就够了。
我可不怎么贪心。
“那,”我接着上一句话说:“如果大叔不要你,你估计也只能被POS机回收了!”
“什么呀,夏雨轩你个小笨蛋!”
“哈哈哈哈~~”
[325公交车已到站]
[下一站,鸭儿凼美眉盲人按摩中心。]
“盲人按摩中心?”
难道是苏晴开的?就是变形金刚那个啥那个啥。
还有那个啥一万遍。
“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
“……回家吧。”
“嗯。”
还好没说出来。
我和苏晴错步相交,纷至踏来而归。
海狼市郊区,我的家。
“回来了哟,老姐。”
一回到家,我就换了个人,换了一种语气,带上了对老姐永远的童贞。
因为从内心深处,我很怕她。
“我回来了,姐。”
“夏子……还有苏晴?”
“好就不见了,大夏!”
苏晴已经冲了上去。
两个人激烈的抱在一起,中间的缝隙已经容不下我。
就让我默默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吧。
这是我用一生也换不来的精彩。
我去了趟厨房。
“嘿咻,真沉。这些都够吃一个星期了。真没想到要在明天吃完。”
明天就是party,今天晚上要做的事还挺多的。
一想到后天,我就鸡冻。
毕竟大家都会来嘛。
“夏子出来吃饭了哟。”
“海鲜,出来吃饭,今天的主菜是'靓女们的爱心晚饭'。”
真是的,听到你这冗长的名字就没食欲了。
但我还是来了。
“来了!”
老姐和苏晴已经等我多时了。
三个人在一起吃饭,是很久再没有过得事情,这次真的是难得。
“这个汤,好久没喝到了!”
“还是那样美味,对吧老姐。”
“……没什么呢。”
我们仨人都满怀欣喜的笑。
“大夏还是那么苗条,怎么吃都不胖,真让人家羡慕。”
“苏晴你的胸还是那么大,要不嫁到我们家作我妹妹算了。”
“大、大夏你胡说什么呢!我们也有血缘关系……”
不管怎么说,苏晴和老姐长得很像姐妹。
苏晴这丫头的目光的的确确朝我身上汇集,据估计,焦点中心温度1万摄氏度左右,完美十层熟。
姐姐也只有苏晴在的时候才会开玩笑,才会回到以前的老姐,变的顽皮,变得活泼。但她对于我,从不会开玩笑,永远是真情的流露。即使是开玩笑,也会带着“真实”的意味。
“……苏晴今天就别回去了。”
老姐的语言开始变的流畅了。
“嗯,有这个打算。”
“喂,老姐,苏晴睡哪?我们没有多的房间了。”
“这样啊。”
咱家的3间卧室,主卧不能用,我和老姐各用一间次卧。
唷呼,还真没苏晴的位置了。
“要不这样吧,我、我就勉为其难的,和夏雨轩一起睡算了。”
你想搞毛?
“怎么不和老姐一起?”
老姐是不抵触苏晴的。
“我、我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弟弟。那个,我的卧室今天暂时用不了,我本来打算告诉你……”
“老姐你做了什么坏事?”
“……只是拆掉床架洗净,却忘了如何组装。”
“……”
我也不会。
所以,今天晚上注定是要热闹的?
“我睡沙发。”
“否决。”
苏晴很冷静的反驳。
“那,我睡厨房。”
“你想被老鼠啃掉**么?”
“……”
作为男人,我无法反驳。
“那么,老姐!”
我只好搬出王牌。
“……一起来吧,正好,我想和苏晴叙叙旧。”
“我在不好吧?”
“……你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呀。我不会嫌弃你的,你是我弟弟。”
呜呜,纯情的老姐好伤人。她和苏晴在我不在得时候密谋了什么么?
苏晴在坏笑,老姐也有点不好意思。绯红的云晕在老姐脸上绽开一朵朵默认我死亡的血色年华。
铁定有问题!
唉,不管有没有问题,我还能说啥好呢?只有认了。
但,看着老姐,我也明白,即使是欢笑的她,其实是很脆弱的,比如关于爸妈……
呸呸呸,好端端的,我又乱在想些什么呢!
“ 好,今天晚上,海鲜的房间彻夜狂欢!”
“……我现在就去准备点心。”
“我也来帮忙。”
“那,我上楼去了。”
“喂,苏晴,别乱碰我的东西。”
“看我心情!”
“你!”
“噗噗。”
苏晴模仿的是小丑鬼脸。这家伙的脸上挂满淫笑,看来……唉。
我对自己的房间已经不报任何希望。
而另一面。
“夏子~~”
“来了哟,老姐。”
还是老姐好,还是老姐好。
老姐把我叫到厨房,是想我帮她拿几样点心。
“……吃过曲奇饼么?”
“很久没吃了,那我拿一点走。”
“……红枣蜜饯也拿点去,苏晴很爱吃。”
“誒那个,老姐,不拿点白巧克力去吗?我记得你很爱吃的。,小时候总要托老舅带点回来,每次你都要和我挣。”
老姐怔住了,她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
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什么通路被打开。
“……夏子。”
“怎么了?”
“谢谢。”
老姐一把抱住了我。
清新淡雅的她,身上传来熟悉的味道。我的耳廓分明的感受到老姐的吐息,这种摩擦感,特别是那对和苏晴多逞不让的大胸。
“姐、姐?”
“……谢谢呀夏子,真没想到你还会记得。”
“嘛,毕竟是老姐从小最喜欢的,我当然有好好记着。再说了,老姐你不也记得吗?关于我的。”
“……小狗饼干?”
“啊,那个呀~ ~”
所谓的小狗饼干,只是小时候的我单纯觉得好看才买的。
“老姐,其实小狗饼干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到底去谁的房间!”
“……说好的夏子的呀。”
“不、不能改吗?”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像是……啊呀!”
“怎、怎么?”
老姐很微妙的叫声,烙得我心里发毛。
“……黄书之类的,也是有的吧?毕竟我们夏子已经算是个大人了,有一点自己的兴趣爱好是很正常的。”
“不不不,这个兴趣爱好我可是万万没有的。”
对于老姐的“诋毁”我可不能置之不理呀,要是她当真了可该怎么办。
“还是得去我的房间吗?”
“……嗯嗯,说起来有一段时间没去夏子房间了,好怀念小时候的时光呀。”
“呵,有什么可怀念的。”
还不是那样么。
老姐在把苏打饼盒给我后去,和我双双来到我的房间。
话说端着这么些东西上楼可真是不妙呢。
不过最凄惨的,我的房间会是!
“打扰了~~”
“大夏!夏子海鲜!”
“喂……苏晴,把桌布拿开。”
还好,苏晴没有在我房间里搞大破坏,稍微,还有点干净了。
苏晴麻利的收拾好桌面,她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换成了一件宽肩衬衣。
与其说是宽肩衬衣,还不如说是一件双面斗篷。苏晴的肩部漏出一大块,只因这件衬衫尺寸较大,根本不适合苏晴。
不过,那件衣服怎么这么眼熟?
“啊,夏子海鲜,我借一件衣服穿。”
“啊……哦。”
算了,看在你规规矩矩的样子上。
“……来来大家坐好。”
我、老姐和苏晴三个人围着圆桌坐下。在坐下的时候,我们每个人的最脸上都保留着不自然的怪笑。
是快乐吗?是高兴吗?还是一种想整人的感觉呢!
或许都有。
在不断的相处中,气氛逐渐变得随和,也就是我们打成了一团。
“老姐,怎么做的跟扮家家酒一样。”
“夏子还小哟。”
16岁已经不小了。
“那,苏晴算什么?”
“……呵,小苏晴么?”
“大夏,我是什么……”
东西么?
老姐先是和苏晴对视,又不好意思的看向我。半掩嘴唇、脸颊绯红的样子让我禁不住为自己的心脏打上一针镇定剂。
“……臭豆腐哟。”
“啊大夏!怎么会是臭豆腐!大夏你给我好好解释!”
“额,是呀老姐。”
看着同样脸颊绯红、银牙毅咬的苏晴,其实我心里很高兴的。
老姐这边也是很开心。脸颊绯红的老姐和苏晴不管怎么看都看不腻。
……哎,其实我也挺帅的。
(吹牛B吧你!你TMD顶多当送的!)
“‘……那,我说了哟?”
老姐故作神秘,她的笑容又更深层次的,再次微笑。
“……我先问你们,说到臭豆腐,会首先想到什么?”
“果然是‘臭(丑)’吗?”
“你个夏子海鲜!怎么可能会是臭(丑)!”
“难道是软吗?”
我不明觉厉的看向了苏晴的胸部。被我直视的苏晴头顶上升腾起了爆炸状蘑菇云。
“苏晴,你大姨妈是来在脸上的吗?”
估计是温度太高,苏晴的脸颊红的就像血一样。
“呜唔!”
苏晴可爱的鼓起了脸颊。
……果然和姐姐一样,很养眼。
“……那,我说咯?”在一旁老姐说道。
老姐看了看我和苏晴,她说:
“……臭豆腐嘛,老是老,味道好!”
(注:这是一句污话)
“诶?”
“诶?
我和苏晴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姐。
喂,喂!
老姐你到底怎么啦!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不可能不可能,大夏怎么会这样!
看着笑嘻嘻的老姐,我和苏晴只能在此的默默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