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胸部比你大。
胸部比你大。
比你大。
大……
胸部个鬼,大你个头啊!咱哪里来的胸部,我分明是男的好不好。
凭什么你只萝莉凭着什么摸一下头发就能进行的不靠谱的‘基因鉴定’就可以断定出我是少女,这这这、这简直就是咱从生下以来所听到的最讽刺人的笑话!
终于,我内心的火山达到了喷发的临界点——是可忍,孰不可忍!!
恼羞成怒的我一下子从长椅上跳起来,手狠狠地一抬、向前往下一砸——
在紫发女孩惊恐的目光之中,给她光洁的额头上来了一发爆栗。
…………
“唔,痛死我了啦……”紫发女孩双手抱头,不停在我座位旁边叫嚣着;双眼一睁一闭,连表情也楚楚可怜,惹人疼爱。
至于那撕到一半、还未来得及吃的蓝色包装冰琪琳,则被她随手放置在了一旁;也不用担心是否会被弄脏,因为在冰琪琳与长椅之间已经垫上了一层塑料膜。
这是某只小萝莉从口袋里取出来的,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随身带有这种东西。
“哼。”我冷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她,撇过头去、视线看往其它地方。
总而言之,现在心情状况非常不好。一切的一切都错在这紫发萝莉身上。
“喂,明明是你敲我头的耶!”见我没有反应,少女话语之间不忿了起来,抱怨道,“为什么弄得好像是你受了什么委屈一样的……”
“真是莫名其妙。”她小声地说。
“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缓缓转过头来,我用平静无比的语气看着她道。
“唔呃!”紫发女孩惊呼一声,娇躯颤抖,牙齿也打了个战。
“你、你又想干嘛?”小萝莉瑟缩了下,紧张地往后挪一点,紫色瞳孔凝结着,像是生怕我吞了她一样。
“别、别想再敲我的头,我警告你哟!”
她抬起了双手挡在额头前,作出护头状。
“你躲个什么?”我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惩罚一次就够了,现在我又不会再敲你的头。”
“骗人骗人!”紫发女孩使劲地摇着脑袋,满脸的不相信。
“你肯定又会无缘无故地敲我的头的,就像之前你骗我说你的性别是男一样!”
“咯。”一声脆响。
没等到紫发女孩说完,我便又忍不住在她微红的额头上敲了一个爆栗。
“唔……”紫发女孩又痛呼一声,捂住头,眼角还沁出了委屈的泪珠,“看吧看吧,你果然是个只会骗人的没有胸的怪姐姐!”
心下冒火,我抬起手、欲要再往她额头敲下去。
“呀!”紫发女孩吓了一跳,急忙从座位上跳了下去,离我离得老远。
“笨蛋。”我无可奈何地收回了手,低声自语。
谁让这小女孩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可爱到我不忍心再下第三次手(虽然真的很想敲下去,看到她一副哭出来的样子……)
“而且,我想我应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吧,我是个男的啊!”跑了一公里后,身体的疲惫使我无力与紫发少女争辩,只得有气无力地重申着某个事实。
“谁会相信啊!”萝莉气鼓鼓地嘟起了嘴。
然后见我没有再敲她头的动作,又挪了回来,小心翼翼地伸手,从椅子上拿起那蓝色包装的冰琪琳。
她倒是蛮有公德心的,还不忘把垫在椅上的塑料纸膜拎起来,捏成一团握于手心之中。
不过重新坐回到长椅上的她,隔着我却是有一段距离,显是对我产生戒心了,生怕我什么时候又敲过去;只顾默默地低着头,她用手撕着蓝色包装纸,一语不发。
很快地,原本撕到一半的包装便被完全地撕开来了,露出了其中的红白相间的草莓味冰琪琳;张开小嘴,她开始舔舐起了手中的冰琪琳。
一时之间,场面再次变得无比沉默。
我转头,看向了那紫发萝莉,不由觉得她现在舔冰琪琳的动作特别可爱。
“唉。”叹了一口气,我的脑袋中闪过那三道身影。
曾经的黑发墨蓝瞳、银发银瞳、以及绯色流光身影,又甚或那仅闻其声、朦朦胧胧的红色背影。
也许,也许以后还会有机会再见到她们的吧。那时候一定要询问个清楚。
“嗯……?”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紫发女孩停止吃着手中冰琪琳的动作,面带疑惑地向我看来,小嘴周围还沾着些许的白色奶油渣滓。
“在想什么事么?”她问道。
“没什么。”我淡笑一声,作出微笑表情道,“呐,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不妨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如何?”
“啊咧,”紫发女孩的表情有一刹那的错愣,“你真想知道吗?”
“当然了,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我耸肩,“你也要告诉我你的名字,作为回报才对啊。”
“这、这,”紫发女孩纠结,眼神游离。
嗯?不就是个名字吗,告诉我的话、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莫非其中还有什么隐情?比如说她实际上是某公司董事长的千金之类的——喂喂喂这种事情的可能性简直为零好不好,什么随便在公园主干道撞上的女孩就是个大小姐。
“那个……”
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紫发女孩忽然开口了。
收回神。只见她现在正低着头,目光撇向一旁,犹犹豫豫着什么的样子。
“怎么了?”我奇怪地出声问。
“那个,其实,”终于、在我的直视下,她开口了,“其实我是东川绢缘。”
语毕,还谨慎地偷偷抬头看了我一眼。
“东川绢缘?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喔。”我无法理解这小萝莉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作出这副表情,难不成,她事实上很讨厌这个名字?
“诶诶诶?”然而紫发萝莉听了我的话后,惊诧地张大了紫瞳,“你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反应?能有什么反应。”我歪着头,心中疑惑却越来越深。
“喂,你是真的不知道?”她好像有些急了,语气变得急促起来。
左右环顾一下,见到附近正巧没有什么人,她咬了咬嘴唇;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双手在椅子上一撑,头颈向我这里一伸。
——凑到了我的耳边。
即使目前的我是长发状态、耳边有几缕黑色发丝阻挡,那从她小口中呼出的丝丝温温的幽香气息,也使我不禁心动一下。
这种情况,也许在路人看来更像是一对情侣在耳语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有了这样的想法。
不对不对,她、她可还只是只小萝莉啊;看上去,我们或许是对亲密无间的兄妹吧?
“你居然会不知道?”紫发萝莉的声音适时地在耳边响起,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东川绢缘,可是只要是东水都市的居民,就都知道的——‘都市后备治辖委员会’的会长哇。”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呼吸骤然停滞。
“都市后备治辖委员会”这个名词,好像不久以前在哪条人行道上经过之时听到有人谈论过;貌似,这是专门管理东水都市的治安与警备的组织。
可问题是——
你确定这只萝莉是东水都市的“都市后备治辖委员会”的会长么?
开什么玩笑。
“都市后备治辖委员会的……会长?”
喃喃着把这个名词重复一遍,我的心中思虑万千。
这只小萝莉所讲的应该不是真的吧?仅仅十几岁的萝莉就能担任治辖会长什么的、实在是太扯淡了。
“嘻嘻,”绢缘的脑袋从我耳边移开,向后挪回;似是看到了我错愣的表情,她的脸上展现出好笑与自豪。
“被吓到了吧。”她微笑地眯着眼。
“等等,”我转过头,用很认真的、很严肃的目光看着她。
“……怎、怎么了?”像是被我的目光吓了一跳,绢缘不由自主地开口问我。
“你说的、是真的吗?”一本正经的语气,我问道。
“难不成还会是假的吗!”
听完我的问话,紫发萝莉呼出一口气,俏脸上恼火,“还以为你是要说什么呢,搞到头来还是不相信我的话!”
“嘛,也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赶忙微妙地改变了一下语气。
萝莉这种奇特的生物,把她们弄得生气了可是会有很严重的后果啊!
“只是什么?”绢缘嘟着嘴,一脸不满地瞥着我。
“只是因为我的身高比你矮上一些、年龄比你小上几岁,所以就不值得你相信了么?”
拜托,什么只是矮上一些——明明就是矮上了一大截好不好!
心中如此吐槽着的我。
“绢缘可是一个已经十四岁的少女呐,别想把我当小孩子来看!”
绢缘扬起了头,挺直起了身,意图要体现出她的身高“并不是特别矮”一样。
“那也才十四岁。”我平静地看着她那收效甚微的挺身动作。
“切!还瞧不起我了是吧。”紫发萝莉也注意到了她在这方面的劣势,怨怨地握握小拳头,“你不是也有比不上我的地方么?”
语及至此,她的视线一转,降落在我胸口处。
“明明看上去都已经是高中生了,”她又收回目光,低下头去,看着自己那略微鼓起的小胸脯,双手比划着、像是在作着什么比较,“可胸部大小却连我都达不……”
绢缘的话语声戛然而止了。原因只是,勾起的手指正停留在她的额头上方的三厘米处。
“嗯?继续说下去啊,我可是正在听着呢。”我的嘴角上挂起了十分“友善”的微笑。
“唔呃呃!”被我吓得慌慌张张地跳离开座位,紫发萝莉小手一颤,差点连冰琪琳都要掉下去。
“不管了,”绢缘好不容易才拿稳住手上的草莓味冰琪琳,顽强地抵抗着我目光的威胁,近乎气急败坏地咬着粉唇,“反正我的胸部比你大就是事实,就算你敲我头敲一万下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勒个去,这小萝莉的思考回路怎么会歪成这种程度的?
嘴角猛抽,我的内心五味酱汁齐齐打翻,洒了满满的一地。
完全无法理解,她究竟是怎么会扭曲地想到,我给她爆栗的原因是因为我嫉妒她的胸部??
“喂喂!真正的事实应该说是我是男的才对,好不好。”终于咽不下气,我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皱着眉头,居高临下地瞪着她。
“谁说的,你肯定是在说谎!”
绢缘没有在我的瞪视与身高压制之下妥协,反而单手叉腰,气势逼人地回复道,“连我的‘基因鉴定’都已经判断出来你的本质为女了!”
“怎么可能?”毫不留余地地反驳着的我,“绝对是你的‘基因鉴定’出错了!”
别的问题,或许我还能忍受吧;但是一旦关系到“被人认为是少女”这个问题,我就完全忍不了啊。
这可是关系到我作为男性的尊严问题有木有!
“出、出错?”然而出乎我的意料,紫发萝莉话语停顿了一下,眨了眨眼睛。
“出错这种事情貌似也有可能。虽然几率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一,可好像也不应该完全排除这种情况……”
咦,她居然没有驳回我?
我小小地惊讶一下,旋即便暗暗在心底里下了定论。
果然——她的“基因鉴定”是出错了吧?
“对,肯定是你的什么‘鉴定’出错了!”
在立场上占了优势,我坚定地继续领军追击,“我自己的性别我还会不知道?更何况我是个男的,骗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好、好像是有些道理诶。”
绢缘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抬手将冰琪琳送至嘴边,伸出丁香小舌在上面舔了一圈,“唔,唔、那么,要怎么办呢……”
我疑惑地看着绢缘,不明白她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但不知为何,心里横生出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过了片刻,绢缘忽然把头抬起,紫水晶般的眼中闪烁着光芒,似乎是找到了好主意。
“啊呜……”又在冰琪琳上舔了一下,紫发萝莉向我展现出了可爱的笑容,“要不你跟我去一趟治辖会吧——那里可是有很多用来检查扫描的仪器,相信很快就可以证明出来我们两人到底谁对谁错了。”
这一瞬间,我隐隐约约在她那天真纯洁的天使笑容中、发现了一样东西;名为“腹黑”的,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小萝莉身上的东西。
心中恶寒了一下。
…………
“这里……?”
拉住车门把手,我用力将车门向外推开来,一片景象展现在眼前。
“总感觉,这里不像啊。”满心疑虑地跨出车门,抬头,我环顾着周围的环境。
给我的第一感觉,是这个地方很冷清僻静。
站立在一条小巷的拐角处,脚下是破损的坑坑洼洼的人行道;小巷仅有四五米宽,两旁则耸立着白色的楼房外壁,气氛压抑。
这些楼房实际上也并不怎么高,至多看上去六七层,比之我坐车到这地点来的路途中所看见的、那些水泥森林般的百米高的一橦橦摩天大楼要矮上许多了。
这种高度,恐怕连那些高楼的脚都无法达到吧?
而最重要的,是在于这里没有一个路人经过。看不到一个人影,没有任何脚步声;我所能听到的声音,局限于夹杂回荡在两侧楼壁间的空调外机工作声、以及身后出租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不适应。
“没错,就是这个地方了。”背后传来了绢缘的声音。
回过头,正见紫发小萝莉从出租车后排座位门中一跃而出,灵巧地一挥手、关上出租车的后门,再三两步跨到我身边;紫色的长发跳动了几下,她的动作如同紫色蝴蝶一样灵活而优雅。
真是只可爱的极品萝莉啊。
看着她的面庞,我心下由衷道。
“怎么了?”察觉到我的目光,绢缘站定;转过头来,歪头,奇怪地指着她的脸颊问,“莫非我脸上有什么地方弄脏了么?”
笑而不语,我的右手移动到那张小脸上,轻轻擦拭过她的嘴角,清去那点白色的冰琪琳残渣痕迹。
她的脸很柔软,让我有种想要捏上一把的冲动。
“噫!”惊呼,绢缘往后移动一小步。
小手捂着脸的她、牢牢盯着我,一双紫瞳睁得老大,“你、你刚刚干了什么事!”
感受着手上仍然残留有的温暖感觉,内心有些动摇。
“没什么,我们走吧。”选择没有告诉她事实,我转移了话题,回头看向前方。
“哼!你一定是偷偷做了小动作吧?别以为我会不知道。”紫发萝莉呶起嘴,撇过头去,表情有些许的不悦。
“明明就是一个平胸的喜欢拐带萝莉的百合女……”
压低声音喃语的她。
“哟嗬?”我瞥了绢缘一眼,笑着掰了掰手指,“手、好像又有些痒了呢。”
“……”倏地闭上嘴,紫发萝莉全身站得僵硬而笔挺。
“那、那个,”机械地扭过头,绢缘额前挂着细汗,弱弱地提议道,“也许、也许我们现在更应该先到‘治辖会’的总部去,对吧……”
下一秒,犹如没有听到她所说的话一样,我飞快地往她所在的位置跨上一步。
手,在额头上狠狠地磕下,完全无视掉她的恐惧目光。
“喀。”一声脆响,再次于她头上响起,回荡在小巷之中。
…………
“抖S,变态,专门喜欢敲人家额头的变态!”
紫发女孩捂着微微发红的额头,紫水晶眼瞳中涌现出着晶莹的泪光,一副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模样。
“自作自受。”我步伐不变速度地向前走着,淡定地回答道。
“哼!再也不理你了。”绢缘嘟着嘴撇过头去,只把一头紫色的过腰长发留给我。
“呵。”我轻笑了一声,表示无所谓。
过分了吗?这样三番五次地给一个小萝莉爆栗,也许是有些过分了,但是谁让她从来没有吸收过教训呢。
(这样不听话的小萝莉就是要调教调教才会变得听话啊……)
暗自点了点头,表示对自己内心想法的赞许。
“呃,怎么感觉你这家伙越来越恐怖了?”绢缘偷偷向我这边瞄了一眼,压下声音自言自语道。
“恐怖?我自己怎么没有感觉到。”纯粹只是为了好笑,我说了一句。
“哇,”紫发小萝莉被吓了一跳,缩往一边,胆怯地看着我,“为什么又被你听到了!”
我摊摊手,示意不是我听力太好,而是她自己说话的声音还不够轻。
“唔啊啊啊!”弯身蹲腰、抓着头发的她。
…………
“呼,总算是到了呢。”
任性紫发萝莉、东川绢缘,所谓的“都市后备治辖委员会”会长在我前面几步之遥处停下了脚步。
“这里?”我古怪出声道,心里满满的不相信。
这也难怪,毕竟在我眼中,这种地方简直连鸟雀都不会选择停留。
一条死胡同,三面都是三四米高的水泥围墙,破、旧、烂,没有一点光彩;唯一能稍许引人注意的,就只有在那些墙面上的、乱七八糟的涂鸦了。
看不见这些墙面的后面是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也许只有一片断壁残桓。
可问题是,这个死胡同里分明什么都没有。
难不成、那什么什么“治辖会”总部会在这水泥围墙的后面?这样的话,我们该怎么过去?翻墙过去吗。
看着这足足近三层楼高的墙壁,我不由有些心悸。
没有工具、没有可以搭手脚踩的地方,这该让人如何攀爬上去!
“啊、当然就是这里了,不过,”说着,紫发萝莉向后瞟了我一眼,意有所指地晃了下脑袋,“现在、还请你先后退几步。”
“后退?为什么。”我挑了挑眉,问道。
“那还用说么!”绢缘叉着腰,斜着紫瞳不耐烦地看我。
“只要是有常识的人,到这个地步,应该都会知道接下来我就要开启机关了吧?”
这是在说我没有常识吗?
撇了撇嘴。我倒是很奇怪,为什么某萝莉会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而且还口口声声说要开启机关。
按理来说,“都市后备治辖委员会总部”、听上去如此高端霸气上档次的名字,应当是建造在那种都市中心、风光无限的区域来吸引路人瞩目才对啊?
不会是在忽悠我吧,这小萝莉……
不得不如此想到。
想归想,脚下还是照她所说的后退了几步。
姑且先看看她接下来要干什么。反正也就一只萝莉,即使想要诓我,威胁估计也不大。
“行动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开启机关。”站定了下来,我无所谓地扬了扬手道。
“哼!”好像对我的态度有所不满,绢缘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搭理我。
——看来还是欠调教啊。
…………
纤细白嫩的小手,准确无误地按在灰败色凹凸不平的墙面上的某一处。
“进行基因配对。”平静地说出这句话,紫发女孩身上忽然发出了一阵奇异的波动。
我注视着那道紫色背影,心没来由地一跳。
这种诡异的感觉是什么?
回忆起一个小时之前,她捏住我的头发说“基因鉴定”的场景,我开始怀疑起来——这是又要开始发动那项不知是魔法、还是超能力的技能了吗?她到底是什么人啊。
眼前、十数步之遥,伴随着绢缘话语声落下,淡淡的红色光晕渐渐从她手上浮现了出来,包裹住手掌。
红光并不明显。若不是仔细看的话,很容易便会被忽略掉。
只是在这科技高度发展的都市中,有只萝莉居然会这种神乎其技的能力,真是令我怎么想都觉得有一种违和之感萦绕在心头之中,很不适应。
以后一定要把这事搞清楚了。
……
很快地、没让我等待多少时间,绢缘掌上发出的红色光晕便消弱了下去。
“嗯,差不多了。”紫发女孩说道。
待到手上的红光完全消散,她才放下手,仰起头深吸一口气。
微弱的风吹过,稍稍带起紫色长发,以一种轻微的幅度抚动着;下身一袭深红色、长度不及膝的超短裙,灵动地荡曳着,更增添几分活力。
真是让人看得着迷的萝莉啊——我在感叹着。
“好了,”点头,绢缘转过身对我说道,“过来吧。”
我耸了耸肩,作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走上了前去。
“话说,你好像从来没叫过我的名字吧?”来到了紫发女孩的身边,我挠了挠头、视线瞥向其它地方,随意道。
“哼,还不是因为你总是不说真话!”绢缘没好气地扭过头去,“谁知道你告诉我的这个名字是不是真的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拜托,明明就是你这只萝莉主观上不愿意相信我好不好!咱可是堂堂正人君子,至少咱从来没有谎报过名字。
心中如是叫嚣着,我一点也不觉惭愧。
“嘛,不过正因为是这样……”
忽然,绢缘垂下头,压低声音,也不知是在对我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听闻此话,我有些奇怪地从其他地方收回视线,看向她。
“怎……”
然而,只等我说出一个字,绢缘那由于低下头而隐于阴影之中的双瞳,蓦地闪过一瞬极其诡异的暗红之色,让我心跳暂停。
下一刻,紫发女孩手一伸、紧紧抓握住我垂放在腰际的左手腕,用力向上一抬。
“——所以才会需要好好验证一下你的身份啊!”无视掉我呆愣莫名的目光,绢缘嘴角勾起令人不寒而栗的弧度,同时将我的手向前面一推。
一尺之距,等同于无。我的手眨眼之间便被她按于了墙面之上,紧紧贴在方才绢缘亲自用手按在墙上进行“基因配对”的位置,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她有意而为之的。
不,绝对是有意的!
想起先前所发生的诸多事情,我瞳孔一凝,心情顷刻变得沉重起来。
难道说、难道说,其实她的表现、所作所为根本就是假的?只是想要……
没有给我太多思考时间,眼前异状就打断了我的思绪。
红色的醒目光芒,从墙面上我左手覆压下的部分骤然大放,亮得刺眼,看上去很不舒服;使我尤其在意的是,这种光芒的颜色与她之前眼中闪过的红芒完全相同。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触电般的麻痒感觉,与一小时之前她捏住我的发丝、进行“基因鉴定”那次相比,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从手掌与墙壁相接触位置传入身体的麻痒之感,几近要达到疼痛的程度了。
如同电流一样的诡异的波动,被那块红色光芒灌入到体内,通过血管、神经、肌肉组织,传达至身体各个部位。
肺、心脏、大脑、肾、肝、胃……
似乎我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在转眼之间充满了这种无形无质的“能量”;这种肿胀的感觉,简直让我难受得好像快要爆炸开来。
“唔呃啊——!”无法再抑止下去,我终于惨呼出来。
“哼……”
耳边,朦朦胧胧听见了紫发女孩不屑的哼声;可我却由于眼睛生疼得几乎睁不开来,而看不清她现在的模样。
就在这时,眼前墙壁上的红光倏地消失了。
从手上传入的波动中断,与此同时、内脏炸裂般的不适感最终逐渐消去;但身体内仍有翻滚得想要呕吐出来的强烈恶心感。
头部,虚脱般沉重;四肢控制不了,犹如灌了铅一样奇重无比。
“你、你干了什么……”
使出浑身的力气。在脱力的情况下,我晃动几步、勉勉强强在地上扎住了脚步,咬牙强撑开口。
“切,问你自己去啊。”她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同时、我察觉到那将我左手掌摁到墙上去的力量消失了。
——她抽离开了手。
失去了外力的支撑,手臂从墙上滑落下来,身体受力摇晃好几下。
“呼……”喘息,我的右脚向后迈了一步,支撑住身体不让自己以至于失去平衡而倒下。
身体上由于压力突然失去而产生的疲累感与松软感,使我腿部软绵绵的,不管什么时候、稍有不留神就会瘫软下去。
脑中的意识一丝丝剥离开来,趋愈混沌。我的思考能力正在受到限制。
一点、也无法理解,绢缘她是要做什么事情。
“敲我头敲得爽了是不是?”她充满愠怒的语声在我耳边响起,“这次我也要让你尝尝看‘爽’的滋味!要不然你还真把我这‘都市后备治辖委员会’会长当成什么了!”
费力将头抬起一些角度,我想要看清楚她此刻的表情。
只能看到她净美玲珑的脸庞上、挂着忿忿弧度的小嘴,然后——就再不能看到她脸的其余部分了。
原因无它,无力,即便我尽力了。
“居然还敢在公园大街上公然、明目张胆地,”她咧着嘴,露出因为生气而磨得“咯咯”响的上下两排小虎牙。
“你真把我当萝莉啦!”
语落。我眼中模模糊糊地看到,她向我这里迈上了一步,停在我的前方、举起手臂。
努力睁着已是半闭的眼睛,我想要看清她要干什么,可惜失败了。
“去死吧你!”猛的,一声娇叱从她的口中爆出;她的手臂一落,我的后颈上犹如受到重击似地震痛一下。
全身一抽,意识便像断电般陷入到黑屏之中;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我只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倒而去。
……………………
自作孽不可活,我似乎终于明白了某萝莉不可调戏的道理;因为她居然是个、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