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校文刀(琉璃愿羽)的自叙}
在接下来的一系列不可预估之事件开始以前,为防止骇人听闻,我想、我大概需要重申一下自己的来头。
殊不知,我曾经在华夏国的沪东市生活到高中,姓文名刀。父母双双离异,我对于母亲毫无印象;而父亲——嗯,他是个粗糙的黑发大叔,拳术师,年轻时据说还曾经拿下过全市金奖、乃至全国铜奖,不清楚是不是真的。
他开过一家武道馆,结果因为市口不好、交不起房租,所以大约在我刚上初一的时候拉下了卷帘门,再不开启。此后,他就一直生活在酗酒、打牌、精神萎靡不振的日子里。
据说那家武道馆是父亲母亲两人新婚之日当天开张的。按父亲酒醉时溜出来的几句口述,当年就是他亲自张罗布置的那场婚宴——在自己的武道馆与最亲爱之人度过最浪漫的时刻乃是他长久以来的心愿,付不起费用也没关系,向银商借钱、到时候再换回去就行了。
谁知道,财源滚滚流、一去不复返,不仅没有把钱赚回来、还把自己的妻子给陪到财主家去了……
但现在,我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独自一人活下去,哪怕打牌也能赚出一点零头以供喝酒,不至于沦落到连自己的零钱都输光,落魄于街头的境地。
以上,大概是我唯一的心愿了,因为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便已经离开了这个我最熟悉最亲切的世界,尤其是在那场真实得简直堪比现实的可怕梦境以后。
我还记得我是谁,我还记得我是在哪里度过生命中最初的十六年,可——我或许已经永永远远地失去了过去所曾经拥有过的一切。
罢了,不曾有过一位朋友的我,已经半只脚踏入不良少年队伍里的我,只求父亲眼下的日子能延续下去,少抽烟喝酒,伤身耗财终不可取。
毕竟养育之恩重如泰山,我要是还有机会能回到那个世界的话,首当其冲的任务必定是回到公租平板房里看你一眼,顺便做一顿热腾腾的晚饭,趁着你吃饭时把那喝到一半的啤酒瓶扔出窗外去。
永别了,我的父亲;永别了,与我干过大大小小数百架的对头们;永别了,我曾经的世界。
寄居于这时空断裂扭曲的近未来世界里,现在,我的姓氏多了一个、“文刀”;我的名字多了一个,“愿羽”;我的性别多了一个,“女”。
从东水都市被莫名其妙抓进了这座神秘诡异的学院,然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可怕之事在等着我。
总之,除了渺小到几乎没有的希望,我是真的回不去了。
——就算回去了,我也不再是我。
[PS:不计入正文的身世概括,算作卷首语,主角过去的具体身份如有机会将会在往后逐笔带出,敬请期待。
以下,学院正篇即将开始——时间截点是主角被鬼红拐带到学院的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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