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养伤势的几天里,丽娜感觉自己是在养膘。
除了睡,就是吃,而且还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状态。
睡太多,头也晕呼呼的。
塞拉这几天无微不至的照料自己,心里也渐渐不怎么排斥她了。
除了有时候过于热情,让丽娜有些头疼。
在照料过程中,塞拉完全把她当作一个什么都不懂和毫无自理能力的小孩。
不过现在自己确实不能自理,伤脚悬着,脖子也不大能动。
但吃饭喝水还是能自己解决的,塞拉非不让。
丽娜想自己拿水杯和勺时,还被塞拉拍了手背,然后抢走工具。
看她那愉悦的表情,似乎很是享受喂食的过程。
没办法,谁叫自己是**=v=女呢。
——
“小丽娜,来,艾果哦,啊~”
“吃下去了,好棒哦。”
——
“小丽娜,来,嘘嘘~”
“怎么了?不是说想尿尿吗?”
“你看着我,怎么尿的出来啊。”
“哎?是吗?”
——
“小丽娜,今天的睡前故事是小鸟白白哦。”
“小鸟白白飞呀飞,感到有点累了,刚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然后就累死了。”
“维冰,你滚。”
“你看她都睡了,白费工夫。”
“啊,真的。”
——
“小丽娜,你真的好可爱,好像把你揉进身体里呢。”
——
“我再看看,这边绕过去……然后这边……再在这编一下。”
今早,塞拉也不知从哪掏出一本编头发的小册子,一上午都捧着丽娜的头发捣鼓。
照这么揉下去,才洗的头,又要油了。
起先丽娜是反抗过的,可塞拉编了一个之后,丽娜发现自己貌似变得更好看了。
真不错。
“嗯,这个发型好看哎!”塞拉说着,把镜子抬到丽娜面前。
镜子里的小人有些婴儿肥,一条麻花辫从右侧起绕着后脑勺编到左侧,左侧的头发自然披散在肩膀,透着一股优雅美,感觉特别有公主气质。
“哇!”丽娜感叹道。
“好看吧?”塞拉得意地说。
“好……不……”
不对劲,
总感觉这几天在塞拉的影响下,自己变得越来越放松了。
现在甚至有开心的心情。
难道,
塞拉身负降低俘虏防备的任务,这才接近自己的。
好啊,妙啊,这些家伙好生险恶,辛亏自己醒悟的早。
“丽娜,别啃手指甲,脏脏哦。”塞拉拿开了丽娜的手,“还有,别皱眉头,这样可不好看了。”
这时,帐篷的门帘开了,显出一个令人厌恶的面孔,“哟!医生来检查了。”
跟在维冰后面的,是那个看起来有些凶的老婆婆。
虽然看起来凶,但这几天无论是检查还是治疗,丽娜都能感到她的细腻与温柔。
每次上药时,她手里都会散出淡淡蓝光,似乎有消减疼痛的效果,然后轻轻抹上伤口,这让丽娜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感觉有些凉。
不像维冰,直接啪的按上去!
对!毫不客气!非常随便!
啪的按上去,药都溅飞了。
可恶,以后一定要百倍报仇。
老婆婆看了看桌边的果盘道:“塞拉,她伤得是骨头,多给她吃点鱼和肝,天天吃艾果怎么行。”
“嘿嘿,她爱吃呗。”
“她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
哎?
明明自己一句话都没说,却被教训了。
“还有,塞拉,她明天应该就可以出去走走了。”
“好的。”
苍天啊,真好,被人抱着尿尿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而且,腿治疗后,凭借自己的巨力,逃跑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身形小,跑得还快,只要选对时机就行。
揭开了夹板,皮肤已看不出淤青和伤口。
老婆婆手掌周围环绕着蓝色的水流,渐渐包裹住丽娜的脚。
一股舒适的温暖自脚踝袭入丽娜大脑。
这感觉像是在泡脚,而且水温刚刚合适。
“嗯,筋还没完全好,现在治疗下就可以了。”
老婆婆说完这话,维冰立即抓住了她的手腕。
“臭小子,你干嘛?”
“先别治好。”维冰一脸严肃地说。
“你别妨碍治疗啊。”塞拉道。
“等着把她交出去的时候再治好,”维冰说,“你们可别小瞧了这小家伙。”
“难不成你怕这么小的孩子跑掉?”塞拉问。
“发色为樱,瞳孔为红,拿得起两米巨刀,拦腰斩杀三名着甲士兵,速度比肩一个刺客,还有与孩童不符的毅力。”维冰正色说道,转头质问塞拉,“你还能将她看作小孩吗?”
“而且喝完毒药毫无反应,”维冰继续说,“我都觉得我扔解药是多此一举。”
真是……
这家伙原来什么都知道。
自踏入向日葵田的,自己就已经在一个死局里,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利用净血会、禁卫和暗卫之间的斗争削弱各方战力,最后成为不费一兵一卒的赢家。
二号引走净血会那帮人后,维冰其实一直在暗处盯梢自己。
哦
不对,
维冰其实一直都在。
而且那时还不立即捉走自己,而是看着自己狼狈的在森林种求生,判断自己的异常。
“就……就算这样。”塞拉有些支吾,一脸不能相信的望了望丽娜。
彭!
一道飞速的影子飞了出去,快到模糊。
旁边的老婆婆扎着马步,手掌停在空中,嘴里吐出丝丝热气。
好快的掌,丽娜丝毫没有看清老婆婆出手的那一瞬间。
老婆婆抽出陷入泥地里的脚道:“好了,继续治疗。”
“啊……嗯。”
“喂!,维冰,你怎么了?”一个男孩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
关于这个男孩,丽娜听塞拉说,他叫雪莱,是个喜欢逞强的孩子,极为争强好胜。
有几次帐篷门帘卷起,雪莱都会充满敌意地望着自己,嘴唇蠕动,似乎在磨牙齿,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
但看塞拉时,则是一脸小奶狗样,笑嘻嘻的。
紧接着,一个雄厚的声音响起,“肯定又惹老婆子不高兴了,哎!还吐血了,像个小喷泉一样。”
对于这个可怕的刀疤脸大叔,丽娜还没听塞拉纤细说过,只知道他叫基斯。
帐篷里,老婆婆专心的看着丽娜的脚。
丽娜看着飒爽的老婆婆,心中生出敬畏,决定往后定不能得罪这高深莫测的老婆婆。
塞拉则看着丽娜的脸蛋,心中充满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