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点,小猴子。”
洛琳娜像一阵清风似的绕开了小猴子的熊抱,小猴子挠挠脑袋憨憨地蹲坐在了原地。
“吓、吓死我了,你们认识?”
芙芙丽妲好奇地看着这头白毛巨猿,巨猿对她咧嘴龇笑,吓得她赶紧躲到洛琳娜身后,娜娜你骗我,这哪里像是小猴子了!
洛琳娜没有理会芙芙如临大敌的神色,而是看着小猴子问道:“你怎么来了?”
小猴子神色焦急,他在地上画了一个狼头。
“魔狼?”洛琳娜问道。
小猴子摇摇头,又在那狼头下面画了个火柴人似的身子,这下就简单易懂了。
“魔狼将缪斯拉夫?”
小猴子点点头,接着又在后面画上了同样的两个人狼的样子。
洛琳娜心头一震,面色沉凝地问道:“你是说,三位魔狼将?”
小猴子点点头,大脸也是一副凝重之色,接着画了一颗种子,一颗大树。
“尽快把种子送到祖树去。”
“娜娜,这是什么意思?”芙芙一脸关切地问道。
“芙芙,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的精灵族丢失的种子吗?”
“记得啊。”
“因为这颗种子被盗,精灵族防御空虚,三名魔狼将正在袭击精灵族,我必须把种子放到它本来的地方。这段路很危险,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洛琳娜看着芙芙认真地说道,“所以,芙芙,你留在这里等我。”
“不,娜娜,我们一起去,我的魔法虽然不如你,但好歹在大魔法师中也是出类拔萃,肯定能帮得上你。”芙芙丽妲一脸轻松,“何况,说不定我表现得好,精灵族的术士主会愿意指点我两招呢。”
洛琳娜也不矫情,眸子弯弯笑着道:“谢谢,算我欠你。”
多一位实力出色的大魔法师协助,洛琳娜也会觉得轻松不少。
“不要和我客气嘛,娜娜,你想谢我不如,”说着芙芙靠在洛琳娜耳边,“晚上我们睡一起啊。”
“吼!”
“别想。”
一人一猴同时做声,芙芙丽妲很奇怪,这臭猴子也跟着闹脾气做什么?
堪培拉精灵族在大森林里安稳生活了数千年,自然有一些应急工事,比如能让小猴子躲过魔狼族搜索的地道。
这条地道由木质结构支撑和保护,只是久年没有人维护,许多地方都被渗入的雨水腐蚀,还需要洛琳娜用魔法加固才能踩上去,从这点可以看出堪培拉精灵族的疏忽。
这条地道能从堪培拉大森林外的丛林一路通到精灵城,能避免走很多弯路,但两人一猴一路走到地道尽头时还是花了半个小时不止。
“终于出来了,可闷死我了!”
芙芙一把掀开封住出口的地板,堪培拉大森林新鲜的空气涌入,冲散了围绕在周身的那股霉湿味。
洛琳娜并没有放松,小巧的鼻尖抽了抽,提醒芙芙道:“好重的血腥味,小心一点芙芙。”
谨慎地走出地道,紧接着芙芙丽妲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多尸体!
地道的出口紧贴着精灵城外城墙,这里同时也是战况最惨烈的地方。远处的城门看得出被一道夸张的攻击攻破,地上被轰出一条十几米宽、接近百米长的坑道,几十具焦黑的尸体将坑道填满。更远处则横七竖八的倒着很多尸体,有精灵的,有魔狼的,也有零星一些的人形魔狼。两族的血液交织在一起汇成一条血河,分不清谁与谁;火焰点燃了精灵族安居的巨树,在黑夜中狂舞。
洛琳娜跟着走上来,看到眼前这血腥的一幕,一股反胃感直冲上喉咙,直到她给自己用上一个平心静气的魔法才压制下去。
“太惨烈了,这就是两个族群的战争吗。”洛琳娜面色沉重。
前世的洛琳娜作为罗琳只是一个普通人,只在电影上看过这样的画面,此刻真的置身其中,那种让人肝胆俱寒的震撼感让洛琳娜久久不能回味。
“娜娜,娜娜,你还好吗?”
关切的声音将洛琳娜唤醒,洛琳娜颔首回应她。
“没事,这里失守了,精灵城城门已经沦陷,我们赶紧走。”
“走,这次看你们往哪里走!”
一道阴沉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从天上传来,接着一道爪光闪过洛琳娜眼前。
“噗呲!”
“小猴子!”
利爪从左肩划过右腹,几乎是将小猴子的半个身子都剖开了。
小猴子踉跄几步,鲜血炸开创口喷溅而出,可他却仍旧挡在洛琳娜面前。
疾风奔狼缪斯拉夫舔了舔爪尖的血,咧嘴对洛琳娜说道:“你的命可真大,杀你三次都杀不死,还有魔王候补给你挡刀,不过解决这只猴子也在我计划之内。”
洛琳娜没有理会缪斯拉夫,而是一脸沉着地抬手对小猴子使用自然愈合,一旁的芙芙也用起自己的治疗魔法为小猴疗伤。
“哎哟哎哟,就是这个小姑娘从你手中逃了两次?够丢人的啊,小缪斯拉夫。”阴仄仄的声音从缪斯拉夫身后响起,紧接着就变成了一道被黑雾包裹着的人狼身影。
“哈哈哈,这算是第三次了,缪斯拉夫啊缪斯拉夫,你还有这种糗事,被一个小小的人族雌性耍了三次,我回头就告诉洁忒去。”豪迈的红色身影也从天而降,嗤笑着缪斯拉夫。
这时其他十几头人形的高等魔狼也到了,他们释放出魔剑士级别的威压将洛琳娜三人包围。
“闭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缪斯拉夫心情暴戾,一边说着话,一般将充满杀意的目神投向洛琳娜。
“可是你的手下亲口告诉我们的。”腾火霄狼奥斯冈阴险地说道,“当然,是在王守的逼问下,哈哈哈哈。”
“你们两个……哼,不过这次,她跑不了了!”缪斯拉夫咬牙切齿地将杀意投向洛琳娜。
这边洛琳娜和芙芙全力施为也才堪堪将小猴子的外伤治愈,内里的创口还在出血。
看着面前的三名魔将,芙芙和小猴子眼中都有些绝望,实力的差距让他们看不到半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