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蛇丸的考验(上)
这是一个地下的生物实验室,墙壁上有一条条蛇状的纹理,蛇油蜡烛鬼魅的黄光照亮了弯曲延伸的通道。整个空间里透着渗人的寒气,似乎无数的人或什么生物曾葬身于此,然而墙壁和地板却很干净,没有血的痕迹,正是这一点使得这里更加的阴郁。
在一间开阔而有些拥挤的屋子里,一个白发青年正在解剖一只青蛙,手术刀无比流畅地将青蛙身体均匀的划开,白色手套上没有一滴血,四肢被钉住的青蛙挣扎地扭曲了几下之后便再无动静了。那个青年小心地取出青蛙逐渐停止跳动的心脏,然后将一团密密麻麻的青蛙卵用药匙放入桌上的一个药瓶里。
这时,一个黑色长发男子走了进来。“大蛇丸大人。”白发青年向他致意。“兜,你跟我过来一下。”大蛇丸面带微笑地答道。兜跟着大蛇丸走过一条条通道来到了藏书室,藏书室里闪着蓝莹莹的光。几个玻璃柱状生物囊里装着几具人类的骨架,那些书本就像有某种死气沉沉的生命,如果屏住呼吸,似乎能听到他们在咆哮,那种撕心裂肺、不怀好意地尖叫。
“基于我给你的任务,从再下周起你就要到木叶村长期地做间谍了,虽然你一直以来都是一名非常优秀的间谍。可是,以一名孩子的身份来做间谍要容易很多。你作为我最得意的助手,可能要做一些更有挑战性的任务,那些任务也更加危险。所以,仅仅靠之前的经验是不够的”大蛇丸停顿了一下,“现在我先来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依据你所知道的来回答就行,木叶村的三忍之一——纲手,对她进行分析。”兜停顿了几秒,“作为木叶村的三忍之一,纲手是忍者历史上非常强悍的女忍者,她的医疗忍术目前无人能敌。”
大蛇丸微笑着摇摇头,“兜,你犯了一个人性的错误。我是在让你分析纲手,不是让你列出她的成就。如果你想要客观地来了解人心,你就必须忽略外界的评价,麻痹自己的主观感情,然后重新审视这个人,去了解他的背景、他的经历、他的感情变化,然后抓住他的弱点。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兜。
“纲手确实是一名非常杰出的女忍者,但是她的弟弟和情人都在佩戴着她的项链坠的时候死在战场上,而她没能救下她们。从那以后,她就离开了木叶村,并且不再为任何人治疗了。虽然她力大无比,可是在战场上已是一个废人,她所害怕的东西即使在日常啦也不能避免看到。那么,你明白她的弱点了吗,兜?”
“血。”兜轻声说。“没错,怕血的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即使有一天她克服了对血的恐惧,那些繁琐的儿女情长依然是她的弱点,”大蛇丸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么我呢,你认为我的弱点是什么?”“你没……”“不,我说过的,兜。人心是复杂而变幻莫测的,一些不经意的事情足以改变一个人,而这个人的追求及过往终会对其造成影响,这些很小的点滴就构成了一个人的弱点。至于我嘛,我将成为究极的王者,我的弱点并不是什么感情,而是来自对力量的渴望,以及我所憧憬的东西是否是正确的。”大蛇丸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嘴唇。
藏书室里一时寂静得令人恐惧,“兜,你的实力一直以来我都非常认可,我看到了你的潜力、你的才华,以及你那自我怀疑中的一丝桀骜不驯。”兜没有说话,他的半边脸藏在阴影啦,很难看清他在想什么。
“你对我而言非常地重要,为了让你的辨识与侦查能力发挥到极致,接下来我想对你进行一个训练——我将对你施加幻术,在幻术中帮助你泯灭感情,然后在最精确的时间解除幻术。如果你成功了,那么你将可以深析不同忍者的弱点,以及他们所做的事情的原因和他们将要去做的。”大蛇丸又舔了舔上嘴唇,“可是如果失败的话,那么这个幻术将对你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你的感情及思绪将会波动很大,甚至将无法再使用忍术——这对一个忍者来说是致命性的。”
大蛇丸依然微笑着,“我不想失去你,兜,作为我最得意的助手,我希望由你自己来做出选择,你可以接受这次训练,也可以放弃。不管你怎么选,你一直并将一直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并且你去木叶的任务也不会变动,毕竟目前——我没有找到什么可以替代现在的你的人。怎么样,兜?”
一阵短暂而又决绝的沉默,“我接受这次训练,大蛇丸大人。”兜干净利落地发出声音。
“很好,那么为了让幻术的效果最佳,我将在你没有察觉并且很轻松的情况下进行,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大蛇丸脸上有一丝满意的笑容,以及一些别人无法领会的东西。
兜沿着通道走回实验室,“这其实就是第一个考验是吧,大蛇丸大人,不敢接受这次训练的话已经证明我是半个废人了。而你动手的手段我当然非常清楚,绝对不可能轻松。不过呢,按照你的思想来做就是我活下去的意义。我当然,当然,当然非常乐意。”兜心里默默地想,“可是,为什么一定是要用幻术,大可像根那样通过杀戮来抹杀感情,那样也可以训练查克拉的作战能力。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认为于我而言思想的提升更重要,还是说——他有某种充分必要的理由使得他必须对我使用幻术?”
兜的头脑疯狂地转动着,侧身拐进了大蛇丸的实验人体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