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蛇丸的考验(下)(完结篇)
雾隐村有一个开满黄花地丁的码头,一个白发的小男孩曾和几个老渔夫住在那里。
那曾是小男孩长时间以来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在任务完成之余他经常到海边捕鱼。他将几条小泥鳅和灰色的小鱼养在一个小土罐里,每天早上一醒来就会去喂鱼,那些鱼是他离开孤儿院这么久以来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伙伴。
不久之后码头的粮食供给断了,渔夫们很难捕到鱼,粗粮也买不到,有时他们甚至只能吃草根。在一个晚上,渔夫们有些兴奋地将男孩叫过去吃晚饭,那天的晚餐里竟然有鱼,每个人都吃得很开心。
饭后男孩很好奇那些鱼是从哪里捕到的,渔夫们没有回答。男孩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滚,他脚步错乱地跑回房间,“我的鱼,我的鱼……我的,我的朋友……”他嘴里紧张地哽咽着。他看见房间里装鱼的罐子在地上砸成了碎片,里面的水显然洒了一地,从地上可以看出水还未完全蒸发的痕迹。
男孩眼前一蒙,他扶着墙壁颤颤巍巍地走出屋子,不停地干呕着,口水与泪水混在一起,他用双拳拼命地捶打着心脏。而他不知道的是,在未来的某一天,类似的事情会再次降临到他最敬爱的人身上。那一夜他没有睡觉,他坐在海边,听着海浪的哀鸣,为自己最好的朋友而哭泣,黄花地丁在整个码头飞扬。
兜注视着这些光束亮起,当最后的光束亮起时,他发现这些光束围成了一条细长的蛇形。黄莹莹的蛇头和蛇尾依稀可见,而他发现他所站的位置正处于蛇的腹中。光束逐渐扩大,然后唰地一声,每一条光束都围成了一个门框,门框后闪出了一道道印有花花绿绿蛇形的铁门,门上有一只蛇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视线却直直地盯着兜,这些门都没有门把手,只有门环。
起雾了,不,是烟,兜眯起眼睛看着这些固体小颗粒悬浮在空中,这些颗粒带着一股焚烧过的气味,兜辨别出这是人体的骨灰,周围迷迷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了。在变混沌的这段时间里那阵蛇的嘶嘶声越来越响了,仿佛几万条蛇正对着他的耳朵低吠,纠结该与他做一笔什么样的交易。他考虑着要不要使用什么忍术,然而这模糊只持续了几分钟,一阵强烈的夹杂着血腥味的海风将烟尘吹到了黑色空间的上空。
他又能看到周围的门了,只是这些门都有些不一样了,上面溅了一些血,血很新鲜,仿佛刚刚有什么人被捅死在门旁。气氛变得阴沉了,那些暗黄的光束似乎在奸笑、在嘲讽,而那束蓝色的光束一直印在他的视网膜上久久不散去,这感觉很奇怪,但兜能感受到那束蓝光在掂量他的实力。
远处传来了大蛇丸低沉而响亮的声音,“兜,你做的非常好,非常不错。我没有时间多说,如你所见,周围都是一些‘门’,这些门代表着从前你为木叶做间谍时,暗部的根以及其他一些国家和组织对你做的封印。当初晓组织的蝎为了让你监视我而做的很强大的封印已经被我解开了,其他的我也已解开了一部分。
“虽然我可以全部解开,但是那会使得你的身体严重超负荷甚至死亡,所以接下来你需要将其他封印自己解开,那会将伤害降到最小。你要快速领悟到施术者的意图,同时必须明确你现在效忠于我,否则你会被那些淹没思想的封印彻底吞噬。我会帮你打开第一道封印,接下来的必须由你自己完成,但是由于幻术对解咒的时间限制,你只有57分钟,记住,57分钟。”
声音散去了,那些漂浮的烟尘在空间上方围成了一个大大的57:00,兜深吸了一口气,在脑海里默想了几秒。些许嘤嘤声,黄色的光束开始移动了,它们绕成一条条符咒围在兜身上,绑住了他的手和脚,像是金黄的锁链。一瞬间他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全身突然开始阵痛,封印开始起作用了。
他是木叶根的间谍,他愿为木叶不择手段;不,他不是,那只是团藏理性武装派为了自己期望的和平及权力对他的利用。他来自雷隐村,雷隐是他的故土,他要努力壮大雷隐的国力;他真的来自雷隐吗?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的真实名字,所谓的壮大雷隐村不过是妄图继续扩张领地。他是岩隐村的出色忍者,他为复仇而生,他要报复那些给本国以重创的国家;出色还是普通,没有多少人鼓励过他,他也不想因一些过时狭隘的军国主义做一些无聊的报复……
黄色的锁链时而捆紧时而松疏,它们像希望,又像恶魔,温柔的光束照亮了这个黑暗空间,但那些向四处延伸的锁链随时可能把一个人勒死。
他的归属在XXX地方——不,他的归属是大蛇丸大人;他对XXX而言非常重要——不,只有大蛇丸大人真正认可过他;他生来就是为了XXX——不,是大蛇丸大人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他要听从于XXX去做XXX——不,他只效忠于那个允诺给予他意义的人……
01:10,01:09,01:08……01:02,01:01,01:00。光束围成的锁链突然断开了,一个个金色的扣环般的符咒飞扬在空中,像是那时漫天的黄花地丁。兜身上的锁链松开了,他看了看四周,地上洒满了黄光的链环,那些门上的蛇印不见了,血痕就像是被烧焦了一样。他明白自己快完成了,心中有些淡淡的释怀和隐隐的不安。
一阵咕噜咕噜的倒吸声突然不停地回荡起来,这声音中伴随着一股强大的查克拉。兜的左手抽动了一下,他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情况。
他注视着一扇门打开了,一瞬间仿佛什么都没有,就在一刹那——滚烫浓稠的岩浆涌来,他打算跑,可是,“听我的,兜,站在原地不要动!”大蛇丸的声音再次传来,夹杂着一丝急促,他站住了,握紧拳头。呲啦的皮肤烧灼声此起彼伏,岩浆没及了他的双脚,空气中弥漫出淡淡的皮肤烧焦后的气味,一滴滴汗从兜的脸上流下。很痛,仿佛是置身在地狱之中,被岩浆熔烧的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
第二扇门开了,又有更多的岩浆涌来,岩浆已经淹到了他的小腿。他感受到自己的温度正快速身高,烟熏的泪水使得视线开始模糊,也许就是因为身在幻术中,他并没有熔化,但能切身地体会到那种熔化的痛感。
00.36,第三扇门开了,岩浆淹到了膝盖;00.27,第四扇门开了,岩浆淹到了大腿……00.10,第六扇门开了,兜几乎快要失去意识了——吱吖一声,黑色空间开始逆时针地旋转,无数条色彩斑斓的线条在他眼前转动,在他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前,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实验室了。
一杯热茶碰到了他嘴边,他想也不想就就着杯沿喝下去了,头脑开始恢复清醒,视线渐渐清晰起来。他看到大蛇丸大人正站在他的面前,他用力撑着躺椅的扶手站了起来,“大蛇丸大人……”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你做的很好,兜,真的很好了,完全在我的预期范围之内。”大蛇丸微笑的脸上露出愉悦的神情。
“所以,所以你一开始就已经安排好了是吧,你帮我抹杀感情不只是是为了……”“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兜。你现在很自由了,但我希望你还是那个我最得力的助手。”大蛇丸并不期待兜的答复,因为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很累了,接下来的几天就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准备去木叶吧。”大蛇丸用左手轻轻拍了拍兜的左肩膀,转身离开了。兜有些恍惚地走到水槽边,池子里透明的水映出了兜的脸,他看到自己的脸上有好多条已经干掉的泪痕,不知道是在忘却感情的时候还是在解除封印的时候流下的。
他将水龙头打开到最大,猛然喷出的水柱打破了他映在池子里的脸,水珠四处飞溅,他伸手捧了一大把水洒到脸上,然后用白毛巾使劲抹了一把脸,抹掉了污渍,也抹去了泪痕。“在这个纷乱嘈杂的世界里,你很难选择相信什么,选择不相信什么,有时你甚至都没有选择的自由。从今天起,我是药师兜,我是大蛇丸大人最出色的助手,我将协助他去究极最深奥隐晦的忍术。”兜在心里默默地决定。
太阳升起了,兜走到了实验室的外面,空气有些冷,初晨的光线扫过他的身体,暗蓝的天空中没有一朵云彩,他举起左手去触摸阳光,风悠悠地吹过他的脸颊。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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