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星期五了已经。可是外面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也是,这几天一直都在下雨。不怪这天气,还有这将要步入冬天的阴沉,应当习惯了的。
可是到了学校,放下书包,阴冷的风,昏暗的天空,今天的时间,过得是相当的快。上课,要认真的上课。本来认真听课,结果是腿部传来的突然的疼痛让自己倒吸一口冷气。
现在的天气没有冷到如此地步吧。心中暗想着。视线仍然停留在黑板上,可是腿的骨头,好痛……就快下课了吧。数学老师的那富有磁性的声音,此刻竟然是如此的令人发昏。干净的黑板,老师的目光停留于自己身上。
浑身发抖。这是为什么呢,“--”
数学老师钦点的自己,要求做题,嘭。
大腿撞到课桌的声音响彻教室,疼痛袭击上了大脑。强装镇定,两双眼睛互相看着,不敢移开视线的自己。深吸气,缓缓站直了身体看着数学老师。
那些问题,答案一直盘旋在心头,而又不敢说出口。终于可以坐下来了,双手揉着被撞到的大腿。
下午,一直期待的第四节微机课。“我们要布置考场。”一句话,打破了所有的幻想。口袋里放着的耳机,一下又收了起来。那么,马上就是自己的生日了吧。可以去邀请同学了吧
邀请了很多人,答应下来的只有两个女生
“明明邀请了你们男生,现在邀请海军你们说我喜欢人家!?好笑。”听到有的男生议论声音,自己的性子并不允许自己这样忍下去,“邀请了,说没有谁谁不去,邀请了人家,答应下来了,说我偏心?!哈,草!就这?”
-虽然是在布置考场,喧闹,但声音还是穿过吵闹。
“烦人。”甩手,抓起自己的书包,背好。接受邀请的两个女生,已经和自己到了教室门口,自己骂骂咧咧,男生,真的是奇怪。然后那个姓桂的男生,也到了班级门口。
那人长的清秀是真的,“是星期六,下午吗?”阿桂问道,“星期六,下午两点,快乐城。”自己又一次重复,双眸垂下,脸上浮起一点笑容,那两个女生盯着自己的面部表情。随后没忍住,自己一下笑了起来。
“你两也听到啦,那明天见吧。”
心情大好,这大概就是青春期什么的。
晚上,放下书包。还是那中午吃剩下的菜。不过,母亲做到饭很美味,吃的肚皮圆溜。写了点作业,听着手机里自己最喜欢的歌。
“不要和梦中的人对话,”
“那里的语言,是那个世界的语言。”
-咔哒。关掉手机,时间不早了。何况明天还要出去玩,早些睡吧。就算明天是周六。
-黑夜蔓延,灯光勉强挤入房间,落到地板上。恍惚,思绪想到了另一个本子。修星送来的第一个本子,一直压在枕头底下的本子。
-淹没在柔软的被窝,手中紧紧攥住了自己的枕头。脸颊埋在被子里,完全将“这样睡觉会闷死自己”的告诫抛掷脑后。
清醒。那些人,不见了。土黄色的斗篷,消失了。双手被束缚于背后,挣扎。用力挣开麻绳,双腿重新恢复力气,缓缓站了起来。这里是……是乡下老家。走出房间,台子外,是大片的田地。“一起去市场吗?”一个声音,响在耳边,扭头去看。熟悉,陌生。
-满屋子的蝎子。
-“要一起去吗?”这个声音将奇怪的思绪拉回现在。双手放在台子栏杆上,那粗糙的水泥所浇筑成的栏杆,磨手。但,手上没有一点感觉。双手滑落至身体两侧,四目相对。点点头,和那人走下楼梯。砖红,熟悉的石头地。
这里的记忆。
-一闪而过的片段--冲出那白色大厅的朱红大门,外面应是那土堆,一堆又一堆,水淹向门厅,慌忙之间退后。
“在想什么呢?”那人抓起了自己的手,没有抽回的念头,反而很安心。跟着对方走向了院子,走向过廊。这是由木板,房梁,筑起来的一条贮蓄物品的地方。铁门,上面的锈迹斑斑。黑色的缩,生满铁锈,铁门两侧,一侧堆满了攒灰的干竹,一侧则堆起了半个人高的木头。这些,可是外公外婆,累积起来的。
到了市场,必须购买的是那豆腐干。这豆腐干,烧烤炒菜,香。且薄厚均匀,豆香配上那自家的菜籽油。香气似乎已经铺面。
白嫩的一块块的豆腐。小姨,阿母,正在那铺子前挑选豆腐和豆干。“你要吃多少?”阿母手里拿着几片豆干,一手拿着白色小塑料袋,回过头问着自己。还有那小姨,回头同样看向自己。
“没事,你们买多少都行。够吃。”说着这句话,也一边退后,很不好的感觉蔓延心头。双手背在背后,“我去其他地方看看”自己的声音,干涩,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紧张与害怕,光着的脚丫触碰在光滑的瓷砖地面上。
市场外,是积水的水泥道路。头顶,是一个大棚。“--”
注意力被叫卖声吸引过去,正要走向那里的时候。双腿,不自觉,不受控制,跪倒下来。冰冷,声音又一次传回大脑。
“我知道你不会听话的跟我们离开的。”
--腐烂的水草,枯了的树枝的细长手指,挂着黏糊糊的黑色恶心东西。眉头微皱,随后一切变的呆滞,双目失去光芒,随后让那些人无法反应的扑通一声。
“!!--!”她们一边叫喊着自己的名字,丢下了手中的豆腐干和豆腐,向自己冲了过来。脑海中,好像有个什么声音,喃喃着。嘴唇微启,冰冷的触感从膝盖,消退,手磕在了瓷板上,头感到一片昏沉。
又是一次昏迷。这次昏迷,并没有让自己立马醒来。而是听见了她们的呼唤,还有一些,求助的声音。随后,那些声音逐渐模糊,细微。还有自己,拼着所有的力气,想要说出的那句话,终是断了线。
周围一片黑暗,完全将自己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