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绘灵白心理上对那个男人产生的恐惧让她止步不前,而是身体本能的在逃避危险。
只能向其他人求助了。
打开窗子,绘灵白向窗外喊到。
“救命啊,救命啊!!!”
绘灵白接二连三的呼喊着,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啊嘞?骗,,,骗,,,骗人的吧,,,没有,,人?”
餐馆二楼的楼下是空无一人的街道,不是吧这么可能。
厨房窗子的窗台到绘灵白颈部,正好能让绘灵白看到楼下的街道,然而就连过年除夕夜都会有许多汽车经过的街道居然没有人?
虽然她看不到楼下的人行道,但大概率也没有人了,毕竟这是仅仅是二楼,她这么大声的喊下面的人是不可能听不见的。
没办法了,还是只能自己逃出去了吗。
绘灵白把身体靠在墙面,现在她全身就想散架了一样并且伴随着刺骨的疼痛。
剧烈的疼痛根本没有让她思考多余的事情的余裕。
这里是厨房的话,应该有锥子一类的东西吧,说不定能吧锁翘开。
绘灵白缓缓的把手伸向橱柜,想要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能够派上用场的东西。不过就在她打开柜子的一瞬间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既然这里是厨房的话……那么刀呢?
遭了,大意了,我没有闪,早该注意到的。
绘灵白额头上不停的冒出了冷汗,感觉后脊发凉,完全不敢回头看去。
武器,武器,武器,武器,武器……
慌乱之中,绘灵白摸到了柜子里的擀面杖,双手抓起侧过身体向后挥去。
啪咔一声,擀面杖被突然挥来的菜刀批成两半,多亏于此本来向她脑子飞过来的菜刀也偏移了原来的轨迹,卡在了木质的餐柜上。
绘灵白紧紧盯着菜刀的轨迹,在确认自己平安无事后用左手再次抓起剩下半截的擀面杖,转过了身去。
人往往在危难关头,才会爆发出超出寻常的勇气,绘灵白没有因挥来的菜刀所带来的恐惧而闭眼,同样她也进全力站了起来面对从现在开始随时可能导致她死亡的东西。
不可思议的是双腿不抖了。
那个老板,前不久还是很好的聊天对象,算是朋友的人,现在就像个失智的怪物一样。
虽然绘灵白很想知道他是怎么醒来的,但现在还是小命要紧。
眼前的老板,头部流着还未完全凝固血浆,瞪着血红双眼,面目扭曲喘着粗气,舌头像狗一眼在外面搭拉着。
“为什么……”
然而,得到的回应却是又一次劈砍下来的另一把菜刀。
绘灵白连忙侧身躲掉了攻击,把刚才的大衣扔向了老板脸上,向客厅的窗子跑去。
慌乱的绘灵白完全不知道该忘哪儿跑,只不过是窗子那边连通着外边,给她一种还未被逼近绝路的错觉。
然而,那个窗口下面是各种商业街餐馆的垃圾堆,根本不会有人在那种地方呆着。
虽然下面有垃圾堆,但以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个高度掉下去必死无疑。
老板不紧不慢的向绘灵白靠近,看起来有些痴呆,不过绘灵白很本没心情没空注意这些细节,不停的寻找逃窜的地方。
就在绘灵白犹豫不觉时,老板突然向她冲了过来,绘灵白赶忙打破窗子,想要跳下去。
虽然都是死,但她觉得自己还能挣扎一下,万一下面的垃圾堆正好有个废弃的垫子之类的东西没准就能救她一命。
就在绘灵白右腿登上窗台时,感到自己的右腿被拽了回去。
老板已经赶到了她身后,把绘灵白的右腿拽了过去后紧接着就是挥下一刀。
什么啊,他到底有多少把菜刀啊。
就在绘灵白感到绝望,在内心冷笑吐槽时,她的右腿已经失去了知觉。
好热啊……
要死了吗……
什么啊,这么简单的就死在了这种地方。
要是自己在家老老实实的躲着,或许自己现在正在开开心心的看番剧呢吧。
还能吃到父母做的美味的饭菜……
干嘛自己非要跑出来啊……性别变了又怎么样……样貌变了又怎么样……
父母还真能不要她了不成?好好解释总会没问题的。
她知道其实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她的父母都会认出她来的,况且她的父母绝不是那种死板的人。
跑出来只不过是害怕而已,害怕自己在父母心中的位置改变,害怕失去自己的朋友,害怕周围人的冷嘲热讽,害怕她将要以什么样的身份活下去。
这都是她所必须面对的事实。
因为害怕,所以逃开了而且。
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遭这种罪啊……
为什么我要死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死的是我………
谁来救救我啊,爸爸妈妈……
不还不想死啊……
我不想死……
等等,不对啊。
自己为什么现在还能思考?怎么还没被杀?
绘灵白慢慢的睁开双眼,发现老板正倒在地上,菜刀也落在了旁边。
绘灵白看着自己大腿血淋淋的伤口推断出,刚才的菜刀批的太深,这个男人在用力拔出菜刀时脱手了,菜刀弹到了他的额头上。
绘灵白用仅存的力气挺起身体,想要向屋子里移动。
不赶快包扎一下的话,自己一定会因失血过多而死的。
现在她的右腿已经被自己的血液染成血红色,并且完全动弹不得。
然而不论绘灵白多么努力,自己的身体始终只能做一些轻微到不能在轻微的移动。
时间过了有10分钟,绘灵白终于从斜挎着的窗台移动到了地面。
然而,就在绘灵白打算为自己包扎伤口时,眼前的一幕令她瞳孔放大,全身颤抖。
那个老板他又站了起来!
只不过那个样子真的是醒了吗?
绘灵白眼前的老板像蛆一样蠕动着爬了起来,翻着白眼,面部扭曲到诡异的形状,看似根本没有意识。
可他还是起来了,在绘灵白面前站起来吧。
“不,,,不是吧……”
“还来……”
绘灵白慌忙系好了刚才从衬衣上撕下来的布条,把手搭上窗台想要把身体撑起来。
然而,时间完全来不及,她现在已经虚弱的连动一根手指头都费劲,老板已经重新拿着菜刀站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