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怎得?又有何等事情能惹得母亲大人这般不堪?”
靠在凰背后的龙实这般问道
“咱在喝酒以后,真的会变成那个样子吗?龙实应该记录过吧,咱真的会如此不堪吗?”
“嗯……若是照孤的标准,那也不算是。凰的话,那也许是极为不堪……”
也近乎是说完的一刹那,凰便将自己身体的重量完全压在了龙实的身上
“出了洋相啊……话说啊,咱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不要用尊称来称呼咱吗,咱不是合格的母亲,没有资格让你这般称呼,龙实。”
龙实则是转过了身,捏住了凰那稍显瘦削的脸颊
“嘻嘻,难不成是凰害羞了?”
但龙实所得到的答复并非轻松的答复
“咱没能保护好凤守,明明咱是有机会保护的。那优柔寡断的行为将凤守害死了,那咱又怎可能会对母亲这一称呼而感到欣喜?这是最为痛苦的回忆,是伴随咱直至今日的梦魇……”
……
今日是何年?
好似是……
糟糕,年岁被咱忘却了?
咱还不能在这时便轻易地死去。
龙实还没有接受咱的力量,她还需要时间去磨砺心智和力量,她还需要一位能够依靠的长辈
命运当由咱来亲自掌管,而非其他
尽管这样想着,但是凰的意识还是被剥离了身体,向着那广袤的虚空飞去
[无力回天?咱并不这样认为啊……]
既然已然打破了禁忌,那这个世界的法则也应当由咱来维护,由咱来制定
这是自私的情感。很抱歉,咱辜负了你的期望,仁守……
尽管如此,凰还是将自己的涅槃期限向后拖延了些许
……
如梦初醒,就好似是凤守西去那日一般
那属于向日葵的光芒,那照亮咱心中阴霾的光芒
咱的头枕着龙守的腿,而龙守的则是一手撑地,一手拿着茶杯。那洁白的脖颈所托起的头颅转向了花田之外,不知在看些什么
也正当咱想要起身之际,龙守的身躯又忽得消失了
尽管咱早已理解这是为幻想,但不可否认,咱暂时性的失去了理智
在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后,咱却再也无法在作出任何动作了
面前那三幅面具……
象征着热血的白色面具被血液染得猩红
象征着冷血的红色面具被雪打的煞白
象征着灵魂的黑色面具已经分崩离析
咱为何会作出这种荒诞的梦境?
也许是咱真的时日无多了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