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这样理所当然的过来了?”
“既然得到了龙雄君的许可,咱便将作为你们的监护人哟?”
凰似笑非笑的靠在了沙发上,手指上缠着丝线,好似在玩弄,又好似在编织什么。虽说她的样子确实极为美丽,不过那表情却让刚刚结束工作归家的五河琴里极为不爽
而五河琴里所拥有的灵结晶所蕴含着的力量,以愤怒为代表,也就意味着她的身体有时候会擅自作出行动
还未等五河琴里反应过来,她的手便向着凰那边飞了过去,并携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但也就在即将触碰到凰的身体之时,不知从何而来的丝线却突然缚住了琴里的身躯,她也就维持着右手推出的姿势向着一边倒去。
“愤怒虽说难以把持,但其裹挟之下所作出的事情仍然为恶。你需得好好照看那潜藏在心中的野兽,那名为愤怒的野兽若是在脑海之中随心所欲,你终将会被吞噬……”
凰抱住了琴里的身躯,让她不至于狼狈的倒下,但却没有解开缚住身躯的丝线,那线反倒是愈来愈紧,近乎要勒进肉里一般,而凰的面色也不似刚才那样从容,而是换上了一副更加严肃的表情
“咱忘记这丝线如何解开了,莫要乱动,小心伤到身体……”
如此之大的态度转变,即使是心情较为低落的五河琴里也不禁笑了出来,一边苦笑着,一遍数落凰的行为
“要是不会用线那就不要用喽?真的是,搞成这个样子是要给谁看呐?那笨蛋老哥可没有对这副模样的抵抗力,到不如说是个正常男性都会对这样的紧缚感到兴奋……”
凰的表情忽得十分怪异,但还没等五河琴里发问,客厅的门口便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回来了!”
五河琴里随即便双手撑地打算站起身来,但刚刚将腰直起,绑在脚上的线便再次绷紧,而琴里的双手也是瞬间被丝线拽向了后方。虽是瞬间便反应过来不要让脸直接触碰到地面,但将要倒下的趋势已经无可挽回。
而正当这时,原本毫无动作的凰又瞬间出现在了琴里的面前,双手大开,好似是想要将琴里搂在怀里一样,但是凰似乎是忘记了自己的左手上所缠的丝线会让琴里在进行别的动作。
“今天晚上吃……”
刚刚推门进来的士道看到了一幅极为危险的场景
琴里的右手紧紧地钳住了一遍的沙发,但沙发并没有办法阻挡琴里的身体下坠,而是即将压向倒下的二人。
本能的,士道直接丢下了手上所提的袋子,冲向了沙发
砰——
因为已经没有时间去调整位置,士道只好直接撞向沙发。幸运的是沙发并不算沉重,士道不过是用了六分力气就将其撞了回去
“琴里!没事吧!”
哪怕沙发的靠垫不算坚硬,冲撞所造成的疼痛也够士道喝一壶的了,但他却并没有去理会那些,而是强忍着疼痛撑起了身,看向了琴里那边
但这一看,就让他愣住了
琴里的右腿卡在了凰的**,双手撑在了凰的头侧,而从头低下的幅度来看,琴里同凰恐怕是已经开始接吻了
“唔……嗯——噗啊!”
从琴里的声音来看,事实似乎也的确是如此
“贵安,五河士道。看来你对五河琴里的爱没有半分虚假,真挚,感人。”
凰的身上即刻便燃起了火焰,将那缠住二人身体的丝线烧尽了
近乎在解开丝线的一瞬间,琴里便从凰的身上跳了起来,摔倒在了一遍的地毯上。在目光与士道交汇的一刹那,便低下了头,满脸通红,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凰则好似没事人那般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随即看向了士道
“纵使是你知晓五河琴里不会被区区两百余千克的物体所伤到,但你那爱惜家人的本能则驱使你的身体飞奔过来撞开沙发,这便是咱所欣赏的。这样深沉的爱,看来你至少在这几个月是不会背……龙实!不要偷吃东西!”
“被发现了呢,诶嘿。”
好似是想要卖萌,但龙实那缺少情感的声音完全没法给这句话添加任何萌点。龙实的右手提着两个袋子,而左手则拿着一个吃到一半的西红柿,这样光明正大的就走进来了。
“孤又没有偷吃,这样光明正大的拿着吃呢。凰要吃吗?”
“……”
“孤先行退却,汝等慢聊……”
也许是凰抽动的眼皮暴露了凰想要说教她一番的事实,也或许是龙实自知心虚,她飞快的将那袋子里的东西放到了茶几上,便以士道无法看清的速度飞向了门外
“咱也许真的需要好好说教你一番了呢,凰!龙!实!(一字一顿)”
龙实近乎是发出了悲鸣,身体也僵在了原地,双手不住地颤抖着。她慢慢的将脸转向了凰的那边,露出了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敢问……母亲大人……何事?”
那样颤抖着的声音配上那心虚的眼神,俨然一个做错事了的孩子想要尽力掩盖自己所出现的错误,就好像是小时候琴里尿床……
“笨蛋老哥,你刚才是不是在想非常失礼的事情?”
不知何时,琴里恢复了平静,站在了士道身前。那红色的双马尾却要比那耀目的金发更加吸引士道的视线。他低下了头,认真的注视着琴里(也可能是有点懵)
“……啊,不要这样一直盯着我看啦!我饿了,限你在半个小时做完晚饭!”
琴里将士道推向了厨房,便摆好了被搞乱的沙发,坐在了原来的位置观赏电视节目。
但是那耳朵根似乎异样的红
……
吃完晚饭后,凰叫住了打算收拾卫生的士道,同一边面壁思过的龙实一起,来到了整修完毕的<佛拉克西纳斯>中。
而就在这里的作战会议室中,除开龙实琴里等人,还有一位士道极为熟悉的身影
“鸢一……折纸同学?”
“哦呀?”
现行传入士道耳中的是凰的诧异声,而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湛蓝的大眼睛
“士道”
那似乎是除了接吻以外最近的距离,折纸的鼻尖已经顶住了士道的鼻子,那嘴中所吐出的炽热气息挠的士道心中发痒。而琴里逼近到眼前的慌张则是令他惊慌失措,两腿一软就要向后倒去
就在这时,两只有力的手拖住了士道的身躯
“私认为士道君需要对女性免疫力方面加强训练”
“如果只是这样贴近就感到害羞的话,以后和女性接吻,这只草履虫怕不是要昏过去哟?”
士道在二人的帮助下才勉强站稳了脚跟,而折纸也是向后退了半步,以让士道有一个足以站稳的空间
[被鸢一同学突然跳脸就吓到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啊……]
决定将这个秘密永远封存在心底以后,另一位浑身都散发着“我很特殊”的少女再度吸引了士道的目光
那黑发少女扎着侧马尾,正微笑着回应士道的目光。她那接近古代风格的服装很是吸引他人目光,但她的“我很特殊”,并不是因为她的衣服
而是她的左眼
那金黄色的外廓虽说不及凰那般耀眼,也不似龙实那样引人注目,但那瞳孔却不是常人一般的圆球,而是一张时钟
那时钟的时针和分针都指向了最上方的Ⅻ,秒针则是在不停的向前转动。不知为何,那眼睛就好似是最为迷人陷阱,士道明知道它可能会取其性命,但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向着那陷阱进发
“贵安,小女子名为时崎狂三,向您问好,五河士道先生。”
好像还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这样使用敬语……
凰的敬语有些古怪,况且好多词汇都是早已不用的古老词汇,那些语句也好像是从古书中所抄录下来的原句一样
龙实则更不用提,她近乎都没怎样和士道接触过,更不用说敬语
这样恭敬而知礼节的对待,反而让士道有些不知所措
“啊……您好,时崎狂三女士……”
“无须多礼,又不是高层的政治集会。时崎狂三是因为她的习惯而所作的礼节,士道君,你大可不必如此恭敬。”
一掌将士道绷紧的身体拍的松弛下来,凰也没有过多停留,而是坐到了长桌的顶端,靠在了椅背上。
“五河琴里,五河士道,鸢一折纸,神无月恭平,时崎狂三,村雨令音,咱身边的凰龙实,以及咱——凰。这些便是咱等以后的核心,随着之后的作战增加逐渐增加新的成员。而在第一次作战会议开始前,咱先说几句话……”
凰拍了拍手,左右回顾,然后……
打了个喷嚏
“噗嗤”
事实证明,笑场是会传染的
先是龙实,之后是琴里,就连一直不苟言笑的折纸也稍微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好让其看的更加自然一些
“咳咳……那样,咱接下来就要阐述一下,为何鸢一折纸,以及时崎狂三,为何现在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