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翩翩有些凌乱,为毛自己是个蛋?不对不对,应该是为毛自己会从蛋里出生啊?
“你们是?”她向床前的两位侍女问道。
“还请大圣先完成诞降。”右边的侍女一副叮嘱的语气。
“哦。”白翩翩应了一声,她没有寻求帮助,下意识地想要独自完成。
她艰难地挣脱蛋壳的束缚,蛋壳裂开的尖锐处划过她的胸前、腹部、脊背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不适,反倒是痒痒的,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侍女走向一旁的红木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件白袍,披在她身上,为她遮住露出的胴体。
待到白翩翩完全从蛋壳中出来,坐到床上,已经是气喘嘘嘘了。
“现在可以说了吗?”她大喘息着问道。
“回大圣,我们是封星海,蚩蒙宫,心阁的仆人。”说话的依旧是右边的侍女。
“那你们为什么要称我为大圣呢?”她又问道。
不过这一次侍女们还没来得及回话,房间就被猛地推开,闯进来的是一位漂亮的大姐姐。
“翩翩!”她喊着。
她衣着如竹叶一般苍翠,手中还拿着一本折子。与其说一本,不如说一条,因为她只拿住了黄色的折子皮,折子被拉开大概从她胸口到膝盖的长度,白色的纸张上写满了整齐的黑色字体。
她原本一脸急切与关心,但看到屋子里还有两位侍女后,神色又变得如同兰花一般高洁。
她不仅闯入了房间,更闯入了白翩翩的心。她叫的那一声“翩翩”真的好苏,她长的也真的好漂亮。反正就是看一眼好感度就满了的那种感觉。
白翩翩摇了摇头,想要把那种感觉甩出脑袋。肯定是之前那姑娘给自己留下的魂魄刻印让自己想要亲近她,决不是自己见色起意。
两位侍女立刻向她行礼,动作与刚刚向白翩翩行礼时一样。
她点了点头,示意她们免礼。随即将手中拉开的折子整理好,递给右边的侍女,说:“阿水,麻烦你把它送到月阁。”
“是。”阿水接过折子,离开了房间。
因为刚才递折子的那个动作,白翩翩被她的手吸引了。哪怕是最美的白玉经过最好的工匠雕琢,也雕不出这么好看的手啊!
可恶,真的好想…不行不行,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能被那个刻印左右。
“阿甜,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也去忙吧。”她又向另一个侍女吩咐道。
“是。”被她称作阿甜的侍女也离开了,现在房间了就剩她们俩了。
“翩翩。”她的脸上又充满了关心,不过这一次并没有急切,取而代之的是兴奋。
“那个,你是谁啊?”白翩翩不合时宜的发问打破了房间了的气氛,搅乱了她的情绪。
“没关系,我们重新开始就好了。”她没有感到意外,更没有生气,而是蹲到白翩翩床前,牵起她的手:“我是你的二姐。”
被她牵我手的时候,白翩翩的感觉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服,但听到是自己的姐姐时又有那么一丝失落。
“我叫容青青,你以前叫我小青姐。”
她又补充到。
呼~原来不是亲的啊。差点以为…咳咳。
“小青姐。”
白翩翩叫了一声,果然,叫起来很自然、很亲切。看来之前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咚咚咚”房间的门被敲响,一个男性的声音传来:“宫主…”
却被容青青无情打断。
“如果是月阁的事就先放着吧,我明天再处理,实在着急就先教给瞻月,留月她们。”
她握住白翩翩的手又紧了一下,抬着头,望着白翩翩的小脸,含情脉脉地说:“我现在只想陪着翩翩。”
“宫主误会了,属下只是看时过响午,想问一下宫主大人需不需要进食饮水。”男性的声音依旧毕恭毕敬。
“不需…”容青青刚想拒绝,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向白翩翩问道:“翩翩饿不饿。”
“好像是有一点儿,嘿嘿。”
当然饿了,刚才从壳里出来可是耗费了许多体力的。不提还好,一提就饿。
“那我们就去吃饭吧,我先去跟你找衣服。”
容青青站起来,门口吩咐了一句“你们先去准备吧。”然后从刚才的柜子里放出许多套各式各样的衣服,只不过都是白色的。
在白翩翩身上比对了一遍后,最合身的是一件样式像是古装剧里常见的齐胸装。
穿衣的过程基本上都是容青青在操作,毕竟白翩翩刚刚做女孩,看到自己胸前的白肤心头竟还有些悸动。以免失态,她索性抬起头,去欣赏容青青那俊俏的脸蛋儿。
“穿好了,很漂亮。”
“真的吗?谢,谢谢小青姐。”突如其来的夸赞让白翩翩感到有些局措。
“当然是真的,我带翩翩照镜子去。”
说着,她双手放在白翩翩的腋下,将她抱了起来。
破壳而出后的白翩翩比在黄泉界的白翩翩更幼小,再加上容青青身材高挑,比刚才的阿水阿甜高出一头,所以被抱起的白翩翩的小脚丫只能伸到她的大腿根部。
她把白翩翩抱到一张梳妆台前,放到凳子上坐下,梳妆台上的镜子映出两人漂亮的身影。
这面如同玻璃镜一般明亮的镜子在这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很是违和,白翩翩不仅伸手去碰了一下镜面。
谁知,在她的手指触碰到镜面的时候,镜面却化为水,洒了下来。
水并没有落下,而是就那样静止在了空中。
容青青轻轻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镜子旁移开。随着她的动作,静止在空中的无数水滴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形成了水膜。水膜又逐渐不透光,最后变成了镜面。
“这是水镜,不能随便碰镜面的。”容青青轻声道。
“对不起。刚刚那是什么,镜面变成水,然后水珠又变成镜子,好神奇啊!”
白翩翩对刚才的情况表现的非常吃惊。
“那只是水镜,就是把水装入黑色的盘子里做的镜子。”容青青说的很平常,这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件常见的器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