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薇丝安把还是匕首的“无尽幕刃”给她的时候,就曾笑盈盈地对她说过,等到乌尔德继承她力量的时候,这柄刀还会有一些有趣的变化。
虽然当时还是少年的乌尔德还有些迷惑为什么作为魔女的继承人,给她的武器却是一把近身武器,但是在之后的几年中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
不会近战的魔法师在被敌人近身的时候,就是一条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咸鱼,但是一旦魔法师有了近战的能力,最起码在敌人近身的时候,还能在砧板上翻个身。
死在乌尔德刀下的人,可不止她的仇人一个,其中就有不少魔法师。
“那……那是什么?”
倒下的疯女人看到乌尔德手中的刀时,心脏仿佛骤停了一下,那把刀竟然让她本能的感到恐惧,她清楚,那把刀确实可以威胁到即将复活的混乱魔女。
“你!你不能那么做!”她竭尽全力地对乌尔德大喊,忍痛用自己仅存的一条胳膊扒着地,向着乌尔德爬了过去,意图阻止她。
混乱魔女大人……只有混乱魔女大人……是你们不能碰的……
但是乌尔德怎么可能被她吓到,她看着拼劲全力爬到她脚边的疯女人,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了她,手起刀落,干净利索地把手中的幕刃刺入了混乱魔女用来复活的能量体内。
具有“撕裂”特性的幕刃就像刺入一块豆腐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就破坏了生命体的表层,向深处长驱直入。
生命体剧烈的颤抖着,被幕刃刺入的伤口处,不断有紫色的元素扩散,就如同之前乌尔德使用的终焉侵蚀一样,逐渐侵占了生命体的每个地方。
和终焉侵蚀不一样的是,这紫色的元素才更能称得上是“侵蚀”,终焉侵蚀则是“吞噬”。
生命体的身上不断冒出紫烟,伤口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扩大,仅仅几次眨眼的功夫,就将生命体侵蚀的仅剩下了一半。
同时,乌尔德也能感受到自己对魔力的控制在不断的恢复着,看来一切的源头就是这个东西了。
她收回了幕刃,扭头看着面如死灰的疯女人,笑着对她道:“结束了,请你去死吧。”
“魔……女……大……”
咕咚。
是人头落地的声音。
甚至没等她把话说完,乌尔德就用风刃斩下了她的脑袋,让她的表情永远定格在了最后一刻,脸上还有两道泪痕。
“话太多了。”
乌尔德扯着疯女人脑袋上的头发,把她的脑袋拎了起来,看着她那死不瞑目的表情,没有任何的表示。
对此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对了,她刚刚出来的地方好像有个地洞。
乌尔德看向了疯女人爬出来的地方,的确有个不大不小的洞口,说不定那种她从来没见过的腐蚀毒,就是在这里面制造出来的。
当她进入地洞,里面的景象却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墙上的一盏魔导具和一些空的瓶子以外。
只是不过,那些空的瓶子里,有一个小药瓶似乎留下了一点绿色的液体。
可能这就是那个装腐蚀毒的药剂瓶,。
乌尔德把那个装有腐蚀毒残迹的药瓶封装好后,也装入了自己的口袋里,等她回去得好好研究一下这里面的成分。
再次确认这里面没有隐藏的空间后,乌尔德回到了上面的山洞中,带着疯女人的头,离开了这里,外面的土傀儡和暗精灵少女还在等着她呢。
————
“久等了。”
乌尔德拎着疯女人的脑袋,大大咧咧地走到了土傀儡的身边,好像没注意到暗精灵少女那越来越差的脸色。
对她来说,现在身上沾着血迹,手里还提着精那个女疯子人头的乌尔德,看上去就像是杀神一样。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能忍住没直接吐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您把那个魔女信徒……杀了?”暗精灵少女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忍住不让自己干呕出来。
“啊?你这不是废话嘛?”
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么?
乌尔德看了少女一眼,她这才发现这家伙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对劲。
“原来你怕这个?”
乌尔德这反应过来,确实这个场景对这家伙来说可能还是有点太血腥了,自己当初见到这个场面的时候,反应和她也差不多
少女脸色铁青地点了点头,她现在忽然有点害怕,自己会步了这个女疯子的后尘。
本能的反应让她下意识地往土傀儡身边靠了靠。
“抱歉抱歉,没考虑到你。”
不过这个玩意怎么装起来呢?等回去了给那个叫李娜的小姐姐和那个黄铜级冒险者当礼物吧。
可现在也没有多余的能装个脑袋的东西了。
欸?有了。
乌尔德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对少女道:“你在这里再等我一小会儿,我再回去一趟。”
离开了还没过两分钟,她就拐了回来,只不过这次,她手里的人头已经被一层布料包裹了起来,就连自己身上的血迹也让乌尔德处理了一番,现在的她看上去也没那么吓人了。
“现在好点了嘛?”
“……好多了。”
“不过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你……现在是孤身一人。”
“我不知道……”
少女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她忽然感觉到一阵无力,失去了哥哥,她已经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里走了。
“唉……”看着少女那迷茫的眼神,乌尔德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你就暂时先跟着我吧,不过先说好,只是暂时让你跟着我,我不会让别人长时间跟着我的,如果你想好去哪了,到时候直接走就行了。”
“嗯……你叫缇丝塔对吧?”
“是的……”
缇丝塔看着乌尔德,点了点头道。
“土傀儡,让她待在你身上吧,我走路活动活动筋骨。”
话音刚落,土傀儡就直接抓起了缇丝塔,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呀!”缇丝塔压根就没反应过来,在一声惊呼中,身体不自觉的向后倒去,眼看就要从土傀儡身上跌落下去。
不过缇丝塔预想的坠落感没有出现,一层无形的气流托住了她的后背,让她能坐直自己的身体。
乌尔德没好气地敲了敲土傀儡那宽大的肚皮,“我说,你对女孩子要温柔一点啊。”
土傀儡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缇丝塔,坐稳了,我们准备回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