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混吃等死，但也就是说说而已。
伊诺恩说的没错，他的小金库快要空了。
在高一的时候，他参加过世界人工智能编程的大赛，还侥幸拿了一个青少年组总冠军，被奖励了大概20万软妹币，这些钱的一部分被夜予用来买了一件重要的礼物，剩下的留作他和夜雨瞳的学费、生活费等。
夜予想起当时还结交了同组里一个很有意思的瘦小男生，自称叫艾非。
思维能力特别强，手速更是惊人，连夜予都自叹不如，不过最后决赛的时候意外失误，让本以为只能拿个亚军的夜予侥幸赢了一手。
后来夜予也常从他手上接一些单子，报酬不少，是重要的收入来源之一。
夜予想起来有九个月没联系过他了，顺手登录上专门的国际邮箱。
呃——
99+？
夜予随意点开了几条。
『小子，一周没回我消息了，找死吗！』
『难道你找女朋友了？不会吧不会吧，就你？』
……
『夜予，你已经半个月没有回消息了，是死了吗/喷火』
『一个月了，我手上有很多单子，你再不来就没你的份了』
……
『三个月了，你这种宅男死在家里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吧……』
『五个月了，你不会真的死了吧！？喂喂喂！』
……
『今年比赛结束了，没有你的比赛太简单，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趁着比赛机会，我顺手黑进他们主机查了一下你资料』
……
『托了点关系，有人和我说你家里出事了？』
……
『我说，大男人的，这都快7个月了，你还没走出来？』
……
夜予看的脸上止不住苦笑，还是这么毒舌吗。
他点开最后一封邮件，发送时间是一个月前。
『对不起，我等不了你了，你这个胆小鬼！FU.CK YOU！/“国际友好手势”』
见此，夜予连忙回复一封邮件回去。
“对不起，我现在回来了，你还在吗?”
等了半响，没见到回复，夜予关闭了窗口，过几天再看看吧。
希望他不要生气。
然后，夜予开始在一些兼职网站上翻看，挑了几个简单的，太久没做码农了，先恢复一下状态。
他就这样一直劳作到深夜。
——————————
清晨，夜予被喧嚣的闹钟催促醒来，感觉腰酸背痛。
走出大厅的时候，很意外的发现冰陌雪已经在了。
“嗨，早上好啊，陌雪——”少女银白的长发在初升的晨光下熠熠生辉，衬托出窈窕的身影。
“嗯，早上好。”
“今天起的这么早吗？”
“学生会有些事情要处理。”
“这么忙的吗，吃完早饭再走吧。”
冰陌雪似是略有犹豫，然后轻轻点头。
“好。”
……
今天的早饭是吐司、煎蛋和牛奶，外加一点水果，很方便准备。
吃过早饭，二人上学，这次冰陌雪没有打车，而是和夜予各自骑了一辆单车。
居于侧面的夜予眼角间可以看到冰陌雪随风飘扬的长发，说不出的飒爽。
……
两个人在校门口停下车，单车不能骑入校园内，两人并肩走入校门。
这个点门口的学生不多，不过这一对组合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两个人穿的都是校服，显得一丝不苟。
有认出是冰陌雪的学生感到很惊讶，特别好奇走在她旁边的男生是谁，乍看发现夜予长的模样端正，带有一点小帅气，再仔细看看，又觉得眼前的场景分外和谐，说不出话。
这个点已经有学生会的人在门口站岗，虽然其实没什么事做。
“会，会长好！”身着学生会制服的学生如此招呼。
冰陌雪扭头向其微微一笑，很快和夜予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会长大人的人气很高啊，站在你一旁简直快要被视线戳出洞来。”夜予调侃道。
“你怎么不说还有女生一直在看你。”冰陌雪嘟嘴反唇相讥。
“咳，是这样吗，一定是因为站在陌雪你旁边引起了她们好奇。”
“你的选修科目定下来了吗？”冰陌雪不在原先话题上纠缠，询问起夜予的学习。
随着新高考改革的全面推进，A市学校早已经实施了七选三的政策，即学生需要在物理、化学、生物、政治、历史、地理、计算机七门中选择三门作为自己的高考课程。
“早就定好了，是物理、化学和计算机。”话题转得这么生硬，夜予都不忍直视。
“嗯。”这个选择完全在冰陌雪的意料之中。
“你呢？”
“我是物理、生物和地理。”
“唔，看来下一周只有物理课我们能在一起上。”夜予故作遗憾道。
冰陌雪淡淡瞅了他一眼，“谁说要和你一起上课的，好几个教学班呢。”
“别啊，陌雪，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上课吗，你看我这么久没上学，物理早就荒废的一塌糊涂了，你要是不管我，我就凉了欸——”夜予苦瓜脸，轻轻抓住冰陌雪衣衫一角，他记得学生会分明具有拟定分班名单的权力。
“你松开，你自己努力就够了，哪里需要别人教你。”被拉住衣角的冰陌雪有点慌，这里可是学校。
夜予假装没听到，不松手，冰陌雪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了，表面冷冰冰的，心底很软哒。
两人僵持了一段时间，终于——
冰陌雪深吸了一口气。
“你松开，我，我知道了！”
夜予这才罢手，心底一乐。
……
其实，夜予原来不是选择计算机的，他选择的是生物，因为高中计算机的内容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求，而且当时另外一个人选的是生物，他希望可以和她有更多相处的机会。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夜雨瞳突然不许他修读生物，夜予没问出到底是为什么，但还是听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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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予和冰陌雪在教学楼处分开，他们的教室在不同大楼上，这里就不得不提学校的区域规划。
整个学校主体教学楼呈现U型，U型两臂是教学上课区域，中间连通的一条区域则是办公室区域，还包括学生会各种场所。
同一届的学生位于同一楼层，即高三位于U型的四层、高二位于三层、高一位于二层。一层则是一些空教室，用于选修走班教学备用。
……
夜予走进九班的时候，教室里大概来了三分之一的人，然后，他一眼就看到了莫蓁蓁。
想起昨天中午的尴尬场面，他多打量了几眼莫蓁蓁，至少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只不过不再是斜马尾了，而是一个更显青春活泼的直马尾。
感觉到视线的莫蓁蓁也看到了夜予，然后——立刻转头，装作没看见。
夜予心下了然，看来对方还在生气，他也不说话，径直落座。
p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