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吗?”
“应该可以,只不过会很费精力。”
“那我要是回不来怎么办?”
“不会的,你在那里可能要待很长时间,可能几个月可能几年,但实际上不过一瞬间。”
“也就是说现实世界和那个世界的时间不一致,类似于不同的维度空间?”
“就这么理解也可以,不过还是不要用科学来解释,毕竟这是毫不相干的两种事物。”
“那我具体该怎么做?”
“待会儿就知道了。”
两人走在阴冷的走廊里,凉风一阵阵地吹过。
穿过走廊,一片紫色的花海赫然出现在眼前。
“薰衣草?!”王萌闻着迎面飘来的清香,迅速反应过来。
“是的,很舒服吧?”曼陀罗走在她的后面。
“很美,也很香。”王萌看着薰衣草田和远处的天际接合,没入地平线的夕阳还在放出明亮的光。
“能承蒙客人称赞,这些花也算有幸。”薰衣草田中缓缓站起一个人来。
“这是阎罗王大人,离荼。”曼陀罗介绍。
“您好,离荼大人。”
“你来找本王,是为了什么?”离荼看着王萌。
“为了……为了……”王萌突然想不到合适的词了,只能求助地看向曼陀罗。
“沙华又走丢了。”
“你知道的……”离荼面露难色。
“广寒宫宫主派吴刚送来的桂花酿不日将至,以作瑶池宴会之用。”曼陀罗漫不经心地突然提起。
“两壶?”离荼狠狠地把口水咽回去。
“成交。”
“走,本王带你去。”离荼牵起王萌的手。
穿过无边漫长的花海,三人来到了一条宽阔的江旁。江面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江水温柔地向前走着,像是娇贵婀娜的美人,不肯走快,只想着把自己的美展示给所有人。
“认识这里么?”离荼问王萌。
“有点儿熟悉……”
“这儿不比人间的河流,它叫忘川,过了它,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里倒是很热闹啊……”王萌说。
宽阔的河面上,一座石桥横跨两岸,桥上人头攒动,桥头桥尾更是车水马龙,无数人和车走上桥去。
“你们这桥结实吗……”王萌看着桥上的人潮,不禁担心起来。
“这桥是人间的东西所不及的,是当年公输先生亲自指挥翻新的,已立于此万余年,无一意外。”离荼面带骄傲地说。
“公输先生?”
“就是鲁班。”曼陀罗提醒。
“哦哦。”王萌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三人走进一间饭店,饭店里三三两两地坐着一些散人,正对着桌子上的各色菜肴大快朵颐。
“这里的都是饿死鬼么?”王萌小声问。
“是的,他们都是饿死的,有的是灾民,有的是落魄人,有的是乞丐,有的是奴隶。”离荼带着王萌一路向前走。
“您好,请往里走!”服务员从后厨迎了出来,看清来人后立即行礼,“阎罗王大人,卑职有失远迎。”
“无妨,我来找你们老板。”
“明白。”服务员一搭胳膊,对着后厨亮开嗓子,“老板,大人驾到!”
“又来干嘛?”老板懒洋洋地走出来,一身收腰高开叉紧身小旗袍,烈焰红唇间夹着一根烟丝,像是盛放的牡丹。
“你们地府没有男人么?”王萌有点难以置信,怎么到处都只有女人?
“可男可女,想不想了解一下啊小美女?”老板走到王萌身前,抓起王萌的手按到自己的左胸上,同时右手食指缓缓勾起王萌的下巴,慢慢贴近她的脸,老板的妩媚在一瞬间膨胀到极致,王萌呆住了,老板趁机贴到王萌的耳畔,吐气如兰,“会让你欲罢不能哦!”
王萌陷进去了一秒钟,随后立即清醒过来,赶忙甩开老板的手,一个大步闪身躲到离荼身后,紧紧抓着离荼的袖子,那一张小脸红得好像能滴出血来。
“你还抓了一下,我感觉到了哦小色鬼!”老板还不放过王萌,边说边对着她笑。
“大人……”王萌害羞得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是客人,收敛点儿,你好像是个开窑子的老鸨。”离荼无奈。
“这不是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水灵的纯洁丫头了么,调戏一下嘛!”老板的态度很明显,丝毫不知收敛。
“有正事要你帮忙。”
“想都别想……”老板一扭头。
“杜酒司那边的供货……”
“我帮!”老板毫不犹豫地转回来。
“她们真的靠谱吗?”王萌小声在曼陀罗耳边问。
“离荼大人办事绝对靠谱,孟老板也是个信得过的人,另外,她们的听力都很好。”曼陀罗解释。
王萌疑惑地抬头,看见二人都在看着自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小孟,这丫头信不过你。”离荼坏笑。
“呦呵小色鬼,你敢质疑老娘的业务能力?”老板装作撸袖子,一步一步向王萌逼近。
“我……不是……”
王萌一点点后退,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上,老板顺势将她压倒,脸贴到她面前。
“孟老板……咱们有话……”王萌打着哆嗦,心想你们地府的民风怎么这么开放?
“记住。”老板贴到王萌的耳边,温热的气体喷到王萌的耳朵上,王萌紧闭双眼,咬着牙坚持不出声。
“我叫孟袖,衣袖的袖。”说完后便从王萌身上起来了。
离荼看着王萌站在桌边,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不由得后悔带她过来。
这小丫头果然是个纯洁的种子。
“我们走吧。”离荼对王萌说,同时晃了晃手里的通行证。
“对了小丫头!”王萌转过身来,一只手把一张卡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她的胸前,那只手还顺势在王萌的胸口滑过,惊得王萌差点叫出来。
“要是寂寞了,记得来找姐姐玩哦!”
看着王萌落荒而逃的背影,孟袖笑出了声。
“怎么了?”离荼看着脸颊通红的王萌,忍着笑问道。
“明知故问!”
“别太认真。”
“对……对了,我想问一件事。”王萌抬头。
“问吧。”
“我能不能见到我的姐姐?”
“你姐姐?”
“嗯,她……”
“多长时间了?”离荼摸了摸王萌的头以示安慰。
“大概几年了……”
“大概是没什么可能了,除非她有很深的执念。”
“应该会有吧……”她那么想把那件案子查清。
“你确定吗?”
“我确定。”
“那回头本王帮你找找。”
“谢谢你。”
“谢谢多俗气啊,来点实在的呗!”
“那……你要什么?”
“人间有什么好喝的酒么?”
“啤酒,白酒,或者葡萄酒什么的……”王萌绞尽脑汁地想着。
“啤酒是什么?”
“就是……餐酒吧……”
“好喝么?”
“我没喝过……”王萌回答,心想我就喝过可乐雪碧果粒橙,这辈子唯一摄入酒精的途径就是蛋黄派我怎么知道酒好不好喝?
“之前上面配发下来的手机你怎么不用?”曼陀罗插入话题。
“本王用不惯那玩意儿。”离荼一甩手,满脸都是不屑。
“不会用就让孟袖教教你。”曼陀罗一语中的。
“哦。”
“到了?”王萌问。
“走吧,直接过去就行。”
“不用走什么流程?”王萌踌躇着,在原地踮脚。
“流程就是找一家酒店吃饱喝足,再去桥头的大店铺那里把孟婆汤喝了,你想试试?”
“喝了是不是全部都会忘记?”
“怎么,你还真的想喝?”
“我确实想忘掉一些事……”
“那你可以抿一小口。”
“真的吗?”
“假的。”
看着王萌有些失望的神情,离荼只能接着说:“很多人都想忘掉一些不愉快,但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
“和那段记忆有关的,人事物等等都会被一并遗忘,所以如果那是一件复杂的事情,你就会忘掉很多很多人和事,有好事也有坏事。比如你和你的朋友吵架了,那么你就需要连你的朋友一并遗忘。因为如果只忘掉那件事,就会形成一段僵硬的记忆缺失。就好比一匹马被切去了中间的身体只留下头尾,那么即使你拼上后也仍然会有许多对不上的地方,你甚至搞不清楚那还算不算一匹马,这会造成记忆的扭曲混乱,从而精神失常。”离荼耸耸肩。
“那还是算了吧……不过这桥的材质是水泥的?”王萌跺了跺脚。
“是石头,用的是从母皇那里求来的翡翠青石,一次雕刻成型。”
“可这看着也不像翡翠材质的啊?”
“翡翠青是颜色。”曼陀罗说。
“是我见识短浅了……”王萌捂脸。
“走过去,你就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了。”离荼停下脚步。
“哦哦,那再见。”王萌抬头说。
“会再见的。”离荼笑笑。
“那你保重!”王萌一边说一边向前走。
走下石桥,来到一处院落,院里的青草长得茂盛,碎石遍地散落,围墙上铺满了深绿色的苔藓,几棵不知名的小树枝繁叶茂,当真有春色满园之意。
不过王萌却没心情赏景,她只想知道自己在哪里。
“这什么鬼地方啊啊啊啊啊啊!”王萌在心里咆哮。
“这是哪儿啊……”王萌小声嘀咕。
门被猛地推开,“您看这院子说是破落了些,但是我们的维护还是很谨慎……”
王萌和正中间的那人对上了眼神,双方都愣住了。
全场鸦雀无声……
“什么人?”一旁的一名军官大喝一声,迅速护在了那人身前。
随后一众士兵迅速冲进大院,控制了现场。
王萌看着指着自己的几十个枪口,腿肚子都要抖转筋了……
“你是什么人?”那人走近几步,开口问道。
那人的一头长发梳成马尾,唇红齿白,一双妖冶的眉眼。身穿黑色皮夹克和褐色军裤,裹着的黑色皮大衣闪闪发亮。
真是个英姿飒爽的美人儿!
“问你话呢!”副官一吼,吓得王萌一个哆嗦。
“哦哦……我……我是……”王萌对眼前的突发状况完全没有准备,一时间急得跳脚。
“拿下。”
“别别别……疼……”两名士兵将王萌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力度之大疼得王萌直呲牙。
“军爷,那您这……”旁边的人一副商人模样,此时面露难色。
“买了。”那人转身离开了院子,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
“诶诶,好嘞好嘞……”商人搓着手,弓着身子,满脸谄媚地应和。
—
“姑娘,说出来对大家都有好处,你说出来我们也会给你优待,大家皆大欢喜不好么?”
“大哥,我知道你们审讯的人会遇到很多问什么都说不知道的人,他们也许是有气节,也许是为了信仰,但还有一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死鸭子嘴硬。”
审讯的军官回头,看见自家老大正站在门口,横眉怒目。
手里提着刀……
“别别别少帅,这可使不得啊!”身后副官急急忙忙地追过来,但是看见少帅一脸阴森,又不敢阻拦,只能站在一边看少帅的脸色。
“不说是吧?好啊,那你就数数自己有几根手指可以砍!”少帅话音刚落,负责审讯王萌的军官已经按住了她的手,把她的食指拽直了按在桌子上。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王萌彻底绷不住了,眼泪倾泻而下。
“说出你接近我的目的!”少帅眼露杀机,吓得王萌连哭都不敢出声。
“我……我……”我特么说了你也不信啊!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不用给了我就是啥都不知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王萌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吼,随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少帅被面前这个小丫头的破罐子破摔搞得愣了片刻,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往常如果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有价值的情报的人,这时候就算是编也得编出点假情报来保命,哪有人会连求生的机会都放弃直接寻死的啊?
再说这丫头一直也没什么反常表现。
说不定真的有些猫腻。
“解开她。”少帅收刀入鞘。
“是。”两名士兵手脚麻利地将王萌从电椅上解下来。
“给她安排个好一点的房间。”少帅转身离开。
“是!”
紧接着两名士兵就一左一右把王萌架了出去……
……
“进去!”一名士兵用力一推,王萌直接摔了个狗吃……狗啃泥。
“你好啊新来的。”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坐在一张椅子上,身旁簇拥着几个短发女人,胳膊上肌肉线条明显,表情个个凶神恶煞的。
“你好……”王萌有些恍惚地回应,随后才反应过来。
这里是监狱啊!
进牢房之前,一名士兵还好心提醒她:“进去了之后注意言行举止,老实点撑到来提审你,要是在里面当刺儿头,你就等着被强吧。”
虽然听起来也不怎么好心就是了……
但是这完全有应验的可能啊!
“过来,到姐姐这儿来。”长发女人冲王萌招招手,王萌也不敢不应,只能在一群人的包围下走过去。
走到长发女人面前,王萌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同时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说点什么话。
西北玄天一朵云,乌鸦落进了凤凰群?
不好吧,万一要是说秃噜嘴了自己可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再说自己也不是自愿来的……
“你犯了什么事?”女人和蔼地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王萌紧张地搓着手。
“撒谎可是会害死人的。”
“我……意图暗杀少帅……”王萌只好说出了这个被稀里糊涂扣到自己脑袋上的屎盆子。
话一出口,周围一阵惊叹。
“你?”长发女人满脸不相信。
“我自己都不信……”王萌忸怩着嘀咕。
“这么说,你是被冤枉的?”
“嗯……”王萌欲哭无泪地点了点头。
周围人又都松了一口气。
“那你跟我来。”长发女人站起来,转身向后面的隔间走过去。
王萌也立即跟了上去,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抓住后领子,王萌吓得身子猛地一缩,转头一看,是长发女人身旁的一个保镖。
“记住,别乱说话。”保镖在她耳边留下这么一句悄悄话,随后推了王萌一把。
王萌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感激。那人也给了王萌一个眼神示意她快走。王萌微微点了点头,快速跟了上去。
—
“少帅,身体最重要,您多少吃一点东西吧。”一旁的管家看着已经一天没吃饭的主子,委婉地劝道。
“你们都出去。”
“是。”
仆人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推门进来了。
“不先吃饭?”来人倒是悠闲,嘴里嚼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同时又向她伸出手。
少帅看着她手里的那块麻辣牛肉,犹豫再三,还是接了过来塞进嘴里。
“这才对嘛。”来人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又有人要暗杀你?”
“嗯。”
“这次又是谁?青红帮可都收拾过了,还有谁想着暗杀你,难不成是……”
“不确定。”
“怎么会?”
“我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头,她说她是本地人,但是我们排查了所有叫王萌的人,根本没有她这号人物。”
“这倒是很新奇啊,为了刺杀你都不惜下血本了。”
“她说的地名,街道名我们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她也没有亲人朋友,没有人认识她。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完全游离于社会之外。”
“你别扯这些神神叨叨的,所以我的任务就是审问她是吧?”
“我想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如果是呢?”
“那就只能让她消失了。”
“我劝你冷静,现在正值关键时期,你要是这时候搞出来什么幺蛾子,惹得上峰不满,委员长也不会饶了你。”
“我杀个敌特,委员长能怪罪我什么?”
“她如果是敌方地下情报网的关键一环呢?你要是贸然杀了她,破坏了敌人的情报网络,引起他们的警惕不说,对前线战事也会有很大影响!”
“这种货色都能是关键一环?那他们还真是缺人啊!”
“此言差矣,人不可貌相。总之,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明白么?”
“道理我都明白。”
“明白就好,我们回归正题。”
“那天我虽然是去看房子,但行踪是完全保密的,但她不仅知道我的行程,还提前准备好在那里等我,实在是非常可疑。”
“所以你怀疑有鬼?”来人压低了声音。
“不排除这个可能。”
“先从知情人入手,这都是常规流程了。”
“但那处房子是我临时改道要去的。”
“路上用了多长时间?”
“不到三分钟。”
“那就没可能了,这么短的时间内情报都来不及发出去。”
“你有什么想法?”
“恕我直言,我也想不通。”
“原来徐大侦探也有黔驴技穷的时候。”
“什么就黔驴技穷?不懂什么意思就不要乱用,张少帅!”
“事已至此,行动一定要快,敌特可能还在酝酿更大的计划,我们一定要抢占先机!”
“明白了。”
—
“这个放在这边,这个放这边,别放错了,它们可都是我的宝贝。”
此时此刻,被认为是敌特情报网关键人物的王萌,正在帮某监狱大佬挑拣烟丝。
“这根颜色和那种略有不同,你需要仔细点儿看,没错就是这样,你可真棒!”长发女人兴奋地拍了王萌一下。
王萌打了个激灵,转头幽怨地瞪了长发女人一眼。
“瞪我干嘛?我在夸你!”长发女人不甘示弱,双手交叠在胸前。
“那你别拍我。”王萌小声反驳。
“不就拍一下嘛,那么金贵?”
“那你能不能不要拍屁股?”
长发女人轻咳一声,没有反驳。
“不过说句实话,还是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
“教我监狱里的规矩。”
“所以你不报答我什么?”
“这不是在报答了嘛!”王萌抓起一把烟丝放进小铁盒里。
“你以为……”长发女人从身后环住王萌的腰,在她耳边吐气如兰,“……这就能满足我?”
“你别……”温热的气体扑到王萌的脸上,霎那间王萌的脸从脖子红到耳根。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女人嘴上说着,喉咙却一阵发干。
“监……监狱……”王萌用力扶着桌子不让自己跌倒,此刻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没错,监狱里关着的可都是些亡命徒,他们不在乎道德,视法律为无物。在这里,任何你想到的想不到的都会发生,这里可是黑暗的聚集地。”
话音刚落,王萌就被一股巨力抱起,随后被狠狠地摔在床上。
“等一下……你要干什么……”王萌看着麻利脱掉外套的长发女人,眼中满是惊恐。
“这还用说么当然是干你了!”长发女人干净利落,一记饿虎扑食直接压到王萌身上。
“等等,我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王萌拼命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但却毫无用处,因为女人的力气大得出奇,自己根本推不开她。
“完事儿之后你有得是时间说。”女人二话不说直接撩起王萌的上衣,双手迅速探了进去……
“我可要叫人了,你这是强……”王萌抵死不从,抓着女人的双手往外拉。
一股温暖覆上了王萌的嘴唇,但又十分暴戾,咬得王萌生疼。
“叫啊,随便你叫,这里都是我的人,你看她们帮我还是帮你!”女人一只手按住王萌的双手,另一只又从王萌的短裤裤腿里滑了进去。
王萌果断放弃了叫人的想法。
帮自己是不可能了,要是帮她……那自己可能就活不成了。
“姐你别这样,姐……”王萌慌的已经要哭出来了,这才刚进来没一个小时预言就成真了?
啥也没干成呢就先把自己搭进去了可还行?
“你这么水灵的小姑娘来这种地方,要面对什么下场你自己不知道吗?”女人咬牙切齿地抓着王萌的手腕,凶相毕露。
我特么真不知道呜呜呜……
—
“黑鸦,巡捕房那边怎么说的?”老人把雪茄向前伸去,一旁的保镖立即托起双手接住了抖下来的烟灰。
“回老爷,巡捕房那边已经说好,陈总华探长已经答应放人了。”黑鸦戴着一副金丝细框眼睛,穿着西装手拿文件袋,活脱脱一个斯文禽兽。
“麻烦你了。”
“为大老板效力。”黑鸦鞠躬,随后退了出去。
“鬣狗。”
“属下在。”一直站在椅子后面的人上前一步。
“拿一盒新来的货给张少帅送过去,就说是赔礼。再拿十根黄鱼给陈总华探长,当谢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