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开始审问，我方才知道昨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而谢凡被列为第一嫌疑人时，我心中生起的不仅是生气更有不敢置信，谢凡那般娇弱女生，拎袋子都要喘上半天，怎么可能把数名男子杀掉呢？
“再次询问你一遍，昨天夜里十一点你在做什么？”
...
“你和谢凡分开之后，去往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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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谢凡当天和你分开前没有任何异样表现吗？”
...
不论是我还是谢凡的说法都如出一辙，有少许偏差但都不大，甚至被视作可信的。
警察也询问了同班同学我和谢凡的关系，都是四年的情侣朋友。
当天夜里，灯火通明的公安局。
谢曲琼女士身披着昂贵白裘大衣，双手放在大腿上，坐在大厅里就像位沉稳老将，并没有因为女儿被捕而失态或是做出什么愚蠢的事情。
三十年的修养告诉她，越是这种情况就越不能自乱，相信女儿，是最好的办法。
我不是犯罪嫌疑人，只是作为相关证人协助调查而已，刚刚入夜就被放出来了，随行的还有一位年轻警官跟我开着玩笑，似乎是在打消我的警惕。
谢曲琼女士轻描淡写地望了我一眼，身旁的站了一下午身着深色西服的男子走上前来。
“徐晓毅吗？夫人有请你跟她谈谈。”
车内幽香扑鼻，四周摆有各式名贵物件。白裘被脱落在真皮的车座上，柔软的座椅让我屁股体会到了有史以来最舒适的感觉，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的精贵杯具让我更是大开眼界。
透过车窗看到外头行驶而过的电瓶车和自行车，可以看见形形色色的人。
一旁还坐着一位随时斟茶倒酒的女仆，或许称呼为婢女更合适吧。
“不喝茶？”
“嗯。”我点点头，事到如今也是清楚面前的女士是谁了。
谢凡的妈妈也的确如其女，长得一副韵媚姿色，生了对灵动秀丽的眸子，盘住的长发同样是桂花香。只是谢凡长得太过稚嫩，面上皆是清真纯洁。
吞咽了口唾沫，急忙扭开视线，这般美色任谁来了都抵抗不住，自忖自己是个混球，竟能朝着这方面去想。
“爱喝碳酸？”
“还行吧。”
谢曲琼闻言微微皱眉，她很讨厌这种棱模两可的答案：“喝点酒吧，度数不高。”
言罢也不等我的回应，一旁坐着一动不动的女佣突然打开一旁的冰柜，从冰堆里抽出一瓶酒水。
没有任何所谓醒酒的动作，单纯优雅地倒入杯中，供人饮用。
“你跟我女儿相识快有五年了吧？”谢曲琼敢拉我来相谈，自然是做足了功课，兴许我前天网购的是啥颜色内裤都被她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嗯。”我坐立难安，拘谨的不得了，压的我喘不过气，这份压力源于谢曲琼女生与生俱来的身份和富贵。
“刚谈恋爱吧？”谢曲琼举着酒杯靠在窗户边上，露出的白皙肌肤竟然我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了几分。
“不..不是的，谈了四年了。”我这人没觉得坦白有啥不好的，或许未成年的爱恋在谢凡母亲眼里是可笑而无趣的，但这并不妨碍我对谢凡的爱意。
“.....”谢曲琼突然僵住了，随即又恢复了常态，并未让我看出任何端倪，未尝一口酒水就放下了。
“做过了吗？”
谢曲琼不是什么守旧之辈，对于当今开放的x观念也早就接受了，女儿喜欢就随她去了，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就好了，反正今后是找人入赘谢家，有多富有多贵都无所谓。
反正没有白玉为堂金作马的谢家来的金贵，既然如此不如让自家女儿挑选一个好了。
即便日后谢凡腻了，随便她找婚外情，这是上位人士的特权。
我口干舌燥，眼睛不敢看向谢凡的母亲，红着脸说道：“没有！”
“哦...”谢曲琼竟玩味地笑了笑了，她所了解的这座县城，有太多初中生就怀孕的案列，即便这小子和自家女儿做过自己也不会太惊讶。
她早在很久之前就教导过女儿正确的x知识和自我保护的知识。
“到哪一步了？”
“谢凡说邀请我春节时去阿姨家里....”说到这我有些不敢启齿，在谢凡的母亲面前提及这事太尴尬了吧，可勇气这玩意终于是被我鼓起了：“商讨订婚的事宜。”
“我是问你身体上的，不是这种。”
谢曲琼有些想笑，她看到了青春时自己忸怩的模样，轻笑两声。
“什么都没有...”
“...”谢曲琼更加惊讶了，没想到这个小子这么有自制力，她很清楚自己女儿的魅力有多大，从小上门提亲的家伙也一沓子一沓子，为了女儿美好的童年她才隐姓埋名搬到了这儿。
更没想到自家女儿清纯的不可思议。
“这样也好，对你和她都好。”
我没搞清楚谢凡的母亲在说什么，但面对这般强势人物我也不好说些什么。
“正式介绍一下，我是谢凡的母亲，谢曲琼。”她顿了顿略显玩味地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你未来的丈母娘了。”
我先是呆滞了小会，随后反应过来喜上眉梢，急忙谢道：“谢谢！”
甚至忘却了谢凡此刻还在拘留着，但从目前状况来看基本是没事了。
“谢我作甚？谢凡才是你该谢谢的人。”谢曲琼并没有把入赘之类的条件说出来，反正时间还早，再让这小子体验一阵子人间韵味吧。
...
反观之谢曲琼则倚在车窗上，看向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或多或少投来羡慕，更有那些记者。只是从她眼中看不出任何情感，奢华与否都一样。
起高楼，宴宾客。人间一切繁华都给谢女士体验完了。
如若那天楼塌了，但愿她也能这般冷静。
“谢凡...”我刚一开口，又觉得不太合适，索性又闭上了嘴巴。
谢曲琼看了我一眼，不含任何恶意或是善意，随意道：“相信她就好了，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嗯。”
半夜时间到了，谢曲琼让我在附近找家旅馆住下，有事则打她电话。
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网上将此事宣扬的沸沸汤汤，仿佛是什么惊天大恶魔下了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