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目瞪口呆，只见着谢凡利落的一个巴掌打在那名恼羞成怒的男生脸上，厚重而清脆的响声将整个教室的人都给镇住了。
“走。”
谢凡用着看待垃圾一样轻描淡写地看了眼那名男生，转身牵住了江雪的小手，在一众人的目送下离开了教室。
也不知为何谢凡的一个巴掌便能镇住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那凛冽的黑眸至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哪儿除了江雪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安之若素的模样，真是叫这群初中生瞪大了眼睛。
我抓着那一堆奖状和成绩单锁了门窗后往楼下走去，心中想着今天该和谢凡吃些什么，是完全不知刚刚谢凡哪儿发生了什么。
当我走到校门口时，发现一长椅上，谢凡和江雪正坐在那有说有笑的。
只是，江雪的表情有些古怪。
“怎样？”我走上前去，站在二人面前对着江雪手中的成绩单问道。
江雪闻言哑然，低着头大半个脸颊泛起了红晕：“一塌糊涂...”
“哈哈没事，这个寒假让你直接脱胎换骨好了，别担心。”我对于自己的教学水平还是很有自信的，纵使没有教师资格证，但当个初中家庭教师还是搓搓有余的。
“嗯！”
谢凡就这么静静坐在椅子上，也不说些什么，抿着笑容满目柔光地看着我。
“走吧，去吃午饭吧，这之后就是真正的寒假了。”我向这坐着的二人伸出的手臂，两人对视一眼齐齐一笑，握住了我的手随之被我拉起。
“吃什么？”
“来一顿披萨？”
“那么得多加些芝士，我喜欢。”
谢凡居然喜欢吃芝士吗？还是头一次知道哎...
披萨店里，一张小圆桌上摆放着数道菜品，披萨、意面、蔬菜沙拉和几份小吃，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总体上只打了个六分。
“芝士不行...”谢凡尝了口披萨，浓郁的芝士被拉成了黏稠的丝状，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接着补充道：“味道欠缺了些。”
“是吗？”我吃的津津有味，不觉得有什么欠缺，反倒觉得偶尔吃一顿很舒心。
“江雪呢？你觉得这披萨怎么样？”
江雪刚还在埋头食用，被谢凡这么一照顾瞬间抬起了小脑袋，又是看我又是瞅谢凡的。
“还好吧...”
她含住吸管喝着可乐，眼神飘忽不定，模样颇为好笑。
“....”谢凡盯着她好一会好，才泄了口气：“嘛，算了。”
泛着冷光的叉子猛地落入盘中，那一小撮沾染着沙拉酱和少许奶油的蔬菜被送入嘴中。
“这家一定没有加柠檬汁...”
谢凡如是说道，一点也没给这家刚开业没多久的店铺留下什么情面。
“蔬菜沙拉做法那么多，又不是每种都要加柠檬汁的...”
......
吃完午餐后，我们三人并没有立刻选择返回家中，而是在一家咖啡厅里闲聊着，打发今天的无所事事。
一杯杯咖啡，一盘又一盘的点心送入桌上。
“四点了，要不回去吧，奶酪一个中午没吃饭估计是要饿死了。”我看眼时钟，觉得今日的休闲时光也差不多到此为止了，回家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呢。
谢凡用汤勺有节奏地搅动杯中的咖啡，形成道迷人的旋涡。
“明天我带寒假作业去你家好了，先在前几天把作业全部解决了吧。”
“嗯，正好江雪又不会也可以问我们两个。”我点点头，只是脑中生起的却是这是我和谢凡第一次学习会吗？为什么找不到任何有关于我和谢凡一同学习的记忆...
三人漫步在一月底的街头。
傍晚，摩肩接踵，人们纷纷上了街头，营造了春节前的热闹气息。
“再过是来日就是大年三十了..”我莫名地提了这么一嘴，心中却没了往年的空荡。
“嗯...距离订婚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呢。”
江雪一听，惊讶地张开了小嘴，不由说道：“这么快的吗？”
“嗯。”我没有选择多说什么，高中生间的约定真的可以做到木石前盟吗？我不清楚，只敢对此抱有期许。
沉默萦绕在三人之间，看着绝美晚霞，再看看身旁的谢凡，那般的美丽，如世外仙姝般。
这么一对比，自己就好比泥猪癫狗了。
哎....
“我和谢凡真的能走到最后吗？”
...
家中，三人其乐融融地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茶几上摆有茶水和些小点心，以及最重要的寒假试卷。
时而开玩笑，时而认真解题。
晚间时分，谢凡用了晚餐后我送她走到了十字路口，又是一辆滴滴车赶来，谢凡对着我的脸颊吻了一口，便摇手道别。
......
谢曲琼女士继续过着富家太太的日子，所谓的艺术，她也快要厌倦了，有时也有考虑要不要自学一番哲学呢？
“读哲学的人连一加一都不知道等于几，你问题等于几，他们说等于王，我说他们就是那个二。”
想起自己曾在某网站看到对哲学的评价，噗呲一声自笑了起来。
忽闻卧室外玄关处传来的声响，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明白这是自家的女儿回家了。
她穿上棉衣，掩盖住自己穿有睡裙的身姿，走出卧室，在楼梯口出碰见了谢凡：“玩的开心吗？”
“很开心妈妈。”
谢凡露齿一笑，拥住谢曲琼好一阵腻歪后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紧闭，面色的笑容也终于被卸了下来，看那面镜中的自己，穿有红衣的女子再次凭空冒了出来，带来一阵阴寒的冷风，吹得卧室一片狼藉。
“时日可不多了，再不寻找新的血气，那几个老头老太可支持不了多久。”
话语中，几颗黯淡无光的宝珠升起，一缕缕如血如暮的红线勾出，融入谢凡的身体。
“我知道！”
女子哈哈大笑起来，身形在空中四处飘荡：“血气又不是只有杀人一条路可走，还有你那男人可用不是？”
“...我岂会遂了你的愿？”
“随你了，毕竟你迟早是我的，时间问题罢了。”
谢凡一阵沉默，现如今的她比谁都要纠结，杀人...亦或是伤害小毅？与他太过亲密的接触，会让他阳寿折损的，至于其他人？
哪只会让谢凡感到作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