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凡也的确为我和江雪准备了一番,新的拖鞋新的床具新的洗漱用品,以及一大桌子的美食点心。
虽说刚刚吃过早饭,但看到这般情景,又能有谁能抑制住心中的冲动呢?
谢凡走到餐桌前,同着坐在一旁的母亲介绍起了江雪,谢曲琼女士杏眼眯着,柔声说道:“坐吧,吃过早餐的话也可以试试。”
我显得较为自然,并没有因为周遭的富丽堂皇而感到震惊或是不安,毕竟先前是来过谢凡家做过客的。
倒是江雪就有点可怜了,想要挨近我又害怕谢凡不乐意,又始终不敢乱走乱动,总觉得自己在这儿就像是闯入了天堂的乞丐一样。
“坐吧,别客气。”谢凡也看出了江雪的窘境,拉起了她的小手就拖了过去。
我笑着眼,也紧跟着入了座。
谢曲琼并未去吃桌上的甜点,而是选择了清淡的米粥和鸡蛋,就和普通人家没有任何区别。见我表情微异,便开口说道:
“这些点心是凡儿特意为你和江雪准备,一大清早警察离开后就跟着厨师一块准备了。”
也对...
这才几许时间啊,谢凡怎么可能一个人准备这么多点心呢?那厨师估计也是个好手,不然也进不得谢凡家的后厨。
“行了妈。”谢凡嗔怪了一声,用筷子夹起一块凤梨酥放入了我的盘中:“吃吧,刚刚出烤箱没多久,里头还热着呢。”
“哦哦...”
我急忙去尝试了一口,虽说肚子里胀胀的,但谢凡的好意我又岂能拒绝?
江雪倒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左右都是难为了她,肚子本就小的可怜,吃了一顿早餐哪里还有余地容下这些个甜点呢?
见谢凡要夹几块点心给她,她吓得急忙摆手,头摇的就如同拨浪鼓一样。
“...”谢曲琼嘴角的弧度愈大,看样子心情是挺不错的。用餐巾拭了嘴角后起身离开了餐桌,柔雅曲妙的身姿到让人眼前一亮,只见她拿起放在一旁架子上的外套说道:
“妈妈去阳台看书去了,凡儿好好招待客人,有事叫一声就可了。”
说罢,信步走出了餐厅,只留下一道背景。
谢凡嘟囔着嘴,站起身子隔着餐桌用筷子对我脑袋上轻轻来了一下:“看什么呢?”
我一吃痛,急忙扭转了看向了她,自顾地说:“没什么...就是觉得阿姨这么喜欢看书挺意外的。”
谢凡哼了声,接着解释起来:“妈妈她也没别的兴趣爱好了,平日就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什么也不做,只爱个读书。”
江雪在一旁抿着牛奶,沾着嘴唇一片雪白,倒显得可爱。
“话说,这几天县城治安怎么回事,又是这样又是那样的。”我小口吃着凤梨酥,顺便朝向谢凡搭话了起来。
“谁知道呢...”
是啊,谁知道呢,以往十几年都没这一个月的事多,也不知是这县城撞了客还是冤冤相报,总之治安情况是每况日下了。
“秦姨还叮嘱我最近晚上九点钟之后就别出门了,门窗都要锁的死死。”
谢凡点头,倒没表现出太多担忧,她捏过手中一片小吐司,上面沾着果酱:“别担心啦,别墅区的治安还是可以的,到处都有摄像头的,还有几十号定期巡逻的保安。”
“嗯。”
...
早餐..加餐完毕后,我们三人来到了偌大的书房里,四周非是墙壁而是一面面的书橱,里头摆放了各类书籍,真叫人一个眼花缭乱。
“别傻站着了!”谢凡用指头戳了下我小腹,笑着打开了灯。
“哦哦...”我急忙将手中的试卷和各类东西放置在了一旁的矮桌上,桌子四边都放有坐垫,由于屋内有地热,倒也用不着热地毯。
谢凡拿着一盘曲奇放在桌上,又有一透明的茶壶,里面盛有艳红的茶水。
“这算是学习会吧?”我坐在柔软的坐垫上,看着周遭觉得有些许好笑。
“算是吧,怎了,是不习惯环境吗?”
我思考良久沉吟道:“也不是,就是想起以前去同学家都是抱着台电脑,何曾有过围着桌子学习这事。”
“想起小毅你不是不喜欢玩游戏吗?”谢凡摊开试卷,拿出两张数学,一张给我一张留给自己。
“那是奶奶去世后的事了,在那之前还是挺喜欢玩游戏的。”
后面又聊了小会,便低头开始了写试卷,由于谢凡紧挨着江雪,因此辅导江雪兼职她家庭教师的任务就落到了谢凡头上。
不过看样子,她挺乐在其中的。
“试卷挺多的,但内容大抵都没超纲,没什么课外难题。”我将写完的数份试卷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觉得这不算什么。
谢凡不置可否,伸了个懒腰,还打了个哈切。
我看她这幅模样,不由关心起了她:“要不你去旁边歇息会,我来辅导江雪好了。”
江雪此时也有些乏了,估摸是从小到大都没这么高强度学习过,从早八点学到十点半,也确实不容易了对她而言。
“没事,早上起得太早了。”谢凡摆了手,喝了口茶,发现茶水早已凉透了:“小毅帮个忙吧,出去把热水壶拿过来。”
“哦哦。”
我二话没说直接应了下来,走出了书房朝着厨房走去。
这豪宅也真是大,去个厨房得下二楼,还需要转弯过玄关再路过客厅才能到厨房,一路上空无一人,显得寂寥瘆人。
抓着热水壶回到书房后,朝着谢凡问道:“你家这么大,没雇几个清洁员吗?空荡荡的外面。”
“家政公司的人每天凌晨七点来,再离开。”谢凡倒了杯热水,吹了吹冒头的热气:“寻求的话,家里除了厨师和妈妈身边的佣人的话,便没旁人了。”
“那这么大房子,岂不是许多地方会生灰?”
“怎么可能,妈妈她可是很爱干净的,她身边那个佣人跟了她十来年了,从我打小就在这个家了,一般家里的清洁任务都是她做的。”
谢凡顿了顿,沉思片刻后又说道:
“她也挺可怜的,听妈妈说她父母是家里以前雇佣的人,后面因事去世了,就留在了我家里。
“叫夏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