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久,你就想着延续你男人的命了?”
整个书房里弥漫有淡淡的雾气,香甜的有些感到腻味了。
“这是迟早的,犹犹豫豫可做不成事!”谢凡冷着脸,替我盖上了被子后对着那雾气中传来的声音回应道。
“所以你就用你这可怜的小女孩的寿命来延续他?”
谢凡哼笑一声,很是不屑:“怎的?现如今你还装起善良了?江雪横竖不过一工具罢了,我和小毅收留她便是给了她莫大的福分,更何况...她可是还能再活十几年的。”
“你真的是变得愈发像十恶不赦的鬼怪了。”
“彼此!”谢凡早已看开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错过了此次今后指不定就做不成了。
做完收尾,谢凡褪去外衣钻进了寒冷如冰窟的被窝,她摸着自己的身体,好像是在摸死人一样...
“没关系...我和会小毅厮守一生。”
她如是安慰着自己,倘若有办法她会跟自己母亲坦白,母亲那般溺爱自己,就三人...幸幸福福地活到这世界爆炸为止。
南水北山,东麓西陵什么的,用这无限接近于永恒的生命去体会所有的美丽。
......
我站在大圆盘上四周涌出仿若无尽潮水的黑泥,哪里一张张白脸看向我,有笑有哭,更多的是揣着仇恨,像是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朝我嘶吼着,大叫着。
“还我命!”
“你这老狗肏的玩意!”
“你该死!”
无尽的谩骂似要把我淹没,想要逃离可手脚不听使唤,就呆呆地站在大圆盘的中间,等待那些黑泥将我淹没...
直到最后的视线也被掩盖...
...
猛然间我惊醒,看向这静谧的书屋,身旁一侧一女子。
“怎么了?小毅...”谢凡迷迷糊糊起了身子,揉着眼睛伸出只小手把我重新拉回了被窝。
我吞咽这口水,感受身上黏稠的汗水和狂跳不止的心脏:“我刚刚做了个噩梦...”
“什么样的?”谢凡闭着眼,慵懒地挤在我身侧,一只腿很是不安分地搭在了我身上。
“又黑又潮...像是地牢一样,里面还有一堆古怪的人脸。”我越是说着,就越是要把刚刚的梦境里的东西给遗忘,我很害怕,生怕那一日自己就这样遗忘了所有的东西。
谢凡并没有立刻回复,而是紧紧身子,昂起脑袋,莞尔一笑:“这儿是书房,是我家,也是你家。”
我怔怔出声,老脸突地一下红起来:“嗯...”
“陪我再睡一阵子,好久没有午睡过了。”谢凡的声线很是甜美,她用脑袋顶了顶我的胳膊,作势就要往里钻去,像是家里的奶酪一样...
哦..对了,家里的奶酪咋办?
突然把这只肥猫给忘了个干净...
“谢凡我想起个事...很严肃的那种。”
“嗯,我在听。”
“奶酪怎么办?”
“...”
......
我和谢凡以及江雪三人,再次坐上了滴滴车,一路奔向了我的家中。
“你也真是的,这么健忘...”谢凡嘟着嘴,用指尖戳了戳我的脸颊子,好生说道:“别以后把我也忘了...”
“哈哈哈,怎么可能。”我急忙摇头否决着,只看得一旁幸灾乐祸的江雪咯咯笑个不停。
“哼,谅你也不敢。”
情侣之间的恩爱对话,将前头一把年纪的师傅羡煞了双眼,幽幽地叹了口气,只道是自己生早了十几年,不然也是风流倜傥之辈了。
滴滴车慢悠悠地开着,车内的广播却在播放着有关于今早那起失踪案。
“没想到这县城也能接二连三出这种事...”司机听着广播里的女声不禁摇摇头,面色尽是担忧:“估计这事还能影响到我们这群兼职跑滴滴的,大过年的本想着捞一笔外快,哎...”
“...”
这话一出,整个车子除了广播声外,就没了任何声,寂静的有些让人感到可怕了。
一路上能看到大大小小的工程车,数个工人在哪建新的摄像头,许是最近的事情刺激了太多人的神经了,把部分小区的物管费都给拉高了一番。
没过几分钟,车子到了指定地点,司机探头一看一路上全都是各类警车警察,挨家挨户地询问排查,发誓不放过一个老鼠洞。
“这阵势..我是这辈子都没见过啊。”
司机感慨一句,打从心底觉得这几日的治安真的不行了。
最近几日县城的门锁店倒是迎来了第二春,无数的人家排队去换门锁,誓是要一切坏东西都拒绝在门外和窗外。
被警察一番简单的盘问后,我们三人紧挨着一起手牵手走进了小区里面。
案发地点,此刻也没了早晨那般热闹了,只有几个警察在哪维护现场,任何出入人员都要接受登记和询问。
警察也理解,安排了一名警员跟着我们一块上了楼,看着我们将奶酪塞入猫包里,带着大大小小瓶瓶罐罐的东西塞入背包。
期间甚至还亲切地询问道:“需要帮忙吗?”
“不了不了...”我哪里敢接受这种好意啊,急匆匆拒绝起来,可人家盛情难却,最后还是帮助我们把奶酪的猫砂袋子给搬了下来。
我背着奶酪,手里提着一箱猫粮,上面摆有几个罐头。谢凡则拎了个不大不小的包,里头装有一些营养膏、化毛膏、毛球、玩具一类的东西。
至于江雪,看她这幅弱不禁风的模样,想着还时让她轻松轻松吧。
便让她把剪指甲器和梳毛器一类的玩意带着,一路上警察倒还和我们有说有笑,叫我们别抱太大心理压力,他们很快就能破案,将那该死的凶手绳之以法。
在路边上了滴滴车后,我坐在后座上将手伸入包里抚摸着奶酪一边说道:
“话说,要不我们过几天跟警察局申报一下,去外面玩玩的?老是憋在这个县城里也太难受了。”
“也不是不可以,但得好好想想去那儿玩,免得到时候什么计划都没有。”谢凡喜滋滋地也插了一手,奶酪顿时如临大敌,不满地喵喵了几声,还龇牙咧嘴起来想要咬我,只是刚刚碰上去,又软绵绵地叫唤了句。
用舌头轻轻舔舐起我的手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