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似乎是灌了铅，但我睁开双眼时入目的是陌生的天花板，白色的灯光笼罩着我，耀眼的光芒刺的我双眼快睁不开。
我捂着头脑，混混沌沌地坐起身子，眯起眼睛打量着四周。
通过白软的床垫和被单，以及放在橱柜里的各色零食，我推断出了这是一所酒店的双人间。
一刹那我回想起了一切，以及那抹高挑的身影和姿态，我掀开被子直接跳下了床，踩在冰冷却又显得格外贴实的地板上，身上的衣物也早已被人换过，成了套单薄的睡衣。
就在我急不可耐寻找手机或是一切可以联系外界方式的手段时，吱呀的一声，走廊里的一道门被打了开来。
阵阵白色雾气随着楚晓云一并走出，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掉落在毛毯上，落在她的锁骨里，是那般的风情万种，是几欲让人癫狂的美丽。
她莞尔一笑，用手拿起一旁的茶杯，里面泡有红色的液体，似乎是红茶。
“你想做什么？”如鲠在咽的感觉可不叫人喜欢，我向后退去半步满是警惕。
“不想做什么，只是单纯觉得你的鲜血太与众不同了，美味，就像是冥冥之中被赋予了一种使命。”楚晓云抿了口杯中的液体，一脸陶醉，红晕浮现脸颊，肩头一抖，露出了片片润色。
“使命？”我再次向后退去半步，整个人都贴在了阳台边上，回首望去那是足以让人心生绝望的高度，下面车水马龙，各色的霓虹灯光在下面流转。
“是的...”她像是在回味什么：“你被赋予了永生服侍我的使命。”
我看向就像是在看向一头怪物，我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因为我明白不论是什么话语在一个可以断你生死的家伙面前，都是异常苍白无力的。
“不要害怕，谢凡能给予你的我一样可以，而你只需要好好配合我，你的人生将会是一片美丽。”楚晓云说着话，侧身走去坐在了一沙发椅上，被浴巾包裹的身躯，那若隐若现宛的美丽若镜中花一般。
“我要是拒绝呢？”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你只是案板上的肉而已，难道你还能从我手上夺走屠刀吗？”楚晓云呵呵笑了起来，继续抿着杯子的液体，此刻的我就是再愚昧也明白了，那液体正是自己的鲜血。
“嗯....”楚晓云显得很是苦恼，撒娇似地朝我说道：“根本不够喝啊...”
我那惊恐眼神不加掩饰地朝她投去，当场破口骂道：“你个教我作呕的东西！”
“哼哼...”楚晓云一点儿也不生气，掩着红唇轻声而笑，将杯子放下信步朝我走来：“开个玩笑而已，你猜一猜你昏迷过去多久了。”
“...”
一时语塞，我就如同哑巴一样张大了嘴巴却不能言语。除了空气没了任何东西能够跑出来。
“别担心，现在还是大年三十，谢凡也还没意识到你在跟我独处。”楚晓云伸手抚在我的脸颊上，冰冷的触觉再次提醒了我，站在我面前风姿绰约的家伙并不是一个人。
楚晓云说着指向了外面深邃黑蓝的天空：“现在回去的话谢凡不会发现什么，但那日我决定对谢凡下手了，我可不能保全你。”
说着她停顿了下，看着我惨白而惊恐的表情呵呵笑出了声：“也可以选择跟着我，陪我去南方，一辈子离开这座没什么新意的县城。”
AB两项选择，没有C也没D，只有老实认命，可这些选择中总归是存在一个变数的，那就是谢凡。
“我要回去。”
楚晓云并未感到惊讶，冷冽的目光打在我的身上也未言语，只冷冷地说道：“换好衣服回去吧，吃些好的滋补一下身子，毕竟日后还很长。”
....
谢家的宅邸比之晌午离去的时候更为红火，那些个大红灯笼高高挂，天上朵朵烟火，声声巨响带着我走进了这所熟悉而又陌生的院子里。
楚晓云并未和我一同离开酒店，我也不觉得她会这般明目张胆地走回来。
谢凡和江雪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嬉嬉闹闹，只是眸子直勾勾望着大门，期盼着一道身影的归来。
许是今天下午发生的那些个糟心事让我早已没了往日的心情，谢凡同我询问许多事情，我只摆了摆手随心道：“没什么，我想去洗个澡...”
“哦...”谢凡拿着我脱下的外套放在衣架上，怔怔道：“浴室热水放好了，去吧。”
江雪看出了我不悦，凑近了身子问向谢凡：“徐哥哥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
...
浴室满目的热气，我褪去黏糊糊的衣物倒躺在了浴缸里，这儿的一切都让我身子感到舒适，同样的让我心中感到不适。
我从不觉得自己和谢凡是一路人，也不觉得自己真的能够融入这座昂贵不似人间的宅邸。
洗好身子后擦净身子走出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再一次陷入了对自我的审视和批判。
年夜饭的香气照顾着所有人，夏兰推着餐车端上一盘盘佳肴，饭桌上除却楚阿姨和谢曲琼女士二人时不时的交流外，我们几人皆不言语。
晚点和谢凡她们聊会天，喝着厨师自制的气泡水，吃着点心，看着外头琳琅满目的烟火，可算是将我心中的阴郁给消除了些。
谢凡拉着我的衣袖说道：“怎么了？晚上回来后一幅闷闷不乐的样子，路上遇到了什么吗？”
“嗯..”我知道这个时候越是搪塞越是会惹人怀疑，说道：“烧纸的时候想起了好多以前的事，有些难受而已，抱歉。”
“没事的哦。”谢凡抬起手揉了揉我的头顶，松软的头发像是亲昵的动物一样，被谢凡好一阵揉搓。
楚晓云站在旁笑而不语，讪讪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去歇息了，今天可真是有够累的。”
我一听满脸黑线，冲着谢凡询问：“她今天下午干什么了？”
“不知道...一下午没看到她，估计是在客房里看书吧。”谢凡可对楚晓云没什么关注，在她眼里楚晓云不过是一名最普通的人而已。
就和江雪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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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出了点事，更新不稳定，没什么头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