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凡的苦笑声中食指放下，她贴近我的身子，双手抚在我的胸膛踮起了脚尖，嫣红湿润薄唇缓缓靠近，那仿若吹弹可破的视觉。
随着细腻冷薄的感觉传出，彼此的唇瓣相互摩挲，空气中氤氲着暧昧，我能很清楚感受到谢凡的情愫，可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应下她。步步紧逼，我身子直接贴在了浴室的木门上，那呼之欲出的感情快要将我埋葬。
外头鞭炮声起，轰隆隆轰隆隆...
许久唇离，谢凡眼眸里的娇艳欲滴，又夹在着伤心，想必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无法弃之不顾。
“好吃吗？我的口红？”谢凡强笑着，泪水将她的衣襟尽数打湿，红幽幽的眼眶看着我，就像是在看负心汉一样，我承担不住这般感情，更不愿承担。
“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谢凡在听闻我的抱歉后终于没能忍住哭腔，猛地哭出了声音，质问我也在指责我。
我摇摇头，满腹的惆怅：“因为这是你的初吻不是吗？给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
她拭去泪水，极态尽研，笑容依旧：“就这样吧，篡改记忆什么的显得我太卑劣，时间熏陶下，你迟早会喜欢上我的。”
......
玄关口，楚晓云摸着脖颈处一道不太明显的痕迹，突然脚步声传来，我和谢凡齐齐走了下来，但之间却没了先前那般亲密，隐约间多了些隔阂。
“怎了？神仙眷侣遭了什么事，垂头丧气的。”楚晓云可不怕谢凡，昨夜受的伤可谓是她掉以轻心，以及身处她人主场问题，倘若公平来上一场，她很有信心耗死面前这位小姑娘。
“关你什么事？都大年初二了，你还想在这待多久。”谢凡像是受了刺激的猫咪一样，攻击着楚晓云。
“关心二位感情而已，嘛，反正我只是个外人，就不多说啦。”楚晓云笑嘻嘻地踮着脚尖，一跃约过数个台阶，轻轻落在了实木地板上，又是一跃，白色的棉袜踩在柔软的毛毯上。
“炉火烧得真旺。”
谢凡不想搭理楚晓云，想要伸手牵住我与我十指相扣，却又在半路停住，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冲我一笑：“小毅走吧，去庭院转转，外面雪景很漂亮的。”
我没什么抵触，心中反倒有了些欣喜和惊讶，谢凡居然没有直接篡改我的记忆，而是选择了用时间来消弭不适。
“嗯。”
雪在天上飞，东一堆西一堆，落得我和谢凡齐齐白了头，碰巧谢曲琼女士在夏兰的陪同下来到了庭院处的玻璃窗前，笑呵呵地说道：“霜雪吹满头，也算是白首。”
“妈妈！”谢凡听后羞得一跺脚，嗔娇了声，可又想起了些事，笑容又淡了许。
朔风骤起，大雪下得更密切起来，这严冬天气一阵寒风吹入宅邸，谢曲琼女士紧了紧身子：“有了春秋，可不挨冻，注意保暖可别伤了身子骨。”
“知道了妈妈！”
这霏霏雪下就我和谢凡站在庭院里，彼此挨着彼此，看着白皑皑，一语不发。
“你喜欢雪吗？”谢凡冷不丁地来了句，扭头看向了我。
我一愣，抬起头看看这彤云密布，思索一番后言道：“不是很喜欢，太单调了。”
“是啊，太单调了。”楚晓云的声音突然传出，她踩着雪，闲庭信步走来：“这光了枝丫的季节，遍地成了白银，冷冷清清的。”
我不是很想搭理这位性格莫名的主，回过身子顿下捏了一团雪球朝着远处的扔出：“至少能砸个雪球，堆个雪人。”
谢凡也蹲下了身子，捏了个小小的雪球，朝着远处扔出：“说起来，初三那年的冬天，咱班打了一个下午的雪仗，甚至集体旷了节历史课，气得班主任要将你班长的头衔卸了。”
“哈哈...”我干巴巴地笑了句，回想起过去其实自己和谢凡交集还算挺多的，但也仅限于学校。
“二位就这么忽视我吗？”楚晓云灰色的大衣紧紧裹住身躯，可我知道，这俩人是绝对不怕冷的，不过是爱美以及显得和常人一样罢了。
“哼！”谢凡冷哼一声。
楚晓云撇撇嘴，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这漫天大雪唏嘘道：“大雪封路，估计两三天是回不去了，我们几个人还能再好好玩几天，不是？”
“大过年的遇到你就挺晦气的。”谢凡难得说了句颇为伤人心的话来。
“是吗？我的到来难道没有给你们二位之间的关系带来进展吗？二位今后要是白头携了老，可得好好感谢我哦。”
“...”
我和谢凡二人齐齐看着楚晓云，心里有些话可怎的也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你们听说了吗？县城昨天夜里死了好多人哦，已经有些人家连夜出逃了。”楚晓云平静地说道，仿若这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稍稍一顿，又接着开口问向谢凡：“手法真是利索。”
此话一出，我便清楚了，昨天夜里的事多半是楚晓云和谢凡二人共同为之的，不然今天早上餐桌上谢凡也不会挑明了话。
“嗯。”谢凡很是冷淡，只因那几十条人命在她眼里不值一提。
想起了先前楚晓云对我说的话，谢凡的心智只会越变越冷淡，越非人，到最后甚至只会对你和她的母亲抱有感情，其余的不过是食物和道具罢了。
“乘早离开这个县城吧，再过一阵子，专门负责这种事的人可就来了。”楚晓云提醒了句，随后消散在了风雪里。
谢凡一愣，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向我：“相信我，小毅，你会过得比任何人都要幸福，只有我还在。你想离开这，还是去别的大城市。”
抉择几乎是瞬间摆到了我的面前，甚至来不及思考，就已经要被迫做出选择。
“我不会强迫你，你想在哪我就陪着你到哪。”
“就这儿吧...这个县城。”我呆呆地说道，看着面前的国色天香，抓住空中一片片六角玩意，再看着它们在自己的手心里慢慢融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