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段也太下三滥了吧。”安曈曚依着大树,粗糙的树皮紧贴着黑色棒球服。
楚晓云则蹲在一旁,用小树枝玩弄着一条条正在行军的黑蚂蚁:“这有什么,所谓是英雄不问出处,只要能达成目的手段也不过只是手段而已,更何况,你不一样对他的血,很感兴趣吗?”
安曈曚瞥过冷眸盯了会楚晓云,说道:“三天一次的报告,你觉得我写了有关于你的什么?”
“嗯....”楚晓云随意捏死一只蚂蚁,再轻轻从指间弹走:“一定是写有关于我多么天真烂漫,多么不谙世俗多么容易控制吧,如果不是这样的我,怎么会和你分享那独一无二的血呢?”
“...”
楚晓云见安曈曚不再说话后,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心中腹诽起了面前这位伪君子,这么一想她觉得自己似乎是比面前这位伪君子强上百倍的真小人。
而在这片树林的不远处,帐篷外六名各色各样的男子站在外头,为首的一精廋男子踢了一脚一个正偷吃东西的同伙,谩骂道:“你个老逼凳子,平日不干活!一干活就偷懒,你真该吃屎去了!”
胖子吃痛,狠狠地咬下一口肥羊肉,用着粗黑好似沾有淤泥的手背擦去嘴角的油脂,咧着嘴道:“几个毛孩子,一拳撂倒就好了,大哥你就是太谨慎了。”
精瘦男子冷哼一声,转过身子看向前头那顶纯蓝色的帐篷,拿走桌上的切肉刀:“里面的人出来,好商量哦。”
话音刚落,另一名同伙直接把信号放大器给一脚踩碎扔进了湖里头,顺便啐了口:“奶奶的,什么玩意!”
我和谢凡江雪面面相觑,毕竟这年头所谓绑架案也好还是啥的,简直就像只存在今日说法里一样,完全远离我们的日常生活。
心脏的剧烈活动使我的勇气一层层鼓起,我明白自己现在该做什么,沉着声说道:“我先出去,谢凡你打电话...”
“小毅..别冲动,还有办法的。”谢凡面色并没有像江雪那般惊慌,反而展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平和冷静。
我用着十七岁少年独有的热血甩开了两人齐齐抓着我衣角的手,拿起果盘里的水果刀藏入衣服,奋不顾身地拉开了帐篷的拉链直直走了出去,愤恨的目光不加以掩饰地望向面前的七人。
“三个人?”精瘦男子并不等我开口,而是眯起了眼环顾了眼四周道:“打晕他,把帐篷里的两位丫头片子控制住,我们就躲起来,等另外两人回来一起处理。”
说罢一旁的胖子笑着走上前来,脸上的横肉好似淤泥坑里的腐臭之物,坑坑洼洼的玩意让人不禁怀疑这是不是尸斑。
我右脚后撤,喘出的呼吸满是热气,双手不自然地贴合在身子两侧,等待着胖子的靠近准备掏出怀中不算锋利的水果刀。
“肥猪,这小子身上有东西。”精瘦男子刚一发话,其余五人直接朝着我靠来,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何止四手呢,我徒劳的抵抗成为了暴虐下无关紧要的理由。
这六人你一拳我一脚,将我收拾进了一旁烂泥地里,朝着我脸上啐了口老黄痰。
“毛没长齐就玩刀子,找死!”
胖子笑呵下,朝着我肚子狠狠地来了几下。而我则是将这一天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嘴里的恶心还泛着胃酸的酸涩,想杀了他们却毫无还手之力。
“什么眼神啊!”胖子不由多说,又给我补上了一脚,呕吐物快要将我整个人掩埋了,身子剧烈的疼痛和心头的无力促使我眼帘缓缓合上,脑海里只谨记着胖子的嘴脸,想在梦中的幻想杀他千百遍。
“适可而止,雇主可是交代了,不能缺一根毛!”
谢凡这时候也拉开帐篷,款款走出,她在七人的愣怔中走向了离她最近的一人,那人手中拿着切肉刀,上面还留着油脂。
“小丫头做什么?”精瘦男子招呼胖子将我扛起一把扔入草丛里后,目光里带有恶意地看向谢凡。
谢凡并不言语,直接抽出了那男子手中的切肉刀,男子就像是痴傻了一样傻呵呵地笑了起来,嘴角垂涎下的口水变成了红色,切肉刀染着红色从肚中脱胎而出。
“卧槽!老余你在做什么!”精瘦男子吓了一大跳,身子习惯性地半弯下手放在腰口似乎想要掏出什么,可除了腰带什么都没有。
名为老余的男子还在傻笑,口中吐着鲜血,肚中的玩意稀里哗啦地往外淌着。恶心极了。
最后扑腾一下跪倒在了谢凡的身前,谢凡扭过身子看向其余六人,手中一滴滴红色,像是倒计时一样,细数着几人为数不多的时间。
“上!”精瘦男子也顾不上颜面了,拿起自带的砍刀带着几位兄弟直直冲向了谢凡。
可不到一秒,这六人齐齐停住了步伐,傻站在了原地,齐齐自行抹了脖子,将草坪染了大半红....
楚晓云好巧不巧这个时候陪着安曈曚一块回来了,她惊讶地捂着嘴巴用指头戳了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余,道:“哇,凡凡你的手段好残忍啊,不像我,温柔大方,都不亲自动手的。”
说罢还嗅了嗅流了一地的鲜血,嫌弃道:“好恶心的血啊..”
刀刃飞射,锵地一声停滞在了楚晓云的额前,她轻轻挑开面前的凶器,笑嘻嘻地道:“别这样暴躁嘛...不关心一下你的小毅的安危吗?”
谢凡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眸里含着清秋的肃杀:“安曈曚也跟你厮混在一起了?”
“没有哦,她喜欢大的,可我只有和你一样的小布丁,满足不了她。”楚晓云依旧不忘开玩笑,站起身子,指尖轻勾,一道细红的长线从草丛漫游而来。
谢凡即时出手斩断了线条,可仍有一缕落入了楚晓云的舌尖,她的脸颊泛着嫣红,好似经历了潮起潮落,
“愈发美味了呢...”她喘着粗气,半弯下的身子坦然露出了胸前的一抹春光,不依不挠道:
“都是凡凡你的功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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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太拉了,作者烂掉了,放飞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