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看着和尚,和尚也只能拿出卧佛寺给的令牌。
这个令牌是修炼界和人间皇朝官府之间的信物,门派的普通弟子没有这种令牌,只有修炼者才有。
和尚手上的令牌写着【上清特令】,庄城主看了疑惑地看了和尚一眼,不过没有说些什么。
城主转身接过陶卿递过来的写着【医仙特令】的牌子看了一眼,就把两个令牌递回去了,他走上公堂,吴大人在一旁想把他请到自己审案要坐的位子,不过城主摆了摆手,说:“你让人搬张凳子过来放一边就行,旁听就该坐旁边。”
“是。你们去,按城主吩咐做。”
见吴大人喊了两个衙役去搬凳子,城主也没闲着,问陶卿:“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你是被告是吧?”
“是,城主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我想问,你旁边这个是谁?他与本案有什么关系?”
陶卿看了一眼和尚,心里想到昨天同伴们演的戏,故而回答说:“他是昨天在场见证了一切的群众之一,今天找他来也是为了洗刷我的罪名。”
城主点了点头,看着像是信了陶卿的说辞,这时那两个衙役也把凳子搬了过来,城主便邀吴大人入座,公堂再开。
吴大人看了眼庄城主,城主点了点头,那吴大人一拍惊堂木,开始办案,说:“陶卿!你方才说你没有扰乱比武招亲,那你先把你经历的说一遍,最好,不要有任何遗漏!”
“是。当时我入了城,见有人比武招亲,一时兴起去看了热闹,却不曾想这招亲是个这样的招亲:王府借着家大势大肆意伤人,官兵衙役见之不理。可我是个大夫,他们不理,我不能不管!于是我就上前为那李大妈医治,结果被这大小姐看上了,按照她这擂台的规矩,我必须要一直挑战,而我也确实这么做了。敢问大人,这也能叫扰乱秩序吗?”
“王秀华,你有什么要说的?”
吴大人看向王秀华,向其询问道。
“大人,她打伤我家护卫十余人,加上这么多挑战者,还有这位真人!我一定要讨个说法!”
“哎呀!原来这些人不是比武招亲设置的守擂者吗?那大小姐怎么让她们上台呀?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陶卿掐着嗓子反问王秀华,那声音的尖锐度让和尚直接想起了前世电视里八点档的那些角色,和尚硬了——指拳头。
“这就是你打伤我家护卫的原因吗?”
“那不然呢?规则就是没有规则,这不是大小姐亲自说的吗?再说了,你口口声声说我打伤了她们,可我不过是点了他们穴道而已啊!伤呢?”
“胡说八道!本小姐从没说过这种话!吴大人,我有证人李大妈,可以让她上堂佐证!”
吴大人听了双方的说辞,结合王府大小姐一贯的做法,心里已经将案件想出来了个七七八八,心里感慨:又有一个无辜的人要遭难了,这证人和陶卿之前说的是同一个人,这不就是被收买了嘛?
但是吴大人表面并没有什么动静,顺着王秀华的意思喊了一声:“传李大妈!”
很快,李大妈就上了堂,站在公堂中间,低着头,一言不发。
吴大人心里一时百般滋味,开口说:“李大妈,这边被告说你昨天被原告打了,受了伤,可确有此事?”
李大妈听了,看了眼陶卿,又很快低下了头,回答:“报...报告...大人,没...没有这件事。”
吴大人心下一叹,再问:“原告说你昨天在场,你可曾听到比武的规则?”
“规则是,不许伤人,点到为止。”
“你确定你说的是真话吗?”
“我...我确定。”
吴大人看着陶卿,问:“被告还有何想说的?”
“回大人,我所说的句句属实,我旁边这位证人可以作证。同时我也想和在座的各位说一句话,这就是我选择他作为我的证人的原因。”
“回大人,小僧昨夜的经历确实如被告所言。”
吴大人听了,开口问:“你们这意思,就是说王府收买了人证?”
陶卿回答:“不敢!因为我们不像别人一样,一口就敢咬定被我攻击的人受伤了。”
这句话提醒了吴大人,他赶紧一拍惊堂木,问李大妈:“李大妈,昨天这位被告动手用的什么武器?”
李大妈本就心虚不敢抬头,听到陶青说起伤者还以为没她的事了,却被这惊堂木一吓,脱口而出:“是针!”
“这位证人的说法呢?”
吴大人再向和尚求证。和尚也给了他“确实是针。”的回答,吴大人这才传唤伤者。
“传伤者!”
很快,一个个伤者都被抬了上来,因为人数太多,有些甚至还在衙门门口外躺着上不来。
吴大人让仵作上去验了一下,再将早已请过来的城里最好的大夫上去查验。
最后两人给出的结论是:“她们所受的伤都是钝器击打,但她们也确实中了针,中针位置与伤口位置不符,基本排除是针造成的伤口。”
王秀华急了,刚才听到是李大妈说针的时候就感觉不对了,现在更是直接开口:“大人明察啊!她可是修炼者!造成这种伤口不是很简单吗?”
吴大人看了王秀华一眼,问陶卿:“王府小姐这个控诉,你作为修炼者有何想说的?”
陶卿微微一笑,拉了拉和尚,示意他来说。
和尚会意,上前一步,说:“敢问王大小姐,昨天上场的就只有这么多人吗?”
王秀华指了指真人,说:“还有我家的真人!她也是修炼者,最后作为我们底牌上场的!”
嘴上这么说,王秀华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想:还敢直接验真人的伤?你们没想到我劝真人也挨了打吧?到时候看你们怎么死?我一定要你陶卿跪在我面前舔我的脚!
那真人也是上前几步,露出了手臂上的伤。
庄城主这时喊了一句:“慢!你也是修炼者?”
那真人说:“正是!”
“你的令牌呢?”
“在路上丢了!”
庄城主露出了一瞬间惊讶的眼神,而后又看了一眼她露出的伤口,摆了摆手,示意自己问完了。
仵作和医生上前检查,得出的结论和之前别无二致。
吴大人再问和尚:“这时候你有什么要说的?”
和尚回答:“修炼者练的是灵气,化气为力,根据门派不同分为妖力、仙力、佛力。也就是说修炼者用的力和普通人用的力并不一样,出力方式也从普通拳脚招式转为法决。那请问!为什么修炼者打在普通人和这位修炼者身上的伤,是外伤呢?又为什么?普通人能承受比这位修炼者相同甚至更重的伤而不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