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辰和苏夜雪的琉璃宗入门考核似乎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几天内,苏逸辰到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每天就是和娘子还有姐姐三人一同在这游山玩水,很是快活,慢慢的,苏夜雪似乎也忘记了那考核当天所发生的事情,逐渐的恢复了正常。
这一点让苏逸辰倒是很满意,姐姐从阴影中走出来,比什么都好,至于这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他知道的不多,因为月琉璃参与了琉璃宗考核的事情,似乎还有那萧清白善后的事情,这几天都没来这边找过他们。
一伙儿游山玩水,不亦乐乎。
而在琉璃宗入门考核后的第三天,苏逸辰得知了一些消息。
琉璃宗这一次最终通过考核并加入宗门的弟子一共就三个,其中两个化神境的强者,一个虽然还是通天境,但天赋不错,总体来说,收获很少,本来琉璃宗还有个目标的,那就是萧清白,可惜这人品性不行,被苏逸辰在某个时间抹杀掉了。
而这件事情,也通过某些人传到了萧家的眼中。
这一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远在金城的萧家一片祥和之景。
作为金城最大的修炼世家,放眼整个天下也是排的上名号的,祖上有十几位通幽境的强者,游历于世界各地,可惜在这金城萧家的本部里,只有萧家老祖和萧家掌事两人坐镇,均有通幽境的修为,前者年纪约有五百岁之久,不过他依旧身体健朗,活动自如,算是萧家的一个幸事了,他的修为可能还要更上一层次。
至于这萧家掌事,便是这萧清白的父亲。
而在最近,萧家也有个让整个家族都为之期待的事情,如今萧家年青一代中的翘楚萧清白已经到了参与宗门考核的年纪了,虽然只有化神境的修为,在萧家的历史上并不出众,但在这一代还是所谓的翘楚,萧家上下对其也很是重视,而他也是萧家老祖较为看好的那么一个年轻一代。
萧家主宅外的花园内,几位看上去四五十岁高龄的男子正下着棋,笑容满面,其乐融融。
“大哥,你说这次青白入琉璃宗的事情应该是稳了吧?”说话之人,眉清目秀,年纪最小,也是如今萧家三子之中最为年轻的,四十岁出头,尚未成婚,更无子女,一旁稍有些年长的便是萧家的二爷,修为高强,天赋极高,但早些年间纵欲过度,如今身体颇有些不行,对修炼一事也就没了兴趣,有一妻三妾。
而为首这人,手拿着还未下出的黑棋,似乎还在沉稳的想着这一步到底该怎么走,面对三弟的提问,他仿佛跟没听见一样。
“大哥,你可别想着下棋的事了,你这输定了呀,我和你说可别耍赖,耍赖的今晚不给饭吃。”
闻言,这萧家大哥抬头瞪了一眼,憨厚的笑道:“谁说我要耍赖的,别胡说八道!看我这就给你来一手神之一手。”
随即,他落子了,而在两三下交手之后,败下阵来。
落子无悔,输棋之后的萧家大哥露出懊恼的神色,他这辈子和三弟的下棋就从未赢过,饶是对方有些放水了,他也未曾赢过,有些不爽,但又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愤愤的撇开话题:“三弟,你刚才说啥来着?”
“哎,你这下棋的时候一本正经,输完之后立刻就换话题,可真有你的,算了,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我就问青白他这次的琉璃宗考核是不是稳了?”
闻言,男子皱了皱眉头。
这位萧家大哥,便是如今萧家唯二的通幽境强者,其名为萧战猎,也是萧清白的亲生父亲。
“稳了?那小子别给我闯祸就不错了,生性顽劣,也就是我那败家娘们教的有问题,各种宠爱,我稍微训斥两句就叽叽歪歪的,吵死人。”
说到自己的儿子,虽话语中很是不满,但眼神中还是不由的流露出丝丝的宠溺。
他知道自家儿子有多少的坏毛病,但他毕竟是萧家的一家之主,很多时候的教育都只能交给妻子去处理,这方面的问题他知道,但却很难去改变他,比如儿子萧清白是个色皮,是个狂妄自大之人,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之人,甚至为了达到目的采取很多极端的手段,这些事情,他都知道,但想要改变自己的儿子,很难很难。
这也是身为世家掌事的一个悲哀之处吧。
到了下午修炼的时间,兄弟三人本约好去家中修炼场所稍微的交流一番,却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焦急的呼喊。
“萧伯伯,出事了,出大事了!!”
这声音萧战猎很熟悉,是金城当地的另一个世家之子,虽然萧战猎对他和萧清白的关系颇有些不满,认为是这人带坏了自家儿子,但儿子与谁关系好,却不是一个父亲要去管的,他也就没说什么,这次前去琉璃宗参与考核,便是这人和萧清白一起去的。
眼见他带着焦急之情跑来,身边却不见萧清白的声音,萧战猎的心里顿时有些慌张起来,这下一来,怕是和自己儿子的事情有关啊。
“别急,你慢慢说。”
从家门口直接跑到萧家后院,这青年也算是轻车熟路了,若苏逸辰在这也能一眼认出这人便是时常跟在萧清白身边的一个狗腿,实力一般,这一次自然也被琉璃宗给光速淘汰了,萧战猎看其慌张的样子,和兄弟二人交换了下视线,便让后头的下人退了出去。
“青白..青白他..”
“他怎么了?你倒是说呀,别模棱两口的!”萧家老三也是心直口快,对这墨迹的样子很是不满,他可是从小看这萧清白长大的,待他可就待自己的儿子一般,这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当初推荐他去参加琉璃宗参与考核的自己,内心可是会很愧疚的。
“他...他死了。”
随着这话音落下, 萧战猎一屁股跌在地上,满是震惊的面容,他无法相信这事情的真实性,但看着青年那认真且悲哀的神色,一切的答案似乎也很明显了。